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天后,一大早,刘光福就找上了何雨柱。他的眼神更加阴郁,面容憔悴,像是几天没合眼一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雨柱,能帮个忙吗?我有些东西要搬,需要人手帮忙。”
何雨柱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好啊,咱们兄弟,不用客气,搬什么东西?”
刘光福闻言,微微一笑,神情却依旧显得有些僵硬,他领着何雨柱往院子里走,低声说道:“我这里有些老货……就是这些箱子。别问太多,帮我搬到后门那边去就行。”他故意避开何雨柱的目光,眼神游离不定。
何雨柱心中暗暗猜测,这些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破旧物品,似乎不值钱,甚至有些古怪,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然而,兄弟一场,他也不便多问,索性沉默地搬了起来。
刘光福跟在后面,目光警惕地四处打量着,仿佛害怕被人看到似的。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紧张,搬到一半时,忽然回过头对何雨柱低声道:“雨柱,这件事……别告诉别人,也别提起。”
何雨柱愣了一下,心中更加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刘光福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更不想让人注意到他最近的动向。或许,这就是他近期承受压力的原因。
到了后门,何雨柱松了口气,刚准备离开,却被刘光福叫住了。“雨柱,你最近……有没有觉得院里有些奇怪?”他声音低沉,透出一丝不安。
何雨柱心中一震,想到最近刘光福的种种异常表现,试探性地问:“你是说……院里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刘光福脸色一变,似乎被戳中了心事,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是我自已的问题……雨柱,有时候,人活着难啊。”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心事,眼中那份疲惫和无奈似乎是生活重担下的缩影。何雨柱从未见过刘光福如此无助的一面,这让他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悯。然而,他也知道,刘光福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向人吐露心事的人,这一切,恐怕有着他难言的苦衷。
就在这时,刘光福的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一阵敲门声。何雨柱和刘光福相视一眼,刘光福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他下意识地抓住何雨柱的手,低声说道:“是他们……你快走。”
何雨柱心中一沉,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却也无法深究。他没有再多问,默默地退到一旁,静静观察着一切。果然,门外站着几个陌生人,神情冷漠,目光锐利,看上去不像是来串门的朋友,更像是来施压的人。
刘光福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缓缓开门。双方短暂地对视了一会儿,那几个陌生人微微点头,走进了院子,关上门的一瞬间,何雨柱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刘先生,我们都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也知道,这可不是小事。”
接下来,院子里传出低声的交谈,但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何雨柱站在不远处,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压力和紧张。
“刘先生,”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传来,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这件事已经拖得够久了,你要是不再把事情处理好,我们也只能按自已的规矩办了。”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令空气中仿佛都充满了无形的压迫。
何雨柱的心脏猛然一紧,原本只是来帮忙的他,此时生出一种置身于危险中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人和刘光福之间似乎并非普通的交往,而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牵扯。何雨柱感到后背微微发凉,他下意识地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又有一丝犹豫,刘光福是自已的邻居,帮他搬了几箱东西已经算尽了交情,再多的插手或许会惹祸上身。想到这里,何雨柱暗暗握紧拳头,默默提醒自已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深陷其中。
可就在此时,院中传来一阵沉默,紧接着是刘光福低沉的声音:“我……我知道了。这次……我会尽快处理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疲惫,仿佛内心已经在挣扎中遍体鳞伤,但仍不敢有所抗拒。何雨柱听着,心里既同情又莫名生出几分戒备。他知道刘光福不简单,常年守在院子里,不像普通人那样过于热衷与人交际,总是安静而低调,但究竟他有什么难言的过往和这些人扯上了关系,何雨柱一时间也难以推测。
几分钟后,那几个陌生人冷冷地打量了四周,似乎在提醒刘光福时刻记得他们的存在,然后便不紧不慢地离开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中。院子里重新归于安静,可空气中的那种紧张气氛却没有随之消散,反而像是一种阴影般笼罩在每一寸砖瓦上。
刘光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夜空,脸上是一片空洞的神情。何雨柱偷偷瞥了一眼,只见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和焦虑,仿佛整个人被压垮了一般。何雨柱很想冲上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太过复杂,恐怕不是什么他能轻易插手的。何雨柱知道自已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向来谨慎稳重,不愿与不明不白的事情纠缠。可是眼下刘光福一脸无助的样子又让他有些不忍,心里暗暗挣扎,左右为难。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刘光福忽然发现了他的存在,顿时脸色一变,神情中露出一丝尴尬和警惕。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何雨柱面前,声音低哑地说道:“雨柱,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也别到处说。”他话音中带着请求,又似乎夹杂着一点命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