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疆张开双臂,保护着娘亲,脸上写满勇气和愤怒,他气呼呼地质问道:
“爹,你说过,不会再打娘亲,不会再这么对我们,才过了一个晚上就不作数了吗?”
“你给我滚开!!”蒙丹满脸怒容,手中挥舞着鸡毛掸子指着念疆,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不要!爹,您回答我,您自已说得,以后不发怒,不打娘亲,不再这么对我们,为什么一个晚上就不作数了?!”念疆毫不退缩,声音愈发高亢,带着无尽的委屈和不解。
蒙丹不耐烦地应道:
“不作数就不作数了!要怪就怪你娘,她到处说你爹的坏话!”
含香哭嚷着说道:“我没有!”
“我说你有就是有!你别想狡辩!还有,臭小子,你给劳资滚开,劳资不想打你,滚开!”蒙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让人看了都瘆得慌。
“我不走!你要是非要打,连我一起打!”念疆勇敢地挡在娘的身前。
含香大声喊道:“念疆,别管娘,你快走!”她试图推开念疆,但小家伙现在像个钢铁一般立在旁边,推都推不开。
小家伙倔强勇敢地说道:“我不走,这个禽兽要打,就连我一起打!”
“禽兽?好!我打!”蒙丹被那两个字眼气得脸色铁青,攥紧手上的鸡毛掸子,狠狠甩向他们母子。
“不要!”含香拼命给儿子挡,而念疆又拼命用他的小身躯给娘亲挡。
含香哭喊着说道:
“蒙丹,别打,别打儿子,他昨个儿就被你打得发烧了!”她的声音几近哀求,希望能唤起蒙丹一丝的良知。
但狂躁症发作的蒙丹,是不会有良知的,更不会心软,他厉声反问道:
“发烧又怎么样?这个畜生敢这么称呼自已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念疆即使被抽打得很疼,还是紧咬牙关地说道:
“你就是禽兽,就是禽兽!你打娘亲,你家暴我们,你说话不算话!”
含香捂着他的嘴巴,劝告道:“别,别骂了!”
蒙丹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他使劲儿挥舞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像一个失控的恶魔。
那鸡毛掸子在空中胡乱飞舞,时而抽打含香,时而抽打念疆。他们的脸上、背上、手臂上、大腿上、臀部上都伤得不轻。
含香为了念疆,再倔强也求饶道:“蒙丹,求求你,求求你,别打, 别打!我以后一定闭上嘴巴,一定……儿子,快求饶!”
念疆却依旧像小倔驴一样,气愤地说道:“他就是禽兽,就是禽兽,我不要认错,我不要!!”
蒙丹听到念疆的再次顶撞,气得脸都扭曲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好,我是禽兽,我打死你!!” 他咆哮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再次疯狂地挥舞起来。
那鸡毛掸子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件凶器,带着他的愤怒和疯狂。随着他的挥舞,鸡毛被甩得满天飞,整个客厅里弥漫着鸡毛的碎屑,就像一场混乱的噩梦。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蒙丹依旧不停地抽打,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终于,那罪恶的鸡毛掸子在抽打含香的手臂时,一声清脆的 “呲啦” 声响起,鸡毛掸子应声而断。
蒙丹把手里的半截鸡毛掸子扔到地上,伸手指着他们母子,威胁道:
“你们两个,给劳资听着,再敢在外边胡言乱语,再敢对我出言不逊,看劳资不打死你们!!”
含香颤抖着声音应道:“知…知道了。”
而念疆疼得浑身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蒙丹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大步走向门边,一把拿起锄头,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