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笑话秦知婉是由心地笑不出来，只能配合地干笑几声。
蒋亦诚看出秦知婉不是那么想笑，挂在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疑惑道:“不好笑吗？”
“好笑。”
“那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言不由衷？”
“……”
秦知婉只好嘴角上扬配合的笑了几声。
“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敷衍，难看。”蒋亦诚眉头皱成一团嫌弃道。
这跟他设想的画面不一样。
秦知婉好意配合他的‘冷’笑话，换来的却是他的毒舌，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她忍不住回怼他:“那你也别讲了，你讲得笑话只get到冷，不好笑。”
“……”
讲笑话逗笑失败，蒋亦诚被怼得无言以对，不自然的干咳声，眼眸微垂，瞳仁转动。
“秦知婉……”
“嗯？”秦知婉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就叫叫你的名字。”蒋亦诚嘴巴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颓丧。
“哦。”
蒋亦诚原本是想找两个能共同聊的话题继续聊下去，谁知越想他眉头皱的更紧更深。
他想了一番，悲催的发现，他和秦知婉似乎无话可聊。
聊兴趣爱好？
他不知道。
聊学习？
他倒是可以聊，但是他学渣的脑子，聊不久问多了说不定人家也烦。
聊他的专长，体育游戏，人女孩子不一定想听。
……
话掉落地上，两人长时间没搭话，气氛不自觉间弥漫尴尬。
秦知婉注意到蒋亦诚紧蹙的眉头，一副不开心模样，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笔。
他这反应不太对，按平时他早回怼她了，怎么突然支支吾吾只喊她的名字。
秦知婉小心翼翼试探道:“蒋亦诚，你是不是生气了？”
蒋亦诚的一反常态，让她不禁反省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太不捧场了？
当时说出来的一瞬间她其实后悔了，为什么要回怼他，蒋亦诚嘴巴毒她也不是现在才知道，怼他只会越怼越起劲，她还得费精力和口舌回怼他。
怎么说他的出发点没恶意，也是好心分享笑话，既然他说出来当然是希望有人能够捧场的。
“没有。”
“真的吗？”秦知婉盯着他，不太确定道。
“嗯。”
蒋亦诚的语气不咸不淡，但她觉得他生气了。
秦知婉反省道:“对不起，我收回刚才那句不好笑得话，我反射弧有点慢，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讲得笑话笑点在哪，你讲得很好笑。”
说完，秦知婉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蒋亦诚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
秦知婉以为这样说，他会气消，谁知她说完，他的脸色更低沉。
蒋亦诚很不满她的反应，面色不虞:“对不起我什么？你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这是你的权利。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笑话不好笑是我的问题，是我讲的不好，需要改进的是我，要你道哪门子的歉？”
他要的是她开心的笑，而不是强颜欢笑，难受就难受她为什么还要强撑着应付他笑。
他更希望她能做自已，甚至任性点，不用太在乎别人感受。
蒋亦诚说的话激起秦知婉心底的浪花，泛起层层涟漪。
她诧异的张大嘴巴，想不到是这样的回答。
他那一段话对她冲击很大，直戳心里深处柔软，眼眶不自觉湿润。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不用顾及别人感受。
秦知婉憋回泪，低头掩饰眼里低落情绪，喃喃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这么说，这感觉真奇妙。”
“叮铃铃——”
这时上课铃响，秦知婉说话声音不大，上课铃声彻底盖过，蒋亦诚只能看见她的嘴唇上下翕动。
铃声过，蒋亦诚不解问道:“秦知婉，你说什么？”
“没什么上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