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那隐秘洞穴中,日复一日地尝试捏制泥人。时光匆匆,数月过去,却始终没有任何进展。每每到注入灵力环节,泥人都会无情地崩裂开,化作一地碎屑。
陈凡紧皱眉头,望着眼前的残局,心中满是困惑与挫败。他深知,这是由于自已对所创之物没有一个清晰而深刻的认知,导致泥塑失去了其应有的灵性,所以才会在浸灵时破裂。
路雨柔在等待中几乎是数着日子过的,整整过了四个月,那个曾给她带来一丝希望的人依然没有回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每每想到牢中还在受苦的母亲,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尖刀刺痛,无尽的悲伤与痛苦在内心蔓延。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竟然把拯救家人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只有数次照面的人身上,到现在我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却在这痴痴的等待,我是不是......”路雨柔抚摸着小白虎的脑袋瓜,声音哽咽,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地面,溅起微小的尘埃。
路雨柔终于决定要用自已的力量救出母亲,不再仰仗任何人。她精心将自已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踏入了曾经熟悉如今却有些陌生的不夜城。
城内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表面上还如往常一样,并无任何异常。她满心疑惑,喃喃自语道:“那妖女为何不通缉自已呢?”可转念一想,自已毕竟是城主女儿,父亲应该还没糊涂到要缉拿自已吧!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路雨柔身着黑色夜行衣,如同幽灵一般,悄悄地潜入了大牢。大牢内弥漫着腐臭和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昏黄的光。
她终于找到了母亲所关的牢房,再次见到母亲,看到的却是那凌乱如枯草的发丝,狼狈不堪的模样。路雨柔的心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不由地泛起心酸的泪珠,说道:“娘亲,是女儿不孝,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那妖女有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女儿的到来,是竹思凤最不愿看见的。路雨柔常年都在自已的庇佑下长大,思考问题太过天真,社会经验浅薄,不知人心的险恶。此次她的出现,无疑是羊入虎口。
“雨柔,听娘的话,你赶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竹思凤边说着,边急切地推搡着路雨柔,劝她赶紧离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声音颤抖。
可不一会儿,李欣婉便带领着一群护卫匆匆赶来,将她们母女团团包围。李欣婉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说道:“你这小妮子,从进入城主府就已经被盯上了,还不知,就这点本事竟敢夜闯牢门,简直是个笑话。你母亲已经够蠢的了,可你比她还要愚蠢。”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寒夜的冷风。
路雨柔又怎能忍受别人辱骂自已的母亲,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道:“妖女,闭上你的臭嘴,今日我就和你拼了。”话音刚落,她轻触了一下储物袋,立即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射出。在其手印掐诀之下,飞剑便幻化出无数虚影,以极快的速度,如流星般射向周围临近的护卫们。
一些来不及躲避的护卫直接被其洞穿身躯,倒地不起,鲜血染红了地面。另一些则手持大刀,不断地劈砍空中飞驰的利剑虚影。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牢内回响,火星四溅。不一会儿,地面上稀稀落落的就躺倒了一片护卫,有的痛苦呻吟,有的则直接没了声息。
李欣婉见状,柳眉倒竖,决定亲自出手。她祭出自已的法器“清玉琵琶”,那琵琶通体晶莹,弦丝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轻轻拨弄琴弦,通过每一次的弹奏,其弦音的音波都能化作利刃飞出。顷刻间就将路雨柔的飞剑虚影全部击散,如同破碎的泡影。
随着弦律的加快,这音波开始扰人心智,如无数只小虫在脑海中乱钻。路雨柔不堪其扰,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滚落。她手持飞剑,朝着李欣婉奋力冲刺而来。
李欣婉却露出邪魅一笑,从刚开始杂乱无章的拨弦,换成了一首名为“碎心幻音”的曲调。
此时倒地的卫兵们听后,眼珠呈现诡异的绿光,立即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般站立起来,毫无生气。他们如同失去思想的活死人一般,挡在李欣婉身前,疯狂地和路雨柔进行厮杀。这些卫兵们变得毫无痛感,招式凌厉凶狠,毫不畏惧生死。
路雨柔渐渐被逼入墙角,空间越来越狭窄。最后在曲子落幕的一刻,李欣婉重重地拨动了一下琴弦,便迅速飞出两个手持大刀的骷髅人。它们的身影虚幻,却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路雨柔此时心神早已紊乱,已不敌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被骷髅人虚影击打的口吐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瘫倒在地。
竹思凤见状,心如刀绞,大声呵斥道:“妖女,你有什么手段就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女儿。”她的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李欣婉面露得意之色,张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不急,今后会让你们母女俩好好享受一番我的手段。”
李欣婉可不喜欢使用那些粗鲁的刑具,她最擅长的是攻心,无情地践踏他人的自尊心才能令其感到快乐。最后,她将竹思凤和路雨柔安排成为下人,让她们整日干着洗衣、打扫、喂养牲畜的脏活累活。
从高高在上的城主夫人和千金小姐跌落成最低等的下人等级,如今不仅要受到身体的劳累,还要忍受内心的屈辱。这正是李欣婉想要看到的,她要让她们在痛苦和绝望中沉沦。
“雨柔,你一定要忍着,只有这样,将来才有可能活着出去的机会。”竹思凤轻轻擦拭着路雨柔脸颊的泪水,声音温柔却坚定,说着鼓励的话语。
“娘亲,放心吧,雨柔不怕苦,如今所受的屈辱将来必定会要其加倍偿还。”路雨柔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母女俩成为城主府内最低等的下人,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不仅主子可以随意使唤她们,就连一些平日里被呼来唤去的其他下人,也可以对这对母女呼来喝去。
有几位年龄稍大的下人,念及以前夫人的好,本想偷偷帮助一把。可立刻就被一些满眼势力的仆从喝止住了,并威胁道:“你们若是还想在城主府内干的,就都老实点,要不然我去禀报主子,就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城主府的待遇优厚,谁都不想丢掉这铁饭碗。一些原本心善者也渐渐开始变得麻木不仁起来。
现在的城主路擎天已深受妖女的“狐媚摄心术”迫害,整日躺在李欣婉为他设计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如今的不夜城已完全掌控在了李欣婉手中,就连一些长老们都不敢有半句悖逆言论。
李欣婉为了巩固在不夜城的地位,将许多护卫都换成了合欢宗的弟子。还将城内所有的曲艺楼,其歌伎中插入一些合欢宗的女弟子,大行其道地使用魅惑之术,引诱那些前来消遣的财主们毫无节制地消费。
就连大大小小的店铺其租金费用也猛地上涨,虽然引起了店铺老板的强烈不满,可奈何这不夜城的人流量太大,又能受到卫兵的保护,没有恶徒赶来此滋事,所以大家只能忍气吞声,就当少赚点,能糊口就行。
最终导致大量的灵石全都落入了合欢宗内,如今的不夜城也成为了他们的提款钱庄,繁华背后,却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