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你作为家族长兄,教导石贵无方,我可以去师尊那里参你。”。
刘海眼见就要收不了场,这时候搬出了师尊,希望石竹能够知难而退,度过这一次属于大家的危机。
“就算到了师尊那里,我也不怕。”,石竹虽然这样说,但口气明显软了。
他在远处看的清楚,确实是自已的弟弟马车冲撞了旁人,尤其今天还是上清盟广收门徒的日子,闹大了影响并不好。
“今日不管是谁,倒也没有对上清盟声誉造成影响,并且石贵也积极补偿了这…位被撞的先生,我便大胆做个主,关石贵三天水牢,如何?”,刘海说道。
刘海作为今日值守弟子,他对此事有决策权,但这句话说出来,就像询问别人意见一般。
“小兄弟,你看这样处理可以么?”,眼见没人回答,刘海心思一转,询问白城。
“那怎么处理你呢?你刚才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抓我!”,白城托着下巴,嘿嘿一笑的问道。
“我疏于看事不明,自今日起去后山面壁思过,三年不下山”,刘海突然觉得面壁三年是不错的选择。
什么?
玉箫仙子更加不解了,这一句话,就让骄横的刘海面壁三年,这句话可意味着主动放弃了本次的弟子大比。
“你这处罚可以了,但石贵冲撞的是这位大叔,我得问问他!”,白城回答,询问儒雅书生的意见。
“罢了,反正给了黄金,有酒喝!”。儒雅书生压根不关心这种事。
“好,就这么办,将石贵拿下,关进水牢!”。
随着刘海一句话,这边事了,儒雅书生转身也走了,未了说了一句话,“晚上我在城镇上的放肆酒馆等你,不要失约哦”。
“我定当赴约!”,白城笑着说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经历此事,白城也没有继续看热闹的心情了,当下转身下山。
在上清盟的山脚下不远,的确有一座小城镇。
上清盟广收门徒的事情,也让这座小镇忙碌了起来。
各路求道者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或是身负行囊徒步而来,或是乘坐简陋的马车,一路的风尘仆仆却难掩眼中对进入上清盟的热切渴望。
镇口的几家客栈早早地就被住满了。
店小二们忙得脚不沾地,往日只需打扫几间客房,如今却要在各个房间之间穿梭不停。
他们一边扛着沉重的被褥,一边大声招呼着新来的客人:“客官,您这边请,小店今日人多,您多担待着点。” 。
街边的饭馆也门庭若市。
灶台上的炉火熊熊燃烧,厨师们挥舞着锅铲,锅里的菜肴滋滋作响。“来嘞,三碗热汤面!” 跑堂的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面碗,在拥挤的桌椅间灵活地穿梭,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吃饭的人们大多是行色匆匆,白城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下,叫了一碗面。
旁边有两男一女像是卖艺打扮,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上清盟收徒的事情。
“这次中州排名前十的家族,都送了子嗣过来!”。
“可不是么,如果他们不是在宗门中有杰出弟子,能做十大家族?”。
“嘘!小点声,小心这话惹出事端”。
“本来就是这样,就像石家,这次又送了子嗣过来,石家在中州地位显著,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个子嗣进入了十英殿么?”。
“还有啊,这次皇族都送了子嗣过来!”。
“皇族?不知道送的是哪位皇子?”。
“这次不是皇子,是邀月公主!”。
“中州美貌榜的第七位,邀约公主?”。
“就是她!我还听说,皇族这次让邀约公主来,也有另外一番意思,就是让邀约公主在上清盟弟子内选择一个伴侣联姻!”。
“哎,真羡慕上清盟那些弟子,这可是皇族最宠幸的公主,美貌榜第七位啊!”。
“谁说不是呢,连皇族都要送公主出来联姻,别说我们这些普通人了,如果有幸拜入上清盟,那可是一步登天,在这中州又有谁敢欺负!”。
“阿爷,阿哥,别说了,时家人过来了!”。
白城正听的津津有味呢,眼前出现了四个人。
“让开!”,其中一人对着刚才窃窃私语的三人说道。
三人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弹起,神色中满是慌张。
其中有个穿着青衫的男子,原本正端着一杯茶,手指还搭在杯沿上。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猛然起身,茶水溅出了大半杯,洒在桌面上和自已的衣服上。他顾不上擦拭自已的衣服,反而用袖子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
旁边的女子则是脸色煞白,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慌乱中裙摆被椅子腿勾住,她用力一扯,差点摔倒。但她顾不上这些,双手在桌面上胡乱一撑,借力稳住身形后,就朝着旁边迈了几步。
剩下的一位老者喉咙里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一边咳嗽一边费力地将自已臃肿的身躯从椅子上挪开。他的动作略显迟缓却也充满了慌张,刚站起来时还差点撞到桌子角,他赶忙伸手扶住。
“哈哈”,看着三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刚来的四人被逗的大笑。
“还不快滚!”,一人说道。
三人如获大赦,互相搀扶着就要离开。
“等等!”,四人中另外一名男子说道,上下打量着要离开的女子,眼光极为邪恶,“你留下,给哥哥们倒酒,如果伺候的好,就此收了你做个丫鬟,也好过你跟着这两人过平民的生活”。
“大爷,饶了小女吧!”,老者听闻,当即跪了下来,苦苦哀求。
“老东西,留你女儿是看得起你!谁人不知我时家是这中州第一家族,谁人不知我家少主,是这上清盟的十英之首!”。
“求求你们了,让我妹妹走吧,我愿留在这里做牛做马!”,被溅了一身茶水的男人说道。
“你这家伙想的挺美的!想留在我时家做牛做马的人有的是,你算老几!快滚!”。时家一人说完,就一脚踢向了对方。
只见时家人一只脚迅猛地踢出,精准地命中被溅了一身茶水的男人的腹部。
刹那间,被溅了一身茶水的男人向后腾空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身体在地面上继续滑行,直到摩擦力让他停了下来。此时的他,狼狈不堪,面色苍白如纸,双手无力地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