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月公子已经同意宫子羽的请求,可以带云为衫去后山进行试炼?”
宫尚角微微皱着眉头,语气难得带着不确定的问着金复。
前不久,宫子羽成功通过了第一域的试炼,没过多久,就开始着手准备过第二域。
后山,自从月长老重伤昏迷,月宫的一切事宜就全权交由月公子处理,不仅如此,月公子还暂代长老之职。
虽然他很年轻,但不论是月氏族人,还是其他两位长老,似乎对此都没一点意见。
在此之前,宫尚角接触月公子颇多,对对方的感观一直很好,不仅稳重而且聪明,依照月公子一贯的处事风格,他不会在明知云为衫如今身份尴尬的时候,还同意宫子羽带她去后山。
如今,宫门谁还看不出来宫子羽对云为衫的上心。
难道,他也是在向宫子羽示好?
不,不至于。
这个念头刚冒出头,就被宫尚角自已否定了。
月宫的试炼,宫尚角自已经历过,自然知道试炼的内容,而云为衫作为无锋之人,她从小就被特意针对的训练抵抗宫门的毒药,身体肯定是具有一定的抗药性。
云为衫来协助宫子羽进行第二域的试炼,难免叫人怀疑有作弊之嫌。
那宫子羽为什么不带金繁?
宫尚角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长老们似乎也有意无意的暗中避免金繁去后山,
难道......金繁知道些什么?
此时的宫尚角又陷入了另一个烦恼当中,他总感觉自已自已忽略了点什么。
他甩了甩脑袋,继续问道:“雾姬夫人的伤势如何?”
“听羽宫的下人说,已经可以简单活动了”
“嗯”
宫尚角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上官浅最近也安分的很,沒有任何异动。
没有异动反倒叫人有些不安。
隐藏在宫门的第三个无锋细作,也是最叫人担忧的,无名,宫尚角怀疑很大可能,就是雾姬夫人。
可是,不论他查到什么,只要一把苗头引到雾姬夫人身上,宫子羽就跟一个点了火的炮仗,一点也听不进去。
无奈,宫尚角只能在暗中自已调查。
好在宫门的长老因为角宫之前把隐藏在新娘中的无锋刺客找了出来,现在对他说的话都很看重几分,差不多已经将找寻刺客的事情全权下放给了他。
宫尚角现在明显感觉自已最近的状态有点紧绷,他现在除了自已家的人,看谁都像是无名。
也不知道楚楚在外边怎么样了。
远徵弟弟现在对月长老寸步不离,只要是进入月长老屋子的东西,不管大小,宫远徵都会过手,尤其是眼下,月长老即将苏醒,这个消息不知道能瞒多久,但小心一点总没错。
画屏上的字,没有头绪,伤害月长老的武器也没有找到。
上官浅接触过的人都查过,除了雾姬夫人,都没有问题,云为衫也说是不知道无名的消息,可她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宫尚角挫败的叹了口气。
......
宫门内的事情,远在扬州的宫楚角自然不清楚,而且,她目前也并没有返回旧尘山谷的打算。
梧州遇刺,以及杨福林的事情都太过蹊跷,很大可能都与无锋有关,宫楚角实在放心不下这件事。
所以她打算查清楚再回去。
扬州聚宝阁现在有宫楚角坐镇,生意在第二天时就恢复如常,百川院也没有再来,当然来打探消息的人,不管有隐晦,都被刘领事给挡了回去。
“杨福林那里的监视是不是可以撤了?”
展云飞擦拭着他的佩剑,目不斜视的问着一旁的宫楚角。
“撤了吧,杨福林卧病在床,昏昏沉沉的也问不出什么,只能从他身边的那个侍女下手,但他府中的人都是合法买来的,有官府盖章的正经卖身契,完全查不出来”
宫楚角有些苦恼。
“从他府里偷出来的药渣,被烧过不说,就算有没被烧坏的,也没人能认出来,我已经派人把药渣加急送回旧尘山谷,我想除了宫远徵,应该没人能分辨出来”
“那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展云飞现在就像是宫楚角的一个任劳任怨的下属,自觉承担起保护宫楚角和干苦力的重担。
填补了金杞和金柠的位置。
搞得宫楚角还挺不好意思。
“不知道”
“我倒是有些想法”
“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杨福林那个惨死的原配夫人吗?”
“我记得,好像是叫郑菱月,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夫人这件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杨州城可谓是人尽皆知,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宫楚角一下子似乎恢复了活力,她兴奋的来回踱步,“展云飞,你太聪明了”。
展云飞微微摇了摇头,“其实这件事一直存有疑处,
郑菱月她夫人是江湖人,走南闯北多年,认识的人也多,
她之前的许多旧友并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认为她是被人害死的,但最后都没有证据来证明,只好放弃追查,
这个消息也是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想,应该对我们有帮助”
“有,当然有帮助了,幸苦了辛苦了”,宫楚角笑的谄媚。
心中第无数次感慨,展云飞真是个大好人。
宫楚角单方面决定,她,和展云飞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