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赶快去找时浅,她最近帮炫石谈下了一个大项目,应该能有不少分红。而且我还听说,她把裴家那个瞎眼的少爷哄的特别开心,现在两个人是如胶似漆的,这不就当于有了一台提款机吗?”
姜父一听姜泳思要去找姐姐,眼睛立刻放射出不一样的光芒。其实他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不知道该如何实施,这次姜泳思主动提出来,可谓是正中下怀。
“可,可是,姐姐结婚的时候,裴家不是已经出了几百万的彩礼吗?我还记得,裴老爷子说过,以后姐姐就跟姜家无关了,现在又跑过去找他要钱,谁家能给吗?”
姜泳思擦了擦眼泪,又仔细想了想,还是顾虑重重。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去给姜时浅添麻烦,况且,裴家也不可能任由她索取。
一直在旁边没有做声的姜母突然急了:“哎呀,你这个孩子就是死心眼,她姜时浅骨子里总流的是姜家的血吧,人不能忘本,我和你爸爸给她付出了多少,让她拿点钱回来补贴家用,哪里过分了?”
“妈!”这话是姜泳思最不爱听的。在她心目中,姐姐为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甚至连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都搭上了,实在不应该无休无止的再向她索取。
看见又开始犹豫不定的姜泳思,姜家老两口一对视,立马又生出主意来。
“好,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舔着这张老脸亲自去求你姐姐。到时候如果我被裴家的人打出来,你们记得去给抬我就行。”
姜父说着便准备往外走,姜母见状赶紧去阻拦,两人推搡片刻之后,又抱在一起哭上了。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去,行了吧?”姜泳思一咬牙,飞快地抄起沙发上的手包,三两步就跑了出去。
裴家别墅。
姜时浅今天没有去上班,而是悠闲地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她这些日子太忙了,先前种的那些薰衣草根本不及打理,有些都已经生出杂草来了。
这些薰衣草的种子是她和裴贺卓一起种下的,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告诉姜时浅,自己最喜欢闻的,就是薰衣草的香味。
“贺卓,等你眼睛好了,就可以亲眼看到咱们种的这些薰衣草了,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姜时浅一边想着,一边憧憬着那些美好的画面。
“夫人,姜小姐过来了,说是要见您,看着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您看……”管家突然来到花园,倒叫姜时浅没有料到。
“泳思过来了?人在哪儿呢?我这就去看看她。”
姜时浅很兴奋,也顾不得一身的泥土,连塑胶手套都没脱,就跑到了会客厅。
“泳思!?”看到妹妹的姜时浅难掩兴奋,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姜泳思的身边。
两姐妹自打婚礼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这次突然的相见,自然是分外激动。
可是姜泳思围着姐姐打量了一圈之后,却难掩悲伤,一时间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裴家人对你是不是不好?居然让你干这种粗活!咱们走,不在这受委屈了!”
姜泳思说着便要把姐姐拉走,姜时浅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还穿着跟园林工一样的衣服呢。
“这……哎呀,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刚才在院子里插花,不想把衣服弄脏才换上这一身儿的。听管家说你有急事找我,就急着跑过来了,也没顾上换衣服。”姜时浅解释道。
“哦,那是我多虑了?!”姜泳思收起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但还是贴心的帮姐姐脱下了已经沾满泥土的围裙。
“你呀,你呀,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呀?”姜时浅宠溺地笑了笑,看来,妹妹还是没有长大,不过爱自己的一颗心,倒还是那么真挚。
姜时浅拉她到了自己的卧室,会客厅里人来人往的,实在太不隐蔽,还是到卧室去更安静,关上门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她们。
这间卧室不大,脚下的榻榻米处,错落有致的堆着一大叠舒适的暗花椅垫,欧式的的家具散发着清洁而又殷实的气息,雪亮的玻璃窗垂桂着满布鲜花的阳台上,长长一个门板装出来的桌子,门上铺了淡桔色手绣,桌布上镶了米色花边。
“姐,你和姐夫就谁在这间卧室里?”姜泳思有些好奇,这间卧室的装扮的确是清新雅致,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但是空间却有点小,不像是豪门子弟休息的地方。
“不是,这是我自己的卧室。我们俩,也不是每天都会睡在一起……”姜时浅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关于她和裴贺卓的生活,她还没有在妹妹面前提起过。尤其是闺房之事,她总觉得泳思还小,大概对这些也是一窍不通。
“哎呀,那你们这夫妻生活,不太和谐啊。姐,你跟我说实话,姐夫除了眼睛不好,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如果真的有问题,可要赶紧带她去看医生!”
听到妹妹这些“虎狼之词”,姜时浅差点把没收住,才刚刚喝进去一口咖啡,这下基本上全喷出来了。
“你这臭丫头,谁教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姐夫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姜时浅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自己真的把现在的年轻小孩,想的过于单纯和不谙世事了。
“哦,那就好。”姜泳思点点头,十分乖巧的闭嘴,她还是很知趣的,有些事情,的确是不该问的太多。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爸那边生意怎么样?他不是打算要东山再起吗?正好,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公司,学习下,就当是实习了。”姜时浅最关心的,还是妹妹的前途。
姜泳思的脸色却并不好,她不敢抬头看姜时浅的眼睛,只是低声说道:“姐,咱家公司怕是又要开不下去了,我今天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帮爸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