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芳的婚事就结束了,淑瑶一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她以前该干什么,现在依旧没变化,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外面的事她做不了,她也不会去管,这就导致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只要是家里的事都是她该干的。却没人注意她是一个残疾。
“瑶瑶,走啦,去割猪草去。”莲花来找淑瑶一起出去割猪草。看着莲花在前面走的飞快,淑瑶不得不使尽全身力气,只为了能跟她并肩。
“瑶瑶,淑芳姐这结婚,你有去看过她吗?”她们到了割猪草的地方,放下背篼,挥舞着镰刀,但是也不影响她们聊天。
“没呐,这也才没几天,等小妹放假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去。”淑瑶手不停,快速的割着草往背篼里装。不快点的话,怕回家做饭会晚,会耽搁一大家子吃饭。到时候又会被说一顿。
“那,你那姐夫是知道淑芳姐的情况的吧。”莲花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她听别人说淑瑶一家没告诉别人淑芳姐是病人,有点骗婚的意思。可是她又觉得她们不会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想了又想还是问问。
“知道的,一开始六婶儿就跟他们说清了的,姐夫说他不介意。这些事肯定是要说清楚的。”淑瑶没有多想,听莲花问便老实回答。
“我就说嘛,你们不是……”话还没说完,莲花想起了什么,看淑瑶抬头看她,她一下就止住了话头。尴尬的笑笑,赶紧埋头割草。
淑瑶看她的样子,她也反应过来,这是生产队有人在背后造谣乱说话了。有的人的嘴巴就是长的特别大,不知实情也能给你造一个事实出来。真是吃盐翻跟斗——闲得慌。
“快点割,还得回去做饭。”她也没再多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闭口不言了。
“呼,终于回来了,今天割的够吃两天了吧。”到家来,莲花也放下背篼在淑瑶家歇歇再背回去,今天割的似乎比以往要多些。
“嗯,你就在这儿歇会儿,我要先做饭了。”淑瑶放下背篼,就准备进厨房准备今天的饭菜。
“淑瑶啊,你回来啦,今天帮我把这件衣服洗了,我刚找你,你没在。”淑瑶二伯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一堆衣服,看那个颜色,不知道是穿了多久没洗过的。
看着她二伯抱着衣服,淑瑶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二伯那不爱干净的,二伯母没了之后就更加不爱干净了,衣服都是堆很久然后拿过来淑瑶帮他洗,每次淑瑶都是皱着眉头,忍着恶心洗完的。
这次更过分,从他放下的衣服里面居然看到了一件冬天的棉衣,现在可是9月,哪里穿的了棉衣,这衣服是已经放了大半年的了。
“咳,那个,淑瑶,这件衣服是我今天从角落找到的,我看挺脏的,就拿过来让你将就一起洗了。”二伯看她脸色特别不好,就假意咳一下,咳这一下才把后面的话说的出来的样,这话倒也说得出来,这事也做的出来。
“贺二伯,淑瑶哪里洗得动这么多衣服,她要洗这一大家子的衣服还要帮你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腿不方便。”莲花还没走,看着贺家二伯的做派,忍不住为淑瑶出头。
“莲花,这是我们家的事,用你管,你赶紧把猪草背回去做饭去,去,去。”似乎是被莲花怼的下了脸,二伯对着她挥手让她赶紧走。
“这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莲花,你快回去吧,待会儿做饭迟了。”淑瑶怕她们待会儿再说下去吵起来,也赶紧让莲花回去了。莲花本来也打算走了,便背上猪草对淑瑶挥挥手“走啦”
淑瑶看着她点点头。
“二伯,我不洗,我要做饭了,要迟了。”淑瑶一直不喜欢这二伯,太懒了,也不爱干净,说话也不讨人喜欢。她转身厨房,生火开始做饭。
“你这女娃,我是你二伯,亲的,让你给我洗下衣服怎么了,快点给我拿去洗了。”贺家二伯看淑瑶不理他,他也不再客气,走进堂屋,坐着就开始骂,淑瑶也不理他,继续在厨房忙活。
直到贺少康回来……
“老三,你可算回来了,你家这女娃不得了,让她给我洗个衣服,她居然敢顶撞我,不给我洗。”二伯指着还放在地下的衣服,满脸气愤的对着贺少康说。
“淑瑶,怎么回事。”把淑瑶从厨房喊出来,贺少康的脸色臭的不得了,厉声问淑瑶。
“爸,我不洗,二伯的衣服太脏了,还有一件冬天的棉衣,我洗不了。”
“啪”的一声随着淑瑶话音刚落就响起,淑瑶脸往一边侧着,脸上迅速出现红印,她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跟失望。
声音大到二伯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