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来过。”就在倩潼胡思乱想的当口,老头满面骄傲地说道,“这几年没有我那些个徒弟打扰,为师可谓是吃遍天下美食。”
倩潼一听,立刻抓住出了句中的重点,“师父,你有很多徒弟?”
“嗯,确实不少。”老头抚须点头。
“大概有多少?”倩潼好奇,不知道够不够组成一个丐帮,如此想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老乞丐带领一群小乞丐的景象,心下觉得好笑之极,面儿上也不由得嘴角上翘,扯出一抹笑意。
老头儿却是不知倩潼心中所想,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嗯,大概有十来个吧。”
倩潼闻言,立刻鄙视万分,“师父,好像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轻易收徒弟的哦?”
“是我说的啊。”老头纳闷。
“您都不轻易收徒弟,还能有十来个这么多?”倩潼继续鄙视。
“唉,没办法,谁让你师父我扬名在外,那些慕名而来拜师学艺的数不胜数。那么多人里面总有几个才智过人的吧。为师我向来惜才爱才,既然资质不错,为师自然是全数收下了。”
老头把这话说得无比无奈。却只有他心里知道,收了那么多个徒弟,可算是给他好好玩了十几年,这日子才不至于太过无聊。
现如今,每每想起那些徒弟学成下山时那如蒙大赦的情形,他心里虽有感伤但更多的是感慨。唉,看来这十几年真把这些徒弟给折腾坏了。
“那你有没有设立什么门派?比如……丐帮之类的?”倩潼将先前所想问了出来,唉,果然还是受金庸荼毒太深。
“丐帮?”老头儿一头雾水,“什么叫丐帮?”
“丐帮嘛,顾名思义,自然是乞丐帮派是也。”倩潼很“好心”地为老头儿解释。
老头儿一听,恍然大悟,却是轻弹一下倩潼的脑门儿,低声呵斥,“你这小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怕告诉你,为师的那些个徒弟,呃……也就是你的那些师兄,个个出身高门大户,怎么可能如为师这般逍遥自在?”
倩潼闻言,偷偷一笑,这老头儿当真有趣,穿着乞丐服还号称自已是逍遥自在。
“那师父您可有名号?”倩潼继续发问,毕竟,这人既然要做她师父,她也得搞清楚他的来历不是?
“自然是有!”说起名号,老头脸上 更显得瑟,“武林中人大多叫本人逍遥子。医道中人通常称本人妙手医仙。文坛中人一般唤本人方子。”
这最后一句刚落,倩潼立刻很不给面子的当场笑喷,“哈哈,方子,实在是太有才了。”
老头见状,当即敛容怒斥,“笑什么笑,老夫姓房,叫房子有什么奇怪。”
“是是是,我只听说古有孔老夫子,孟子,庄子,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房子。哈哈,师父,你这名号起得真好!”倩潼全不理会老头儿的怒气,仍旧兀自大笑。
“孔老夫子?孟子?庄子?那都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老头儿知道倩潼也只是玩笑,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倒是抓住了倩潼语中的几个字问了起来。
倩潼却并未回答,只突然指着眼前的一排长长的队伍说道:“师父,咱们到了。”
原来,玩笑间,二人已然行至全兴斋门口。
倩潼站定观望,入眼之处,只见全兴斋共有三层楼高,外观富丽堂皇,很有一副老字号的派头,向里面看去,一楼摆了不少桌椅,形式有点像是现代的快餐店,看食客的衣着便可知晓,一楼的食客大多是些普通百姓人家。虽然倩潼还没进去,但是依着自已在现代拍古装戏时参观的那些古时酒楼猜测,估计二楼和三楼应该都是贵宾包间吧。
全兴斋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将全兴斋外的街道映衬的犹如白日般光明亮堂。两个小二立于门口,一个负责发牌子,一个负责收牌子。
倩潼见状,很自觉地欲上前去领取木牌。却被老头儿轻拉一把,“丫头,你别去,老头儿我去就行。你跟着我过来。”
既然老头儿都这么说了,倩潼自是从善如流,跟在老头儿身后在偶悠了过去。
哪知,还没到全兴斋门口,那负责发牌子的小二便立刻笑脸相迎,“哎哟,老爷子,是您啊。昨儿个不是刚来过吗?”
老头儿嘿嘿一笑,“这不是我新收了个徒弟,想来你们这儿尝尝鲜顺便庆贺一下嘛。”
小二闻言,偏头看了看立于老头儿身后的倩潼,一见是一长相丑陋的女子,嘴角微微撇了撇,露出一丝嫌弃之色。但却并不明显。
不再看倩潼,小二转头继续与老头儿说道:“老爷子,您今儿个算是来巧了,我们爷今天也来了。”
“喔?谢小子来了?那倒是真巧了。”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谢小子可是个忙人,你天天再他家门口守着都未必能见得着他,今天倒真是赶巧了,“我也很久没见过那小子了,你去通传一下,我进去吃一顿,顺便看看他。”
“唉,好,小的这就去。”小二说罢,将手中的牌子交给老头儿,“老爷子,帮帮忙,我马上回来。”
“好,你快去吧。”老头儿爽快地接过牌子,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小二便从里面小跑了出来,“老爷子,爷在三楼天六号雅间,您直接上去吧。”
“好,麻烦你了。”老头儿礼貌地说道,随后转头示意倩潼跟上,二人便一前一后地进了全兴斋的大门。
三楼天六号房,此时门扉大开,谢谦与王伯坐于其内。桌上的菜还未上齐,二人自然谁都没有动筷。只是喝两口香茶静静等待。
倩潼跟在老头儿身后进了包间,随后将门轻轻掩上。
谢谦一见老头儿进来,便立刻起身相迎,“房伯伯,欢迎欢迎,想不到您今儿个会来呢,真是来得遭遇不如来得巧。”
老头儿也是满面堆笑,“你小子,平常忙得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现在想想,好像也快一年半未见了。”
“是啊,小侄也甚是想念您呢。不过哦,房伯伯您不也是成天的不见个影儿么?此次家父寿辰,本想邀您前去,却是四处找不着你人呢。”谢谦温和有礼地说道,语气中却是比平常多了一份尊敬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