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内容,也只会以为在交代探亲上坟之类的事情,虽然有些话不理解,但不同地方有不同习俗,这也没什么的,毕竟这人贩子的行话,不是所有人都听说过的,而张依依却是个例外,虽然她身边没有出现过人贩子,但归功于前世互联网的强大,震惊全国的“梅姨案”张依依也是有所知晓的,当时还好奇的去了解了人贩子的行内黑话,这不刚好被她给碰上了,她上辈子就暗恨罪魁祸首“梅姨”没被抓住,张依依她自问虽然没有日行一善吧,但是也从没干过坏事儿,为什么她都死了,那梅姨还逍遥快活,呜呜呜呜呜,终究还是世道不公。现在在不同时空被她遇上万恶的人贩子,也算是为抓“梅姨”献上一份力了,碰到她张依依,算他们倒八辈子血霉。
听那中年妇女的说话内容,看来她也是个中间帮忙销赃的,联络卖家赚取抽成,真该死啊。张依依当即正义感爆发,心思活络起来。
“猹猹,有四件事需要你帮忙,第一件,你查一下以当前的速度,到最近的一个到站点大概需要多久时间;第二件,评估一下里面几个人的武力值,需要多少人才能把他们摁下;第三件,预测一下,如果他们中途跳车的话,当前的火车速度,有多大机率能跳车成功;最后一件,检测一下里面几个孩子的身体状况,看看有没有生命危险。”
张依依逻辑有序的向猹猹下发着指令,猹猹也有条不紊的完成着依依安排的工作,很快,张依依就借口这排队队伍太长,去其他车厢洗漱,离开了这个包厢外。
屋内的四人看着屋外人的动静,谨慎的停下手中动作,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轻身走到门边,附耳侧听门外声响,见是排队洗漱的人嫌弃等待时间太久离开了,便也放松警惕,回到自已的床铺,看着床上七道睡得整整齐齐的小孩儿。
张依依在猹猹的帮助下,得知一小时之后,这列火车就会靠站,随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飞速回到自已的包厢,将洗漱用品放下,便打算去寻找乘务员和乘警。
包厢内的四个人贩子,其中两个男的是练家子,剩下的两名女子,虽然武力值不高,但胜在行动矫捷,反应敏锐,若是他们几人破窗跳车的话,乘务员和乘警也不见得有把握能顺利拦下。
当前的七名孩子都没有生命危险,里面三个精致的小男孩儿被打理的很好,剩下四个极其漂亮的小女孩也都安静的睡着,只是猹猹检测到其中有两个小女孩儿,因为中途醒来吵闹,被人贩子下了哑药。不会说话的漂亮小孩儿,在某些程度上或许更招买家喜欢,所以人贩子并没有手下留情,甚至下哑药时还抱着涨价的期待。尽管这俩孩子有缺陷,但单凭这长相,完完全全能卖上个好价钱,在对眼的买家眼里,她们可是千金难求的好商品。
张依依在脑子里一遍一遍想着解决方案,提出一个就否定一个,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一个能成功说服乘务员和乘警的好法子。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别人相信自已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空口白牙的人说车里有人贩子,况且这帮人敢上火车,想必也有应对检查盘询的办法。到时候不但没有救出小孩子,或许还会把自已给搭进去,怎么办?怎么办?
张依依急得原地转圈圈,突然,她焦急的神情消失,转瞬之间就换上了欣喜的表情。对了,有个人能帮她,张依依那素未谋面但经常被她拿来做文章地哥哥哟,这次又得靠他解开这困局了。
“猹猹,你帮我合成三张照片,一张是我们小时候的全家福,重点突出老爸的军人身份,一张是我和我哥的双人照,最后一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有次在信中说他现在是中尉了,还成了北部战区陆军第十二军下的某合成营营长,那就来他身穿军服,肩戴中尉军衔的单人照。”
张依依一边吩咐着猹猹给她打辅助,一边飞快地打开系统商城,花了50积分在商城兑换了一只上海手表,趁着没人注意地功夫,迅速戴在了左手上。一切准备就绪,揣上猹猹合成地三张照片,张依依倏地跑出自已地包厢,向乘务员最多地车厢内跑去,还不忘装模做样的焦急大喊:“哎,我的手表怎么没了?”
张依依的一声大喊,让后半夜才入睡的汪知青迷迷糊糊的睡醒过来,还没看清楚是谁,一个黑影就极快地往外冲,吓得她脑子都清醒了几分,翻身趴在床边往下望了望,见其他人都不在床上,就知道应该是在排队洗漱了,刚刚那个没看清的身影听声音应该是张依依,她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不过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都是一群欺负她的人,眼不见为净,这么想通了之后,汪知青又安稳睡过去了。
张依依穿过了几节车厢,来到了乘务员最多的餐车,她巡视了一圈四周,看到了一位身姿格外笔挺,身着火车工作服的在餐车旁巡查的中年女性,张依依盲猜她是这趟火车的乘务长,猜对了就一步到位,猜错了她就靠她找乘务长。
“你好同志,请问你是这列火车的乘务长吗?我需要请求乘务长的帮助。”张依依确定目标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中年女性面前。
张依依这次运气很不错,眼前的女同志确实是这列火车的乘务长。面对张依依的请求,乘务长温柔发问:“是的,我是这列火车的乘务长,请问这位同志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张依依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现在正是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虽然大部分人都自带口粮,但仍有不少追求生活品质的人来到餐车内享用热乎丰盛的早餐,人多眼杂,显然,这不是一个合适说话的地方。
张依依灵机一动,装作一副难以开口的羞耻模样,扭扭捏捏开口:“这里人太多,不好开口……”
在火车上有丰富处理过各种突发事件经验的列车长,同为女性,当即便明白张依依可能需要一些私密性的帮助,就越过人群,将她领到了自已的休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