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知婉和许涵回到教室午休。
班上大部分人都跟着新来的三个同学去食堂吃饭，还没回来。
教室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秦知婉趴在桌子上闷得睡不着，虽然现在已是入秋算不上热，但是戴着口罩还是会感觉闷热，呼出的气闷在口罩里，无法及时散去，形成水汽。
只有自已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她现在很佩服蒋亦诚，是怎么忍受闷热，戴这么久的口罩。
说曹超，曹超到。
蒋亦诚说到就到。
“口罩，换上。”蒋亦诚将口罩递给秦知婉，简单的撂下一句话，回到他的新座位。
“谢谢。”秦知婉换上新口罩舒服不少，下意识偏头过去道谢，发现旁边没有人，蒋亦诚已经不是她的同桌，他在后排。
蒋亦诚注意到她的举动，低低笑出声。
“不习惯是不是？我也不习惯，一下子成孤寡老人。”
“……”
孤寡老人不是这么用的。
秦知婉无语了几秒:“要是语文老师知道你是这样用孤寡老人，她怕是要把你逐出师门。”
蒋亦诚戏谑地看着她:“那怎么用？不用孤寡老人，那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这个词用得对也不对。
说对，他现在一个人一桌是挺孤寡的。
不对，同在屋檐下，一个班的，他要是孤家寡人，那其他同学不就成了摆件？
蒋亦诚看到了她脸上的疑惑，反问:“怎么这次也用得不对吗？那孤苦无依呢？别人都成双成对两人组成一桌，而我就孤苦无依的一个人组成一桌。”
“……”
秦知婉脸上表情僵硬，嘴角强勾起弧度:“对对对，只要你开心，用得都是对的，没有错的。”
她的话极其敷衍。
“秦知婉，你回得好敷衍。”
“这还敷衍吗？”
“嗯，你回得模棱两可，还不如……”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介入问道。
秦知婉朝着声源处望去，是柳覃。
他们回来了。
蒋亦诚还想说什么，被人突然打断介入，脸色瞬间冷下来。
“你妈没跟你说过别人说话时不要随便打断？这么没礼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覃歉意说道。
他回来见自已的新同桌和她的旧同桌聊得火热，想尽快融入下他们，听听有没有他能搭上话的。毕竟他们是前后桌，以后要是老师分组讨论，少不了他们讨论的时候，所以他才多嘴插了一句。
蒋亦诚气不打一处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讨厌新来的柳覃，一开始就占雀为巢把他挤出来，他对他第一印象差极了。
秦知婉见柳覃可怜地站在一旁任蒋亦诚训斥，不由的天平倾斜倒在弱势一方。
她觉得蒋亦诚的反应确实有些大，有些过分了，柳覃也不是故意的，该道的歉也道了。
秦知婉不免替柳覃说几句话:“蒋亦诚，说说得了，适可而止。柳覃他也不是故意地打断我俩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