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浮上脑海,想到一晚上的抵死缠绵,明珠整个人都红了。
他们真正成为夫妻了……
她下意识去推秦燃的胸口,却摸到了光溜溜的胸肌,嗖地又把手收了回去。
秦燃被她可爱的举动逗乐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他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不容错辨。
明珠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已仿佛也得到了幸福,这是她过去几百年,乃至生前,都不曾感受过的。
在这一刻,她过往所失去的作为人类的七情六欲,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形同虚设的心脏似乎也跳动了起来。
明珠想,眼前这个人终究是不同的。
如果是他,她愿意陪着他走完这一生。
等到他死后,她再拘了他的灵魂,继续囚禁在自已身旁。
秦燃可不知道明珠此时已经将他的身后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他抱住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爱惜万分的样子令人动容。
“明珠,我的娘子,往后余生就请多多关照了。”
“嗯……你先出去。”
秦燃这个时候倒是听话得很,抽身出了被窝,也不召下人进来伺候,自已走到后面洗漱去了。
明珠的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秦燃脚步声已经走远,但整个人还是缩在被窝里,浑身发烫。
直到过了好一会仍是这样,她才发觉不对劲。
仔细感知了一下,她发现自已的修为又是一波暴涨,且比之前从秦燃身上获得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多。
一个晚上的鱼水之欢,就有这么大的作用,秦燃到底是什么美味的小点心!
她的修为现如今是真的可以在这个世上横着走了,就是谈笑间摧毁一座城也不在话下。
她倒是受益良多,不知道对秦燃有没有什么害处。
明珠不再害羞,从被窝里爬起来,穿戴整齐后也往后面的盥室走去。
秦燃正打算出去,他以为明珠还要磨蹭好久,没想这么快就调整好了。
还不等他走过去抱她,就见明珠扑到了他的怀里,一时还有点受宠若惊。
自从明珠修为起来了之后,似乎就没之前那么黏着他了,颇有一种用完了就丢的渣感。
没想到一夜过去,她又变得如此主动,秦燃暗爽。
明珠贴着他的胸口,感受了一下他的身体,似乎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发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不舒服?不会啊,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秦燃微微俯身,亲了亲明珠光滑的脸蛋,故意逗她,“我再来几次都没问题,要试试吗?”
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明珠一巴掌把凑到她眼前的脸给推开,“哼”了一声转头回了房间。
秦燃跟在她身后,快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明珠,你在担心我,我好开心。”
“……嗯。”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觉得我会哪里不舒服?”
明珠把她经过一夜,修为又连涨了几波的事情告诉了秦燃。
秦燃若有所思,按道理他和明珠在一起确实有违天和,但是他们不仅都没事,甚至明珠还跟吃了大补药一样。
难道……
他附到明珠耳边,低声说道,“要不,我们再试一试?”
试什么?
明珠侧过头看他,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感觉自已被烫到了。
“试你个大头鬼啊!”
……
折腾了一晚,两人本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再加上早晨的闹剧,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吃完早餐之后都已经快要中午了。
明明还要进宫给帝后请安,但是没办法,这两个人,一个已经决定要远离权力中心,一个根本就从未在意过什么规矩。
两人一个比一个摆,哪怕此时已经迟了许多,还是不紧不慢用完了早餐,才踏上马车,往皇宫而去。
这一回进宫,明珠明显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这让她对自已的实力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两人给帝后请安,皇帝倒是不怎么生气,自从秦燃让位,他对这个儿子的宽容度就高得不行。
而皇后依然是黑着一张脸,要不是碍于皇帝在场,怕是又要失态了。
简单关心了这对新人两句,皇帝就想要放他们走了,两人从善如流地告退走人。
这两人如一阵风一样来去匆匆,偌大的宫殿,又剩下了帝后两个主子。
皇后实在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成何体统!我们的燃儿都被那个乡野女人给带坏了!”
皇帝不以为意,“这也没什么不好,既然是燃儿中意的女子,你也收敛一下,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
“……是,”她也知道如今事已成定局,不过是抱怨一下罢了,更重要的是父亲交代给自已的事。
于是,她试探性地跟皇帝商量,“如今燃儿也已经娶妻了,可谁知道满京城的高门女子,他一个都没看上,竟娶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
“皇上,燃儿的后宅可不能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至少我们得给他挑选一个能治家的女子才行啊。”
皇帝闻言,对她的心思已然猜测到了七八成,他随口附和道,“皇后说得有理,那你说哪家的千金合适啊?”
皇后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不悦,便大着胆子把自已的打算说了出来,“我看丞相家的嫡女罗倩就很不错,她是燃儿嫡亲的表妹,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皇帝没有接话,大殿瞬间一片冷寂。
只有皇后还没意识到这紧张的氛围,竟还接着劝说道,“她从小就冰雪聪明,区区一个王爷府,一定能管理得井井有条。”
“臣妾斗胆求皇上给他们这对佳人一道赐婚圣旨。”
她把话说完,才发现皇帝已经很久没有给出回应了,反而是冷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这,是怎么了?
终于,皇帝开口了,声音冷淡,“这件事,秦燃知道吗?”
“是他自已求娶丞相嫡女,还是你给他做的主?”
皇后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没忍住反驳道,“什么叫臣妾做他的主,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