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偷听的苏思仪可不想听她们这些废话了,她就是有异能又如何,将来她还有可以碾压她们的身份呢。
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她未来脚下的蝼蚁,她根本不在意她们会如何怀疑和分析自已。
苏思仪推开了窗户的缝隙,往屋子里的那两人轻轻伸手勾去。
苏思仪在上个世界修仙时修到了元婴境界,在精神力方面也修到了大成。现在来到这里,因为世界规则的限制,她的精神力只剩下一层。
若是用这点精神力来控制她人的话,一次发力,最长可维持十分钟。超过十分钟再坚持下去就会力竭虚软,并会在她身上出现反噬现象。
只见苏思仪伸手虚空一抓,周嬷嬷便晕倒在地。
赵老夫人则是眼神迷茫的走出了房间,步履蹒跚地走向苏思仪刚才换衣的厢房。
干完这件事,苏思仪掩上窗户后退,没想到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堵墙,挡着了她的去路。
苏思仪大惊,她的身后怎么会有墙?
转身一看,一位芝兰玉树,如切如磋,清扬婉兮的公子站在她的身后,他身着玄色锦袍,雪白的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间束的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将他身材修长的完美比例了体现出来。
如此佳人,凎!怎么会堵在她的身后?
还来不及发问,忽听不远处一声轻微的啪响,一个人影沿着苏思仪刚刚走过的路线直奔而来。
此人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袍,面如冠玉,猗嗟娈兮,出现在这极不合时宜的地方,尤其突兀。
此男子明显有话想说,但他来不及说,外边一屋之隔的后面已经是人声鼎沸。
“你说什么?苏夫人与男子在此处苟且?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三个人脸色骤变,互相打量了几眼,眼中满是疑惑和紧张。
三个人的眼神如出一辙的相似,具包含有以下意思:“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以及“糟了,不能被发现。”
“看我眼色行事”这句话,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因为情况十分紧急,三个人中虽然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却都非常有默契的扭头寻找可以隐藏身形的地方。
最终,他们决定躲在树上。
玄衣男子与红衣男子一左一右,夹起苏思仪的手臂想把她往树上带。
可两人又因为苏思仪被对方扣上了而导致自已不能起飞,蹬上自已想要的那根树梢,于是两男子互瞪了一眼,僵持了一分钟。
苏思仪在这一分钟之内,确定自已被“绑”了。
时间不等人,苏思仪低声屈服:“两位大哥不如一起上去?左右那棵树够坚固,应是能容我们三人。”
她可以用精神力把这两个人弄倒,但是两人穿着华贵明显不是兴安侯府里的小厮,弄昏他们不知道会出什么纰漏,所以还是选择了配合。
玄衣男子与红衣男子竟也没有反对,他们浅浅温柔的看了一眼苏思仪,默许她的意见,带着她一起施展轻功,将身形隐匿在茂密的树梢之中。
等他们上了树以后,苏思仪刚才进过的厢房外面,已经是人声嘈杂。
“天啊,竟然是如此伤风败俗,没想到苏夫人竟然饥不择食跟府中小厮偷情……呃?竟然是赵老夫人?
这语调中的起承转折实在是妙不可言,苏思仪几乎能想像出说话的人那脸上的神情变化,从怒斥鄙夷到惊诧,然后是僵硬。
也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又细又长,竟然惊飞了树上的鸟雀。
“啊!竟然真的是赵老夫人!这,这真的是……”
“不,娘是被害的!是苏思仪,此事定是苏思仪做的,她记恨娘给她倒了毒酒,所以要毁了娘的清白!”
这声音带着破防的绝望,无疑赵锦兰。
“住口!”
这声断喝苏思仪也听出来了,是不久前刚斥责过她的李老夫人。
“今日是老身的寿宴,平阳侯府的人过来却尽是在此闹事,存心毁了老身寿席。既然平阳侯府不要脸面,那我也不必给你们留情,来人,把平阳侯府的人统统送走。日后,不许他们再跨入我们大门一步!”
李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婆,我娘是被害的,她年事已高不可能做这种事,这屋子里有迷情香,定是苏思仪悄悄安排下的……”赵锦兰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婆婆这是她断了跟娘家的关系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早知如此她就不帮许娇娇了。
“闭嘴!”李老夫人一巴掌打在赵锦兰的脸上,打得她的脸迅速肿起:“你是想说我们兴安侯府连自已的下人也管束不住吗?谁都可以随意进出我们后院,搞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无疑是承认兴安侯府治家不严,甚至是藏污纳垢。
这样的罪名比起平阳侯府的人来闹事更为严重,起码跑不了一个无能。
此事一旦传出,日后他们兴安侯府的人也别想再在朝堂上得到重视了。
李老夫人如此精明,怎会容许这些旁人的事牵连到自已的身上。她迅速下令封口,不得将此事传出,同时又命人赶紧把平阳侯府的人全部找出来,速速送出门外。
此时,也到了苏思仪该露面离开兴安侯府的时候了。
玄衣男子与红衣男子找了个机会,将苏思仪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下。
三人拱手告别。
玄衣男子:“苏夫人,在下姜子宁,乃是住在苏夫人隔壁的邻居。”
红衣男子:“苏夫人,在下谢时宴,也是住在苏夫人隔壁的邻居。”
苏思仪:“在下……苏思仪。”
这番告知姓名与见面,都与他们所想象中的见面不一样。
本以为第一次见面,自已可以将苏思仪救出火海,一切皆因对方的插足,使他们原本在脑海中描绘好的见面方式,毁于一旦了。
姜子宁抬起头来,眼神含着不明显的怨气瞥了谢时宴一眼。哼,一个啃老的纨绔,竟然也想学他英雄救美?
谢时宴朝着姜子宁回瞪过去,哼,仗着多读几本书的名气,以为一出现就能俘获美人心了?也不看看自已方才上树的轻功姿势,比他可要利索轻松多了!
苏思仪感受到空气中那微妙的火药味,但她不懂了。
“敢问两位公子,为何刚才会出现在那里?”
是巧合吗?
男宴席上的男子为何会出现在兴安侯府后院的厢房后面。
总不会是找不到茅厕去那里对墙撒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