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厅。
上座的长老们正襟危坐,下方站着宫子羽和金复,宫尚角和宫远徵。
这次宫楚角是主角,所以她站在最前方。
“楚楚啊,这次出山谷辛苦你了”,月长老温和的看着宫楚角说道。
“不辛苦,为了宫门,一切都是应该的”,宫楚角微微向长老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
她小幅度的扭头看了一眼宫尚角,宫尚角向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跟之前说好的。
一切都照原计划进行。
云为衫和上官浅来了,抛开其他不说,二人的仪态谈吐均是不凡,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无锋还真是下了血本。
人都到齐了,在花长老的示意下,宫楚角上前一步。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说罢,她着重观察了上官浅的表情,只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看的人牙痒痒。
宫楚角咬了咬后槽牙,目光落在云为衫的身上。
对方同样云淡风轻,是吃准了宫门一定查不出什么嘛。
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已了吧。
宫楚角垂下眼睑。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
话在嘴里转了几圈,轻飘飘的说了句,“不符”。
到底还是不想叫她们太猖狂。
宫尚角面色一如既往,没有变化,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倒是宫远徵挑了挑眉毛,不甚理解的看了一眼宫楚角。
哥哥不是说,不打草惊蛇吗?
宫楚角这是在干什么?
还是哥哥改变主意了,打算留一个,‘杀’一个吗。
宫远徵搞不懂了,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云为衫瞪圆了眼睛,听了宫楚角的话震惊不已,声音也因为急切变得不再淡定,“楚楚小姐,请问我的身份为何不符?”。
宫楚角淡淡一笑,“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
“你离家那日,家中可有遇到歹人?”
“家中确有歹人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万幸家中无人伤亡”,云为衫如实相告。
“因何从未禀报?”
“出嫁当日就遇歹人恶事,有些触霉头,怕被宫门嫌弃,而且家中并未有人受伤,我觉得是小事就擅自给隐了”,云为衫跃然欲泣,她转向宫子羽方向,款款行了个礼。
“还请执刃治罪”
那模样,当真是惹人心疼,宫子羽更是不例外。
立马安慰道:“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但转头就对宫楚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就查到这些,就这点小事,就说她身份不符”
宫子羽不满的看着宫尚角,在他看来,就是宫尚角教楚楚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为难羽宫。
宫楚角没好气的说:“我拿着云为衫的画像,去梨溪镇向云家的下人打听,但却没有一个人认出来这是云为衫的画像,子羽哥哥,这可不算是小事了吧”
宫楚角就是想吓唬吓唬云为衫,她要是现在自已主动暴露,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意外的是,上官浅显得比云为衫还受不了此时的情况,“云姑娘,你真的骗了我们吗?”
宫楚角没有出声。
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在后面看戏的看戏,观察的观察。
无锋这是打算干什么?
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吗。
所有人都在等着云为衫的作答。
云为衫红着眼圈,一把推开了上官浅的胳膊,声音重新又变得坚定。
“我自小在梨溪镇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都看了,样貌画工都很精细,街坊邻居,家中下人,看了那画像,不可能认不出那是我,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那样说,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楚楚小姐要是认定我的身份作假,大可以直接杀我,拘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不愧是能被无锋选中来宫门做卧底的人。
宫楚角还挺佩服云为衫的心理素质。
哥哥说得对,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算把她们揪出来,说不定还会被她们糊弄过去。
最好是在在她们动手之前,抓她们个人证物证俱在。
宫楚角呼出一口气,刚动了一下,宫子羽就紧张的挡在了云为衫的身前。
戒备的的看着宫楚角。
宫楚角对着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宫子羽:“你......”
宫尚角轻笑一声,“子羽弟弟不必紧张,云姑娘的身份查探无误,刚才只是我交代给楚楚的一番压力试探,毕竟是子羽弟弟选中的人,再小心也不为过”
看吧,我就说是你的主意。
宫子羽没说话,但在宫楚角看来这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长老们也都松了口气。
新娘这件事告一段落,没想到宫子羽突然冲着宫远徵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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