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念疆还没回来!这也过去好些时间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含香担忧地说道。
阮大夫无奈地说道:
“哎呀,蒙嫂,你咋老那么不放心呢?你儿子都多大了?七岁了喂,是个小男子汉了!你老那么不放心他,他能长大啊?”
含香却反驳道:“可是七岁,七岁也还很小啊!”
“不小了,我儿子七岁都敢自已上山去采药了!好了,汤药都不烫嘴了,快喝!”说着,便舀起一勺子汤药递到含香嘴边。
含香张嘴,一口一口地喝下。
阮大夫一边喂,一边问道:
“蒙嫂,你刚刚说得那些,我也想过了,也确实,你估计逃不过魔爪了,那?那你要怎么做?”
含香满脸忧郁,眼神变得空洞,她无奈地说道:
“能怎么做?认栽,不再顶嘴还嘴,什么都依着他呗~这两次,说来也是我自已跟他还嘴,说了些过分的话,才刺激到他。”
“就算刺激到他,也不必下死手啊,你那丈夫,是一句难听话都听不得啊~”阮大夫愤愤不平地说道。
“嗐~可事到如今,能怎么办?认命呗~”含香悲观地回应。
阮大夫摇摇头,继续给她喂药。
“还差最后几口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儿子买个东西是真的墨迹诶,这家买不到,不会去别家买吗?念疆这孩子,也是有些死脑筋。”
含香哀叹道:“动不动就被蒙丹数落,能不死脑筋吗?”
“好了,别提伤心事了,对你的伤无益,还是喝完最后几口吧!”说着,又舀起一勺汤药,递过去。
“老淫虫!!” 这三个字如同炸雷一般在狭小的屋子里爆开。
话音未落,阮大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一掌拍到手里,手里的汤碗经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哐当” 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汁溅得到处都是,像是一幅被肆意破坏的画卷。
与此同时,阮大夫身子猛地一踉跄,紧接着,鼻子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那痛感迅速蔓延开来。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已经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蒙丹,你做什么?!!”含香惊呼。
“我还想问你们做什么?!!你个老淫虫!想搞我女人!!!”半醉半醒的蒙丹一把抓住阮大夫衣襟,将他提在手里质问道。
“蒙丹,你误会了!”含香惊呼。
双脚离地的阮大夫哆嗦着说道:“我怎么就搞你女人了?你别血口喷人!”
“汤药都喂上了,你还狡辩?”蒙丹怒目而视,仿佛要把阮大夫给生吞活剥。
含香赶紧举起自已包扎的手,连忙解释道:
“蒙丹蒙丹!是我的手还有伤,又要趁热喝,所以,所以阮大夫才喂我的!”
蒙丹见了,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这才知道自已好像敏感了些。
阮大夫气呼呼地说:“听见没有?撒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蒙丹的束缚。
蒙丹这才猛地撒开他,他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
含香见了,赶紧上前去搀扶。
蒙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质问道:“你紧张什么?他自已不会起来吗?”
含香焦急地说:“他一把年纪了!”
“摔不死他!!”
阮大夫自已爬起身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仇视着蒙丹。
蒙丹厉声反问道:“瞪我做什么?!!我欠你钱啊!”
阮大夫本想可怜含香,不收钱,但看着蒙丹这嚣张的气焰,便说道:
“你就是欠我钱,我给你娘子看病抓药,加上刚刚给你儿子的十文钱买面钱,一共一吊钱加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