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护着安若晴飞入谷底之后,落到了一片竹林,竟发现路面上并无毒雾,于是肉眼望向天空依然是正常的蓝天白云,陈凡心想:“难道毒雾已经消散了吗?”思虑片刻之后,“不对,如果这么快就消散了,那两道人不可能不追过来,难道是......”
于是陈凡缓缓放下陷入昏睡的安若晴,朝着上空飞去,一直距离地面数十丈之后,那道红色的毒雾便显现出来了。便又落入地面,“原来如此,这片区域被一个红色的毒雾罩包裹着,并且毒雾从外面是清晰可见的,但是雾罩里面是看不见的,除非和它相距一丈才能看见。我想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一、对外界的一种警告,不要轻易擅闯;二、雾罩内的生灵免遭外界打扰;三、使此片区域的生灵目之所及的视线范围不受雾罩的干扰、遮挡。”
此时,一位伐竹的中年男子路过,见到陈凡疑惑道:“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在塔寨生活了几十年,可从未有见过生面孔呀!”
陈凡见到有人,顿思片刻之后,连忙扶起躺在地上的安若晴,说道:“这位大哥,我和娘子在探亲的路上,遭遇了土匪,在逃跑的途中,无意闯入了此地,娘子被土匪所伤,不知贵地可否有医馆?”
中年男子走近一看,见女子胸前布满了血渍,连忙说道:“夫人伤势不轻呀,医馆距离这儿还有点远,现在天色不早了,入夜的话会有野兽出没,要不你们先去我家暂避下吧。”
陈凡:“那就多谢大哥了。”
于是背着安若晴去往了男子的家里。
一路上,陈凡从男子的口中了解到不少关于塔寨的情况。塔寨虽不大,却也五脏俱全,人们在此安居乐业,自给自足。
到了男子家中,刘柱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刘柱的家是一座简陋的土屋,屋内布置简单但整洁。刘柱的妻子桂兰和女儿刘小花见到有客人来,也忙前忙后地帮忙。
刘柱一家十分热情,不仅特意打扫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屋供其居住,还忙烧热水,来擦洗安若晴身上的血渍和伤口,陈凡也给其服用了疗伤药,让安若晴睡在床上,自已则坐在地上打坐对付了一晚,毕竟这种遭遇也不是头一回咯。
三日之后,安若晴才苏醒了,离开卧榻,便看见了房间中央桌子上的吃食,清粥和咸菜,“奇怪,我现在已经辟谷了,为什么看到这些会有饥饿感呢?不对......”
此时的安若晴连忙调动灵力真气,竟然发现丹田内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灵气波动,如同凡人一般,瞬间感觉惊慌害怕起来,努力回想着此前的记忆,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和夏侯逸等人搏杀的画面,只记得当时被夏侯逸重伤之后,从空中跌落时被那位少年修士所救,后面的一切就不记得了。
于是立刻走向房门,想要寻找那位少年修士,拉开房门之后,只见一小女孩在院落嬉戏,旁边有一少年正在劈柴,安若晴兹了下眼睛,定睛一看,正是帮助自已的那位少年修士。
此时陈凡也看到了门前的安若晴,便放下斧子,走到其身边道:“仙子,你终于醒了,你可足足躺了三天呀!”
安若晴:“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任何灵气了?如同凡人一般。”
随后,陈凡将安若晴请进屋内,关上房门,对其讲述了后面的经过。“仙子,晚辈并非冒犯,自称我们为落难的夫妻,只是对此地的形势还不明了,为安全起见,不易太过暴露其身份。”
“仙子也不用太过担忧,你之所以觉察不到灵气,是因为中了这红色毒雾,这毒雾不知是由哪位大能所设计,他能压制修真者的境界,让其如同凡人一般,并且毒雾内的区域似乎还有规则之力,一切的法宝都失去了作用,只有解毒了之后,仙子就能恢复境界了,可惜的是......”
安若晴看陈凡面色凝重,疑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陈凡:“此地进来容易,出去难,从未有人找到过出口,只怕我们要在其困上一段时间咯。”
其实陈凡并未告知,这毒物对自已并非完全的克制,只是将自已的境界压在了练气七层,应该和自已百毒不侵的体制有关,但是他现在还不能飞出去,陈凡知道那姓夏的结丹大能可在其外守株待兔,只能找寻其他的出谷入口。
安若晴听后心底一凉,蹙眉道:“如果找不到出口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在此地困一辈嘛。”
陈凡:“有志者事竟成,今后只要我们努力寻找探索,相信一定能找到解决之道的。过多的担忧只会摧残我们的意志,消磨我们的精神。不怕路长,只怕心无远志,何必自苦呢?”
安若晴听后,心情舒缓了不少,毕竟还有一个依靠,并非自已要独自面对这残酷的处境。
刘柱一家知道安若晴已经醒来之后,特地宰了捕猎的一只野猪,做了丰盛的一桌猪肉大餐,为其滋补身体,一旁的小花看见都直流口水。
就这样众人其乐融融地享用着一桌盛宴。用食期间,刘柱之妻桂兰不时伴有咳嗽,脸色也不太好看。
其实这几日的相处,陈凡也发现桂兰身体的不对劲,也问过了刘柱其原因,只被简单的敷衍了几句。
安若晴见状竟然直接道出了病根:“从刘夫人的面色状态来看,气血不足,我估摸没错的话应该是分娩时出血过多、产后又照顾不周,使其感染了风寒所导致的后遗症吧。”
桂兰听后确实如所言,刘柱说道:“安妹子,难道你是大夫吗?”
安若晴谦虚回应:“略懂,祖上曾经行过医,留有几本医书,从小就有所阅读,所以擅长一二。”
刘柱:“那可太好了,不知安妹子有可根治的方子吗?期间也请过大夫看过,可惜最后都没办法彻底根治,实在是苦了我这可怜的娘子呀!”
安若晴:“无大碍,待会我写一道方子,刘大哥按次抓药,服用一月有余便可根治了。”
刘柱和桂兰夫妻俩听后大喜,双双举起酒碗想要敬一下安若晴和陈凡,以表感激之情。
就这样众人在愉快的氛围下度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