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多日的陈凡,终于在一片混沌中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他的意识如同一缕轻烟,缓缓地从黑暗中飘回。在他的周围,空灵神雷剑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剑身如同一道灵动的闪电,时刻警戒着,并且形成一灵力光罩,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
空灵神雷剑是有灵识的法器,能和陈凡的神识紧密相绑。一旦感应到主人有危险,就可以触发护主意识,并能够自行离开储物袋。
陈凡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觉察到这里面有极强的腐蚀之力,那力量仿佛无形的恶魔,专门针对有肉体的物种,贪婪地侵蚀着一切生命。
陈凡随即看向空灵神雷剑,感激地说道:“空灵,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了,要不然恐怕我早已尸骨无存了。”
空灵神雷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剑身微微点头,剑刃欢快地跳动飞舞着,光芒闪烁,仿佛在表达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兴情绪。
陈凡稳定了一下心神,随即驾驭着空灵神雷剑,小心翼翼地四处探查。周围的空间弥漫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未知。
突然,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凭空出现,瞬间将陈凡吸进了某处。在那里,他看到一棵同样神秘而古老的神树,树下有一位器宇不凡、仙风道骨般的男子正盘膝打坐。只见其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气,那灵气如云雾般缭绕,虽一头白发,却脸颊光滑,不见一丝皱纹,眼神深邃而明亮,如同一中年男子般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陈凡心中一惊,立刻恭敬地行作揖礼道:“晚辈见过前辈,误闯入前辈领地,打扰其清静,望请恕罪!”
只见男子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犹如深邃的星空,让人沉沦其中。他站立起身,身姿挺拔,宛如高山般巍峨。男子说道:“吾乃这塔寨先祖的一缕神识所化,守护此方地界的安宁,接下来吾问你一件事,定要如实回答。”
陈凡连忙点头,应声道:“前辈请问,晚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凡,说道:“你这把飞剑是如何得来的?”
陈凡随即望向空灵神雷剑,凝思片刻,回忆起过往的种种,缓缓道:“是从一魔修手中得到的。”
先祖继续追问:“你得到此飞剑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陈凡如实回答:“当时它破损不堪,损坏严重,已经无法再使用了,但晚辈见其剑身上散发着强者气息,定是某位大能的法器,最后经过其重新淬炼,才将其恢复如初。”
先祖微微皱眉,追问道:“能将它完全恢复,并且还能唤醒其剑灵,只有利用天地之力才能做到。你是如何办到的?”
陈凡深吸一口气,说道:“回前辈,晚辈习练一名为‘极雷五神术’的功法,引发雷电之力才将其重新淬炼。”
先祖听后,先是露出愕然的表情,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上古神通,你小子果然不简单呀!”
先祖的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它原本乃吾一挚友的佩剑,经历了无数场战斗的洗礼,直到那场天庭浩劫,随之一同陨落了。吾要不是见到它护你周身,你小子早已身死道消了。”
陈凡听后悚然心惊,连忙再次行礼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先祖微微摇头,说道:“小子,你能闯入此地界,并且还能保留部分神通,并非完全是因为你拥有特殊的能力。更多的原因是吾的神力正在慢慢减弱,可能数百年之后,吾将会渐渐消散掉。可惜一直没能找到能够继承吾神通的传承者。既然挚友的神器都能认你为主,可能这便是天意吧!你若是能接受吾的传承,吾可以助你离开塔寨。”
陈凡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心中思绪万千,思虑片刻后道:“不知前辈是何种传承?”
先祖目光坚定,语气庄重地说道:“空间神术,它不仅可以在各个空间之间随意穿梭,甚至可以创造新的空间世界,制定空间法则。当然,这神通是和施术者的境界息息相关的,境界越高,神通越强。”
陈凡听后心中大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晚辈愿意。”
先祖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陈凡毫不犹豫地应道:“前辈请直说,只要晚辈能办到的,定义不容辞。”
先祖目光扫过塔寨的方向,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说道:“塔寨那些不成气候的子孙后代们,所做作为,吾可是净收眼底呀,弄的乌烟瘴气的,吾要你在塔寨任三年的族长,重新将此地好好治理一番。”
陈凡面露难堪之色,心中纠结不已,并未立刻做出回应。先祖自然知道陈凡一心想要离开此地,定不愿久留,随即说道:“放心,不让你小子白干,这三年你可以到神树内修炼,吾能助你突破到筑基中期,你看如何?”
陈凡听后,权衡再三,心想这是笔划算的买卖,便应允道:“晚辈定当不负所托。”
随即,先祖右手呈现剑指手势,指向陈凡的眉心。四周立刻翻涌出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如梦幻般绚丽多彩,充满了神秘的力量。陈凡的脑海中涌现出大量的功法碎片,那些碎片仿佛有着自已的生命,疯狂地汇入中心处,形成巨大的旋涡。旋涡又以螺旋状不断地扩散,直到平铺满整个脑海,就这样接连不断地重复着。十息过后,这奇异的景象才停止。
领悟完之后的陈凡,对空间、万物、大道、真理重新有了新的定义,这种认知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灵深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凡拜谢完先祖之后,便准备离开神树。
此时,安若晴关在牢车里面,正被押往去市集道口刑台的路上。那牢车破旧不堪,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安若晴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绝望和不甘。
一旁的平民百姓似乎忘记了安若晴以前对他们的善,一个个都听信了聂族长的话语,朝着安若晴不断地扔臭鸡蛋、烂菜叶子。那些肮脏的东西砸在安若晴身上,她却毫无反抗之力。百姓们说着侮辱的言词,仿佛要将所有的恶意都宣泄在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只有刘柱一家、覃武、刘晓蝶、曹叶钦他们带着悲伤的表情,一路护送着安若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但在这强大的权势面前,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此次,由聂族长亲自监斩。待安若晴被押入刑台上之后,便先由马六宣读罪书内容。马六那尖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利刃,刺痛着安若晴的心。
刑台上的安若晴并不甘心,堂堂的结丹修士竟然要命丧于凡人之手。她心中充满了悲愤,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待聂世远一声斩立决,刽子手便提起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刽子手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残忍和决绝,欲砍向安若晴的头颅。
安若晴眼含泪珠,绝望地闭上双眼说道:“夫君,若晴马上要来陪你了。”
就在这时,一道强大的灵力如狂风般扩散而来,直接将刽子手震飞出去。那刽子手如同一片落叶,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被这股强大的灵力从上方压下,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只有安若晴一人被灵力缓缓送入半空中,她的身体仿佛沐浴在神圣的光芒中。身体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就连其服饰也变成了霞云罗裳,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整个状态和仪容都恢复如初了,好似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的一样。
随即陈凡伸出右手,那手修长而有力,拉起安若晴的纤纤玉手,温柔而坚定地说道:“仙子,只要有我陈凡在,以后谁敢对其大不敬,就的死。”
随即,两人缓缓地落到刑台之上。
跪倒在地的聂世远看起来者竟然是陈凡,满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大声呵斥道:“不可能,被神树吞食的修士,怎么还能活着出来?陈凡,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陈凡神色冷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道:“聒噪。”
随即轻轻一踩,更加强大的威压瞬间爆发,直接将聂世远整个身子贴入地面。聂世远的脸被挤压得变形,连呼吸都越显吃力。一旁的马六和陆成本吓得浑身直哆嗦,牙齿咯咯作响,生怕这煞星下一刻就瞄向自已。
陈凡环顾四周,大声说道:“聂世远,以下犯上,敢对仙人大不敬,依罪当诛,众人可有异议?”
此时,跪在地上的百姓都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哪敢提出反对意见,全都保持沉默。
覃武见其台上的竟然是师傅陈凡,顿感欣喜若狂。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令他最为崇拜的师父又回来了。瞬间,他满脸堆着喜悦的表情。
匍匐在地的聂世远使尽全身力气说道:“陈凡,老夫可是塔寨族长,想杀老夫没那么容易。”
随即祭出“乾坤束缚链”,那法宝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呼啸着飞向陈凡。安若晴吃过此法宝的亏,见状,便立即挡在陈凡身前,焦急地说道:“陈凡,这法宝甚是厉害,快跑。”
然而,乾坤束缚链飞出之后,便立刻感应到陈凡已继承了先祖的传承,在陈凡周围一直转圈,仿佛在向主人表示臣服。最终,在陈凡的一个眼神下便自行落入其手中。
陈凡随即将聂世远吸入刑台之上,聂世远看见乾坤束缚链不但没有锁住陈凡,还自行落在他手上,满脸的不可置信,疯狂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是先祖赐予老朽的法器,怎么会听从于你?”
陈凡神色威严,不容置疑地说道:“从今日起,本仙担任塔寨族长,至于聂世远,其罪可诛,当场处决。”
随即又将刽子手吸入台上,那刽子手战战兢兢,双腿发软。不甘的聂世远大声咆哮着:“你们不能这样对待老朽,老朽才是这塔寨族长呀。”
然而,刽子手也惧怕着陈凡,丝毫不敢怠慢,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斩下了聂世远的头颅。
覃武见后,大声说道:“恭迎新任陈族长。”
随即,所有跪地的百姓都依声附和着,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