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安城,寻常青楼只有2到3层,天香阁作为御街最大的青楼,
其高度在临安城内诸多建筑中,都名列前茅,共有6层,接近30米。
据小道消息说,天香阁有地下暗室,而且不止一层,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跳下房檐,黑衣人趁着黑夜摸到了天香阁的后门,顺着外墙翻进天香阁内。
她躲在暗处,敲晕了一名路过的龟奴,将其拖到仓库里捆绑,伪装成龟奴的模样。
“终于不用女装了...”
确认将龟奴藏得严密,林凡走了几步要离开,又觉得忘了点什么,
停住脚步,他找了一个面罩带上,将匕首架在龟奴的脖颈,把龟奴弄醒。
“说,你叫什么,巡逻的区域在哪?!”
半盏茶后,一名全新的龟奴,腰间挎着棍棒,肆无忌惮的漫步在天香阁内。
“鲁三,你来。”
身后传来了呼唤,林凡继续前行,见呼喊的声音又大了些,只能硬着头皮回头望去,
见一间包厢的门口,站着一名姿态妖娆的少女(舞伎)正对着他招手。
林凡耐着性子凑了上去,讪笑道:“有什么事。”
“哟,鲁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把屋里收拾一下,然后去酒窖搬两坛女儿红。”
少女让开了道路,指着屋内有些散乱的环境,
“好,好嘞。”
出师不利,林凡硬着头皮进了屋,
包厢分两个隔断,外隔断地面满是倒着的酒壶,与一些食物残渣,
内隔断,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左拥右抱着三名娇滴滴的少女,享受着她们的服侍。
林凡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中年人丹田处,那堪比牙签的牙签,直呼辣眼睛。
简单收拾了一下食物残渣,将散乱的酒坛子扶正,林凡准备离去,
谁料刚刚那少女,竟然偷偷的从他背后将他搂住,吐气呵兰间一个猴子偷桃,抓的结结实实。
遂诧异道:“诶,鲁三,你今天怎么大了好多。”
“你感觉错了,我一直都这样。”林凡被偷袭了,脸颊不由多了几分红润。
少女疑惑地眨着美眸,又接连来了几次猴子抓桃,脸上满是笑意,
她在林凡的耳边吹着热气:“晚点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好好,那我晚点过来。”推开了少女,林凡冲出了厢房,将门关上。
门外两名端着果盘的少女路过,见林凡一脸的红润,笑着用拂袖挥过,香气盎然。
一人尤为的大胆,拿起一块梅花糕叼在嘴边,对着林凡送了过来,巧笑嫣然。
林凡接过梅花糕咀嚼着,目视两名少女离去,眉头微蹙:
“想在天香阁这样的青楼藏人,要么是客人无法进入的上两层,要么是地下。”
“我可是痕迹学的硕士生啊,没可能连个密室都找不到吧,这天香阁还真是古怪。”
很快,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林凡穿梭在莺莺燕燕中,在一楼大厅和院落中晃荡着,一无所获。
“鲁三你在瞎晃什么,还不过来搬酒!”
身后再次响起催促声,林凡转过身向着声源走去,呼喊他的是一名龟公,林凡只好跟在对方的身后去搬酒。
“这样下去不行啊。”
瞧着左右无人,林凡假装搬酒,一手刀劈在龟公的后脖颈,在身上检查一番后,将他拖进酒窖,塞进了空酒坛。
随便挑了一个小号酒坛抱着,林凡离开了酒窖,忽停住脚步,取出怀中幞头碎片。
“在这附近?”
感受着幞头碎片传递的方向性,林凡皱眉打量着四周,最后回头望向酒窖。
抱着酒坛子钻回酒窖,林凡拿着幞头碎片不断感应着,在酒窖最深处见到了一个超大号的酒坛子,比他还要高,比水缸还要粗。
趴在酒坛旁静静聆听,又敲了敲,里面声音浑厚,不是空的。
幞头碎片上的光芒越发强烈,遂自燃,变成了一团灰。
林凡盯着酒坛子,尝试着挪动,不是一般的沉,怕声音引来其他人,他只能一点点的移动着酒坛的位置。
很快,酒坛子被挪开了,露出下方一块有着拉环的木板,
林凡准备拉开木板,就听身后有人诧异道:“鲁三,你干嘛呢。”
“咳咳,来酒窖能干嘛,当然是来拿酒啊!”
林凡回头望去,见远处站着一名阴柔的中年人,正是酒窖入口处,负责登记的龟公。
假装吃力的搬运酒坛子,林凡准备离开,路过龟公身边时,突然一个偷袭,那龟公就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好好在上边待着不好吗,瞎逛什么呢!”
林凡在龟公身上摸索着,随手解下钱袋子收进体内空间,将他藏在了空酒坛里,伪装成他的模样。
摇身一变,林凡从鲁三变成了酒窖内负责记录酒水的龟公,这人叫什么,林凡懒得去问。
确认自已的行径再无其他人发现,林凡走到酒窖深处,挪动着几个大号酒坛子,遮挡了路径,遮挡住被发现的木板。
掩体做好,林凡侧耳听了一会,见暂时无人下到酒窖取酒,便抽出匕首,在木板四周轻轻划着,果然听到了一声极为微弱的断裂声。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林凡用匕首在木板的四周又划了几次,确定再无任何声音后,悄悄掀开了木板。
木板下方是漆黑的甬道,有着一条窄窄的台阶。
手指间青色真元力流动,林凡对着双眸一抹,暂时用真元力强化了视力。
虽然不能做到完全在黑暗中视物,但最起码不是瞎子。
探头向着下方打量了一会,确定无人发现自已,林凡钻进了甬道,将头顶木板归位。
甬道很长,盘旋而下,无法确认具体有多少个台阶。
林凡抚摸着墙壁,见木板末端挂着半截丝线,丝线的另一头链接着墙壁凹槽内,那数枚锋利的刀刃,眉头微蹙。
还好,他先用匕首探路,不然一拉开木板,就要被墙上藏着的数枚刀刃,活活戳成筛子。
“好歹毒的机关,这里一定是天香阁的重地了,藏在酒窖下面,有创意。”
林凡将呼吸压制到最低,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盯着脚下台阶,一点点的下行。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林凡来到一处锁着的铁门前,这铁门上着铜锁,
轻轻掰了掰铜锁,林凡不敢弄出声响,只能放弃暴力破坏,
南宋的铜锁一般是簧片锁结构,由锁体、锁梁和簧片组成,簧片是关键的部分,原理是利用簧片的弹性来卡住锁梁。
手指间青色真元力浮现,林凡点指锁孔,将真元力探进去,利用真元力摸索着铜锁内的结构,控制着真元力拨开簧片。
极其轻微的“吧嗒”声响起,林凡接住了落下的铜锁,轻轻的放在一旁。
手指点指铁门,利用真元力包裹铁门四周,起到软垫的作用,用来阻隔开门时,带起的摩擦声。
确定一切准备无误,林凡正准备拉开铁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妩媚的调侃。
“能把真元力玩的这么丝滑,我怎么不知道这天香阁里,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