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改变命运,改变大夏覆亡的命运。”
“如果我们退缩,未来的大夏,会死更多的人。”
“我们已经踏上了这条道路,是你告诉我的。”
“做过的事,不要回头。”
“无论如何,大夏不能输。”
“我生在大夏,死在大夏,之后又在大夏遇见了你。”
“我爱这个国家。”
……
夜间,冥雨这样跟他说了。
之后,两人便一夜无话。
叶夜早上把笔记还给了夏织,收获了夏织天真无邪的笑脸,之后就一个人在岛原城里转来转去。
两人分头行动,各自打听消息。
曦潼跟他聊天。
【哎呀,这下你可是要成真反派了哦,你是不是同意了冥雨的话,要去让这些魔法少女,失心?】
『曦潼,你说的恶堕就是失心吗?』
【都说了恶堕是别的作品里的设定啦,非要类比的话,是不一样的哦。】
『哪里不一样了?』
【失心意味着彻底失去力量,恶堕则是主动拥抱黑暗,获取新的力量。】
【如果你那么想要大团圆的话,我更推荐你让她们恶堕哦~】
曦潼以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可在叶夜耳中,多少有点造作的意味。
【去吧,黑暗系大团圆也是大团圆。】
『黑暗大团圆又是什么啊。』
【嗯……】
曦潼犹豫了一会,才说。
【把她们抓起来,没日没夜地……让她们爱你爱到精神崩坏,给你生一大堆的孩子。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这就是恶堕的黑暗大团圆了。】
『曦潼啊……』
叶夜怅然。
『难道你想看这样的故事吗?』
【我,我……】
『是不是我如果真那么做了,你就能下决心杀我了。』
【……】
『自从来了樱花,感觉你都很少惹事了啊。』
【那是因为,我也想让大夏赢嘛……你一向很有办法的,】
『不去找你的天命之子了?他不能让大夏赢?』
【他肯定能赢,但肯定赢不了这么干脆。他那边多半又有哪个恶毒配角给他找茬,一堆迷之操作拖累大夏的军队,先憋屈一下,然后杀了报复,明明有实力,就是不肯好好打仗。对,就跟你那边的云清菊差不多,指望他肯定没指望你好用。】
『这么说,你要和解了?』
【我可没说,只是暂时给你个考察期,你要是对战争推进比萧明更快更好,我就在这段时间不给你找事,如何?】
『随便你……既然这会不打算跟我作对,那你帮我个忙,让这些魔法少女活下来,但又要让天草投降。』
曦潼沉默良久。
【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真没办法吗?』
【我……至少现在的我是做不到的,非要说的话,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
【你现在自杀,我去找萧明,让天命之子过来解决问题。】
『呵。』
叶夜怼了她一句。
『别讽刺我了,你不好受,我一样不好受。』
曦潼罕见地道歉了。
【对不起……】
之后便没再说话。
夏织的笔记对也好,不对也好,只靠那本笔记是不能对付魔法少女的。
它只是给了个方向。
“失心”。
让叶夜可以循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
魔法少女就像是童话世界中里的孩子。
但这个世界不是由童话构成的。
她们,总归要长大,要面对现实,要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有真善美,要正视它的丑陋。
沉湎于童话之中,不愿清醒,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叶夜这样对自已说着,走进了一家居酒屋。
就是樱花的酒馆。
他在这里听客人的闲聊,想要获取一点信息。
“这日子真不好过。”
有两个商人模样的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谈。
“行了,大夏还没破城你就谢天谢地吧。幕府联军那边根本不管咱们,放任大夏军队在这烧杀抢掠。”
“烧杀抢掠,我最近没咋出城,外面已经不行了吗?一开始我还听说大夏军队秋毫无犯呢。”
“秋毫无犯?这鬼话你也信?不过他们是有不抢的时候,听说千羽和鬼胜那边就没怎么遭到破坏,只是咱们这天草屿啊,唉……”
叶夜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千羽和鬼胜,那边的主力是大夏的正规军,这群人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夏皇要是说让他们尽量抢,他们能把地上的土都挖没喽,可夏皇要是让他们不要惊扰百姓,那绝对连一根毛线都不拿。
可来天草这的是什么人呢?是游击军,大夏的散修和宗门势力。宗门好点,底层散修大多见钱眼开,为了点宝物打出人命一点都不稀奇,让他们来天草,抢劫肯定少不了。
偏偏天草这地不怎么出修炼资源,把散修们都憋坏了,岛原城不破,他们只能在野外撒气。
可不就变成了烧杀抢掠。
“还好咱们有净琉璃小姐,要不是她的部队,岛原城肯定早就破了。”
“哎呀,净琉璃小姐真是又漂亮又能打,那部队也是真养眼啊,全都是漂亮的小姑娘。”
叶夜朝他们看去。
“那可不。有净琉璃小姐这种人,是咱们的福分啊。”
“她肯定能带咱们打赢这场仗的。”
“老兄,你别太乐观,现在只是大夏主力没来,要是来了,谁输谁赢可说不准。”
“你这人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啊。”
“不是我说不好听的,咱们得看清局势,岛原城肯定撑不了太久的,得趁着传送阵没关,赶紧转移财产才是。”
“咋转?你那小商队好说,金银细软打包一下就行了。我呢?我那房子,我那地,也能打包?要不你帮我打一个?”
“哎呀老兄,不好意思啊,我一时口无遮拦。”
他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但是啊,老兄,小弟真得劝你一句早做准备。净琉璃再厉害,也只有她们几个人厉害。咱们这岛原城已经被幕府联军放弃了,等不来外援的。陷落,那是迟早的啊,老兄,你真得早做准备了。”
“唉……不说了,喝酒。”
两人又喝了几口闷酒,絮絮叨叨地走了。
叶夜沉思了一会,挪了下位置,正对着刚倒完酒的大将(老板),递给他一块灵石。
“刚才他们说的那个净琉璃,是谁啊。”
老板听他说话的时候还有点不情愿的表情,但一看见灵石,立马变了脸色。
“客人,这是!灵石!?不知您贵姓?”
“千羽。”叶夜说着,一个隔空取物,从背后的架子上抓了到手心,“再来一杯。”
“好好好。”老板笑得特别开心,“难得有忍者大人造访啊,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樱子!赶紧出来,好好伺候千羽先生。”
老板说着,把自已的女儿叫了出来。
这位叫“樱子”的女孩长得中规中矩,看得出来是强颜欢笑,可她爹还在一旁推销。
“这位千羽老爷啊,我这女儿您看着行不,您这一路旅途劳顿的,今晚要不寻个旅舍住下,叫樱子过去伺候伺候您?”
“不用。”叶夜维持着冷峻的脸色,“净琉璃,跟我说说她。”
“净琉璃小姐那是天草的直系了,我们这种底层,哪够得着啊,您要是想要女人的话,您看我家樱子……”
“废什么话!”叶夜拍了下桌,装出副生气的样子,“我就是刚刚听说了她的事,有了那么点兴趣想问问下消息,你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灵石我拿走,问别人去。”
“老爷,您息怒,你息怒啊……樱子,你平时不是最喜欢那个净琉璃了吗?你跟这位千羽老爷说说。”
樱子顶着假笑站到台前:“老爷,您想问什么?”
“跟我说说她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