激动地上台领奖的黎灿，接过获奖证书。
笑着微微低头端详这个金色的牌子。
忽然。
她眼前一黑。世界一静。
看见几个字在眼前闪现了一下。
那一刻，她下意识抬起右手，在眼前抓了抓。
然后，不多时。
头脑又恢复了供血。
周围嘈杂的音乐和掌声，又都进入耳朵。
黎灿感觉血液慢慢涌向眼眶，她才恢复了视力。
她凝了凝神，发现周遭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她依然站在台上，领着奖。
此刻的穆子言感到黎灿的异样。
他起身迈着大长腿，来到台口。
黎灿三人领完奖，主办方又邀请一二三等奖获奖团队，一起上台合影。
此时黎灿的目光仍涣散，不明所以地拍完了照。
所有人向台口走来，穆子言伸出手去扶黎灿。
黎灿看到穆子言，顿时感觉心定些，拉住他的手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
穆子言把黎灿搂得近了些，没有回原来座位，直接带她穿过后门到了外面。
“宝贝，刚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灿抬头看着穆子言温柔的眼睛。
“可能，是头晕了一下。”
她不太确定。
“眼前有东西？”穆子言想起黎灿在眼前抓了两下的动作。
黎灿被这样一问，睫毛翕动。
她。
看到了“晶晶”二字。
确切地说，是“X晶晶”三个字。
但是前面的字没看清。
赵晶晶？
难道是最近和晶晶在一起时候太多了？
可是。
那是打印体的三个字，就那么悬在黑暗的空中。
黎灿回想着。
那感觉很有压迫感。
甚至有点像。
黎灿不敢想了。
有点像被重启时的那种感觉。
但是，太短促了。强度也只有重启时的万分之一。
黎灿不知不觉在穆子言怀里出了一身冷汗。
穆子言看她这样的反应，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冲出礼堂。
“我们去医院。”
“放我下来，不用！”
黎灿反应过来，蹬着腿挣扎。
“放我下来，子言！”
子言。
她第一次叫他，子言。而不是穆子言。
穆子言顿住，就那么抱着她。
“子言，我没事，我想，回家。”
“放我下来吧。”
黎灿的语气平缓。
穆子言把她放回地上。
*
回家的出租车上。
“宝贝，你知道，你有什么都是可以告诉我的。”
穆子言把黎灿的一只手，温柔地裹在自已的双手间。
黎灿感觉自已的手，被温暖地包裹着。
她却有了想把手抽回的冲动。
她又有了这种冲动。
刚才那一幕窒息的感觉，再次把她拉回到两难的境地。
我会不会又要被重启了？
黎灿眼角渗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看着穆子言的脸，她的苦苦忍耐被另一股力量占了上风。
黎灿接下来的举动，让穆子言措手不及。
她主动向斜前一扑，亲上了他的嘴。
那是一个力道不小的猛扑。
“如果要重启，那就现在吧，让我看看，老天到底会不会把我打回去！”
黎灿内心发出沉重的呐喊。
她双手勾住穆子言的脖子，直接压了上去，掠夺式地吸上他的唇。
穆子言稍稍后倾，黎灿直接翻身跨坐上了他的大腿。
嘴唇游离在他的脸颊，带着须茬的下巴，温凉的耳廓。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迅速升温。
穆子言在惊讶中，慌张地配合着。
“宝贝，宝贝。”
他想唤住她。
黎灿没有停下来，反而双手来到穆子言的衬衫领口，瞬间解松了两颗纽扣。
她亲着他，就像他亲她那次一样，不由分说。只是还伴随着不安分的触摸。
亲吻继续，她的手竟从他胸前向下探去。
穆子言赶忙握住了黎灿的手。
他一手扶在她的后背，另一手紧紧握住了她已探到他腹肌的左手。
黎灿终于定住了。
穆子言稍稍侧头向前方后视镜看了一眼，恰与前排司机偷感十足的眼神撞在一起。
他把目光移回黎灿的脸上。
她的脸微微涨红，眼神中依然有对他的侵略。
“宝贝，你确定要在这吗？现在。”
穆子言的声音透着冷静，听上去却更加勾人。
黎灿终还是被唤回了一些理智。
重重喘了口气，不忘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帮他系上胸前的纽扣，才从他腿上翻身下来，坐回到座位上。
“现在要回家吗？还是去我家？”
穆子言抿了抿嘴唇，平复了一下。
“回家吧。”
黎灿不知道去了穆子言家会发生什么。
说不定醒来就又变十六了。
她，斗不过天。
她只能回自已家。念它一百遍大悲粥。
车子到了黎灿楼下。
两人无言下车，面对面站着。
黎灿抬头，不知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自已刚才的行为。
可，解释不来。
解释不了一点。
穆子言看黎灿的眼神，深情而羞涩。
他其实很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如此这般。
让我喜欢。
但他知道，黎灿这反常的行径，一定与她心底的秘密有关。
正在这时，穆子言的手机响了。
可恶。
肖磊这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