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诚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出声。
没一会，秦知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道里，蒋亦诚收回视线，大步流星走回去。
蒋亦诚回到高三十班，林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着课本。
林森听到脚步声抬头，见他穿着运动背心，疑惑问:“你的校服呢？我记得你早上出门是有穿校服。”
蒋亦诚随口一扯:“脏了，脱下来。”
林森了然点头，又问:“刚去哪了，这么久。要不是看到你的东西还在这，我以为你阳奉阴违的逃走了。”
蒋亦诚:“……”
蒋亦诚不想回答去哪，看着桌上杂乱无章的课本，面无表情问:“走吗？要是不急的走，我想我很乐意在这待到明天。要是急的走，麻烦位置让让，我要收拾东西。”
“你个臭小子。”林森笑骂他起身，位置让给他。
蒋亦诚磨磨蹭蹭地收拾完，单肩背上包认命地跟着林森走。
正值下班高峰期，主干道路堵车，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事先预定好的火锅店。
付先照是川渝人，主随客便林森知道他要来，特意定的平城最好吃的一家火锅店。
他们到达包厢，付先照已经到了。
付先照看到林森激动地起身上前拥抱他:“老林，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林森也颇为感慨道。
付先照余光瞥到蒋亦诚，松开林森，僵硬地拍打蒋亦诚的肩，眼眶忍不住湿润。
“臭小子，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师父，您身体还好吗？”
蒋亦诚站在原地任他打不躲闪，打量眼前这个快年过半百的男人，情绪复杂。
几个月不见，师父，瘦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自从你退队后也不联系我，我还以为我徒弟不要我了。”付先照语气颇为幽怨。
蒋亦诚表情难得郑重:“怎么会，您是我最敬重的师父，无论过多久这点都不会变。”
“好好。没忘了我就好。”付先照欣慰笑笑，“阿诚，你真得变了很多。”
他身上的傲气和自信都被打磨没了，看来外界舆论对他的打击很大。
蒋亦诚眼底忧郁情绪一闪而过，摸摸自已的脸，咧嘴笑:“是吗？我也觉得我变了很多，现在的我比以前长得更帅了，哈哈哈。”
拙劣的伪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强颜欢笑转移话题。
付先照看破不说破。
林森出来打圆场:“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别都杵在这，边说边聊。”
林森拉着付先照排排坐，蒋亦诚就近坐下来。
付先照先前等他们期间点了几道菜，餐桌上先点的菜已经上齐，看起来热腾腾的鸳鸯锅底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水蒸气升腾。
“我等你们时候，已经点了几道，你们看看还要点什么。”说完，付先照喊服务员进来把菜单递给林森。
林森勾了几道他爱吃的，把菜单又递给蒋亦诚，让他自已选想吃的。
蒋亦诚勾了几道菜，准备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时。
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左脚打着石膏拄着拐的年轻人，支撑着拐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