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脑袋,随后默默地闭上眼睛,似是在躲开那炽热的目光,又仿佛无声的邀请。
那唇瓣微抿,过一会大抵是觉得不妥,又唇齿微张,想再说些什么。
在他要睁开眼那一刻,桃花这才与他唇齿相贴,极近的距离,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眼神和表情捕捉。
心中平静的海浪被打破,严氿寒心一颤,在她的目光中又飞快的闭上眼,同时手攥紧她的衣物一角,紧张惊慌显而易见。
桃花的左手从他的腰边缓缓移至腰后,无声安抚着,也无声的攻城掠地,带着极度的掌控力与占有欲。
将他圈在怀里,看着他逐渐眼尾泛红,不可自制发出声,到后面眸光逐渐迷离,手也主动环住她的脖颈。
后来入了迷,她也闭了眼,细细品味他的清甜。
“唔。”
察觉到无法呼吸,严氿寒又被慢慢带着换气,酥酥麻麻的电流遍布全身,难言的悸动一阵一阵,如潮水般并不停歇。
他有些不甘示弱的,结果最后亲到腿软才被放开。
“抱歉。”
桃花看了眼他破皮的唇角,揽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免得人站不稳让旁边的墙上靠,遂低声道歉。
亲过头了。
“……没”
调整呼吸的严氿寒下意识回答,听到自已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声音又立即顿住,然后抿起唇无声的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没?”
桃花故意装作看不懂,可嘴角又叛变的扬起,那模样,分明就是想听他开口说话。
有点难为情。
严氿寒想到自已刚才发出的声音,只觉得实在是过于陌生。
“没关系,该晚安了。”
忍着羞耻,他表面淡定的开口,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情动,为其添上几分艳情的色彩,似是隐忍着什么,勾的人心里发痒。
“刚亲完就不认账,迫不及待要让我回去是吧?”
桃花满意,却也没回家的意思,说话间,将他微微湿润的眼角擦干,一边逗弄的打趣开口。
闻言他只是横了桃花一眼,平日里冷淡疏离的眸光此刻双眼微红,威慑力极度下降,只余几分暧昧。
让人回想起他被亲出细碎的喘息声时,那噬魂夺魄的美妙之音,而看着你的目光,干净纯澈到只能倒映出你一个人。
“我的阿寒。”
桃花心中一软,温软的声音又添几分宠溺,似是能溺死人,而不是腻死人,桃花眸里温情脉脉,令人沉沦。
真挚的目光看的严汣寒心一跳,下意识伸出手挡住。
他呆呆的想,或许就是这样的目光,才叫他的心被偷了去。至少,其实兼职时没少被这样看。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是吗?我看别人也是这样吧?”
一切都被归结于眼型,毕竟她笑起来,确实不管看谁都像是饱含深情,可现在他才发现。
两者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严氿寒无法准确的形容出来,大概就是,前者是无意,后者……是恨不得将所爱之人拆腹入骨的相思,犹如化作实质。
“你……是不是这样骗过很多男生?”
他有些一言难尽,想到她亲的如此熟练,怪像个惯犯的。而且,明明才刚确定关系,喜欢他,却像是喜欢到爱意能从眼睛里跑出来。
疑点有点多,十分谨慎的他不免出声询问。
“……?”
难得想煽情一下的桃花被问的一脸茫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但嘴比脑子快,直接给出答案。
“哪有其他人?不就你一个。”
“那你亲我那么…熟练?”
严氿寒一开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已确认完关系就质问来质问去的,更何况谈过也没什么,是他出现晚了。
想到这,他握紧拳头,心里不甘心得很,轻易地给自已灌上一肚子醋。
啊这——
桃花眨眨眼,倒也不慌。
“因为我爱看片?”
原谅她一时间只能想到这样回答,总不能在这个拒绝封建迷信的时代,说她是穿越而来找他的爱人吧?
别说亲的熟练,他身上哪里敏感她都一清二楚。
这回答严氿寒属实意料不到,一时间都不知道讲什么才好。最后之后干巴巴的回声“好”,然后接着道晚安。
“那晚安?”
“晚安,你介意的话……下次可以一起看?”
桃花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可没什么内敛害羞的想法,反而心中戏谑,直言不讳的开口言谈此事。
反正一起看,他也是亲不过她的。
闻言,严氿寒没应,转身落荒而逃,步伐凌乱,隐隐可见离去的背影,那耳尖羞意粉嫩,霎时动人。
真可爱。
等看不到严氿寒的后,桃花才哼着歌迈步回去。
夜幕下星空闪烁,月色辉映。
同一片夜空之下,有人此刻却如遭雷劈,震惊到极点。
“你说什么?!我妈进牢房了!!”
木成玲尖锐的声音刺耳至极,得亏房间隔音还行,不然指定让人投诉,毕竟夜色已深,多数人已经开始入眠。
“是……”
木叔缩了缩脖子,身为父亲却对女儿百般讨好,活像个仆人,他也实在没想到女儿这时候还会回来,明明平日里不见人影。
唯独每月要钱才会和家里打电话。
“你!”
爱极名声的木成玲顿时感到头疼不已,虽然她不考公,但是要嫁入豪门,绝对不可以有罪犯女儿的身份。
她可是清楚的,要嫁那种人身份肯定会被查个明白,原本家里条件就一般,要是背上案底哪里还得了?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女儿强忍着怒气的声音,让木叔说话都有些磕巴,但还是很快将一切解释清楚,越说他越轻松,觉得这哪有什么大不了?
“到时候家里就靠你了,你堂姐那边态度坚决,等你毕业挣了钱,可得快些把钱给人还上。”
这话说的木成玲瞪大眼,不敢相信回家一趟天变得这般快,她其实从母亲嘴里知道过家里的钱大部分都靠伯父一家。
身为受益者,什么都不知道的多为少数,她心里门清的很,反正有人在前面当恶人,她自然放心的保持自已的光鲜亮丽。
没想到一出变故,问题居然出在印象里柔柔弱弱的堂姐身上。
“呵呵……”
她冷笑几声,对父亲不抱希望,不过一霎就想到事情关键,沉声开口。
“那我堂姐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