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解药搭配的可能性和比例。
以及一些特有的处理,比如巫力的操作之类的。
等把细节补充完,天已经很晚了。
“该走了。”
一时间,君氿寒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
他看着桃花无比自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险些觉得方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就,走了吗。’
像是不知道如何挽留,他声音低低地,还把自已的感情藏着掖着,要不是熟悉的人,真的很容易忽略掉。
了解他似乎也是本能,桃花握住他的手,想到自已失忆前就喜欢他。
也就不奇怪了。
“那亲一会?”
君氿寒没威慑力的瞪她一眼,可以听出几分恼怒。
‘什么关系你就亲?’
“是…我单恋你的关系吧?失忆后我不觉得我会喜欢谁,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起来,内心无比触动。
“就算失去记忆,心跳还会为你而律动。”
桃花将与他十指相握的手放在心口,无需多言,表明自已的心意。
“听说我喜欢你好久,就像触之不及的白月光,为此我毒哑你的嗓子……就算是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就算是被人有心引导,那也是她做的。
她敲响警钟,提醒他慎重选择。
‘在我心里,你不是她。’
天差地别的性格,截然不同的举动,君氿寒无法把两个人重合在一块,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有一套自已的行为准则。
云雾遮住月色,烛火在摇曳中被吹散泯灭。
他靠过去,就像她说的那样。
带着离别的吻充斥着眷恋,相较于他的主动,桃花反守为攻,裹挟着浓烈的个人风格。
充满侵略,占有,夺取。
她会用深情又宠溺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已的猎物,这次不再伺机而动,而是能把人狠狠吞入腹中那般,肆意游走。
将人紧固在墙脚,膝盖抵在笔直的双腿之间,指尖在腰间舞动,翩飞起舞,从锁骨处拨开表象,抚弄内里。
世界的主人轻轻颤抖,原本闭着的眼眸半阖开来,眼中的涟漪随着有些过分的举动轻轻荡开,漾出些许泪意。
眼角的那抹红,越发勾人。
他想不起来反抗,反而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在得到呼吸的那一秒。
再溢出声之前仰起头,咬住鲜血欲滴的唇角。
随后,指尖收紧。
“你真好。”
不管是最脆弱的地方,还是最柔软的地方。
都随她作画。
他说不出话,脑袋反应迟钝,等回过神来,散开的衣襟已经被整理好。
可。
“你好敏感啊,小哑巴。”
桃花觉得自已也没做什么,只不过还了自已的被咬之仇。
只不过还的地方有点隐秘。
‘你……’
他眼角绯红,抿着被咬破唇生起气来,只让她觉得心动。
‘哪有人会咬那!’
他摸了摸胸膛,自以为恶狠狠的。
“没有吗?”
桃花歪头,有些嬉皮笑脸。
“现在有了,我就喜欢这样,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吗?
君氿寒脑海反复的出现这几个字,轻轻蹙眉,最后选择默认。
他还是第一次谈恋爱,她喜欢就。喜欢吧。
‘没有我允许,不可以。’
“好啊,可我太喜欢你,不由自主的,你可不能说我。”
桃花答应的爽快,显然只是答应。
行动上不一定一致。
‘快回吧。’
他扭头回屋,毫不留恋的关上门。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君氿寒忍不住去照一下镜子。
有些模糊的铜镜下。
他像是已经被糟蹋过一样,眼角微红,唇角破口,衣衫凌乱,锁骨四处是她种下的莓红。
更甚者。
被咬过的地方有点痒。
混蛋。
……
由于之前出行都太过顺利。
桃花没想到自已刚好会看见,有人从她的房间出去。
她连忙躺好,可半天也没动静。
看来不是南御景的人?
尽管惊鸿一瞥,但能进来的其实就夏莲和锦珠,锦珠肯定是南御景的人。
而夏莲嘛……
起初还好,但要想来她殿中伺候,绝对没她口中说的那么简单。真要那样,怎么会那么久就锦珠一人。
“姐姐,有劳你一早过来给我簪发了。”
桃花平时睡到大中午的,这会眼睛还有点睁不开,她靠在桃夭身上,几度再次睡过去。
“你演的可真好。”
桃夭细思极恐。
昨天夏莲说她早就复明,半夜还不知道偷偷去哪里。
实在是让人意外。
没这一出,她真的快放下戒心了。
“我可比不过姐姐。”
四下无人,外面还有夏莲把守。
桃花谨慎的降低音调,用俩人只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你以前耍我耍的团团转,可让我背负不少骂名。”
“你的名声又不全被我弄坏的,是你自已脾气不好,得罪太多人。”
桃夭想退开,又被拉回去。
原本柔弱无能的妹妹,现在竟能让她挣脱不开。
“这些不重要。”
桃花挑眉。
“我只想复仇,我们合作怎么样?本来你不发现,我也是会告诉你的。”
“什么合作?”
“我让南御景留下,熄灯后,你来。”
这样,她既能隐藏自已,又能帮助桃夭更快有孕。
“你图什么?”
桃夭心跳加速,几乎不用想也知道。
自已的计划可能暴露。
“你怀你的孩子,我杀我的人。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做你的掌权太后,我过我的生活。”
“你知道多少?”
她试图套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姐姐,就问这事你答不答应?”
见她没有否认。
桃花就明白南御兴也是个幌子,谁会丢西瓜捡芝麻,委身于人只为了一个死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报仇。
就算想避开国师殿,也完全可以让其他人行动。
“可以。”
反正她们目标一致,反正她不会知道……害死公上家的关键证据,是自已放进去的。
桃夭沉思,断定她没有恢复记忆。
可又是谁告诉她的呢?让她知道自已不喜欢南御兴,还清楚自已的最终目的。
她注定只能揣着一肚子疑惑,然后背地里改动计划,补充新的细枝末节。
对待夏莲,桃花一如既往。
可她的眼神却黯淡下来,甚至主动表现的疏离。
“怎么了?”
桃花主动询问。
“……小姐,我发现我真的挺笨的。”
夏莲低下头,有些情绪影响到本人。
她是想真心对待桃花,却发现她在骗自已,以为桃夭会揭穿,却发现她默不作声。
连大王知道后也不生气。
每一个人都让她看不穿,她好像站在漩涡中心,但任何举动都不是自已能预测的,宫中果然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机灵着呢!”
桃花掐了掐她的脸颊,开口夸她。
在夏莲跟着的三位主子中,只有桃花最让她心软,桃夭用翠石的情分,南御景是长年累月的本分。
只有桃花,是除去一些隐瞒对她无比好的信任。
所以。
当几日后南御景提出留宿。
她没有揭穿桃花和桃夭的互换,而是帮着隐瞒遮掩。
“您别出去了。”
外面,自然有隐藏的人看着,密不透风。
这一刻,桃花知道。
自已有真正意义上的人手了。
她知道外面有人,但她没想到夏莲不仅是桃夭的人,同样还是南御景的人。
南御景,藏的好深啊!
要不是关键时刻夏莲倒戈,她绝对会提前杀掉南御景,这也是最开始不考虑和君氿寒在一起的原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也一样,从不考虑到背地里亲亲摸摸,也不知道万一真成敌人,现在的他——选择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