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健是一个非常好强的女干部,所以,她其实去省城寻求帮助这个举措。
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她内心真的是不想去麻烦这些叔叔伯伯们,但眼下的情况是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县里面这一摊子事,让她已经有一点点焦头烂额了。
所以,她必须去,再不去?她担心县里面这些人会在背后使阴招。
可别小瞧了这一些人。
他们往往是有着这种心态:有人敢阻挡他们所谓的享受的步伐?那他们就敢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享受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的?恐怕并不会想这么多。
所以,张健健在去省城的高铁上,也在思考着这些问题。
她在思考着怎么和伯伯说?她在思考着怎么去面对县里面这些老顽固?
这是一个必答题。
而且这个必答题是带着非常沉重的无奈。
所以,张健健这一次是破釜沉舟了。但人往往一想开,或许很多事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回去之后还是得在县里召开一个会议,把很多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明白,讲清楚。
所以,她给王成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过两天县里召开一次全县干部大会。
至于开会主题,她说,就谈一谈发展,也不谈其他的内容。
王成明白。
他马上回了一句,“好的,我去办。”
当王成把这个事交给县委办的有关工作人员去办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因为县里面相关会议不是刚开吗?怎么又要开?但他们也不敢问王成。
毕竟王成是他们领导,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有那么点大逆不道,但马上,就传开了,说,“书记可能在这一次要动人事。”
也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都有这么奇怪的传言出来。
也不晓得每一次的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总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时,也有人过来求证。
王成当然不能说了,他知道他也不能说。
这是一个干部的基本素养。他一路笑哈哈的打发了他们。
随后也准备起了会议材料,他能为张健健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希望张健健能懂。
张建健在省里待了几天,为此还提前向市委请了假。
市委当然不敢不批了。
毕竟张健健的身份在那,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的假期都会批。
市里县里也都乐的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张健健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应该是得到了他省里那些关系的支持。
毫无疑问,所以这个事儿有戏了。
他一回来就让王成和秘书去了她那。
她对王成说,“这一次去省里收获颇丰,获得了省里很多领导的支持。我们县一直以来都备受关注,所以希望同志们以后能够好好的配合好,把这个工作干下去。所以师弟,你以后得好好的帮我。要不然我这个县委书记也难办,你也知道最近他们怎么怼我的?”
于是王成。又一次详细的把之前在黄锦州家里那些事给说出去了。
张健健听到这个之后,苦笑了几句,说,“我早就知道了,谢谢你。你在黄书记家里的那些事早就被传出来了,我也不晓得到底是谁传的?按道理来说,也就你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些事呢?所以一言难尽,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师弟。你的为人我是绝对相信的。当然也有人说你有二心,这简直是放屁,我自已师弟,难道我会不清楚吗?”
听到这里,王成还是挺欣慰的。
她能够说这句话,说明对自已还是有了解的。
只不过像县里现在这个状况。恐怕张健健也解决不了。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县城的发展就已经不是一个县委书记能决定的了。
如果她有这个能力?那估摸着…
话说张健健她秘书最近开始也变狂了。虽然是王成把她介绍过去当秘书的,但她现在好像慢慢的自私起来。
这让王成也有点郁闷,按道理来说,王成作为她的引路人,她不应该这么对王成的。
但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她据说仗着和县委书记张健健关系,越来越狂,在县委办的工作中也比较猖狂。导致县委办不少同志其实对他的意见已经很大了。
王成一边附和着对方的话,一边眯眼看着这位自已提拔起来的秘书。
的确,她秘书身上的气质气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可能就是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吧。这么一来,这段时间里,她秘书在县里也算是个人物了。而往往没有体验权力快感的,人,刚拥有权力的时候,或刚拥有一点点权力的时候,是会非常的痴迷的。那种感觉会让很多人扛不住。所以王成倒也不想和她搞坏关系,只不过他还是防着这位秘书了。
张健健说,“这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基层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千丝万缕。很多工作就是这么的让人有点想不通。”
“师姐,你说得对,我在这边工作也好几年了,刚来的那会儿,天天幻想着这个那个,现在再也不会有这种幻想了。人总是得经历事情,我相信组织上派你到这边来,首先是给你增加履历,其次是让你发挥自已的聪明才智,尤其是你们还是跟着团队下来。如果你的工作都得不到支持?那试问,还有谁的工作能怎么样呢?”
王成当然是在安慰她了,她能听得明白,“是的,你也不用安慰我。这个事情怎么回事?我是知道的。我确实对基层的工作缺乏把握,但有一点,我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我现在最痛苦的是好像大家都不怎么理解我,总是觉得我是带着目的来,就是想来折腾大家,但现在县里的情况就是不折腾,能行吗?一些老前辈总是带着有色眼光看待我们这些年轻干部,这是最要命的,但请问,他们会为官,又把县里搞成什么样子了呢?官威连连,让人反感,这种官威真的是让我这个从帝都过来的干部都感觉到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