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阿郁和我比赛如何?”司离和封不郁骑在马上在林子里闲逛。
“殿下别折腾我了。”封不郁真怕了,殿下的比赛自已什么时候讨到好过?
“让你嘛。我中五个抵你一个。”
【这听起来好像可行。】
“那殿下先说说彩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踩过一次坑的封不郁这回学精了。
一句话给司离弄得乐不可支,“正经比赛,彩头也正经的,不如就让阿郁给我做个荷包?”
虽然还是有点为难人,不过听起来确实正经多了,女红封不郁倒也会一点,点点头:“那殿下输了也能给我做一个嘛?”
“成交,只要你别嫌我把荷包做成沙包就行。”
拿枪拿剑司离都行,拿针线,啧啧啧。
“不过咱俩别离太远,一定要在彼此视线之内。”
“我省得的,殿下不如再让我一刻钟吧。”说完就夹着马肚就往边上行了十来米,转过头来做了个“嘘”的手势,再伸手掏出一支箭,瞄准了他刚刚看到的猎物,一只狐狸。
天冷了,要是能射中给殿下做个围脖正好。
破空声起,那小畜生惊慌逃窜,一溜烟就没了踪影。封不郁想追都没个方向。
司离打马靠近安慰道:“这一箭挺好的,只是狐狸狡猾,怕不是早就察觉了。”
封不郁只不过有点遗憾,没影响斗志,看来不是箭法准就可以的,殿下这也是在教他呢,所以虚心应声:
“我知道了,下次会再小心一点。”
“嗯,你还有十三分钟,我就远远跟在你后面。”司离这是同意了再让一刻钟。
只是林间障碍颇多,隐蔽效果比公主府演武场和跑马场都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封不郁堪堪在最后一分钟猎了只野鸡。
“阿郁还是想想荷包上绣什么图案吧,鸳鸯或者并蒂莲,我都喜欢的紧呢。”撂下暧昧又挑衅的话,司离手起箭发地射中了一只鹿。
看得封不郁目瞪口呆,这么远,殿下真的没作弊吧?他刚刚都没看见那有一只鹿。
司离又补了一箭:“我这个体型大,怎么着也得算三个吧?”
“不算不算,说好了按数量的,刚刚可没说体型。”封不郁今日特别精明。
司离被拒绝了也还眉眼弯弯的同意了:“好,都依你。”
然后封不郁就见识到了什么叫一箭双雕,哦,一箭双兔。还有上次元宵节看过的双箭齐发。
比分一下就被司离拉平了。
两人的比赛慢慢开始胶着,你争我抢的玩得开心。
但山头虽大,架不住人多,偶尔还是能碰见几个人,基本都是不想找事的,给司离见个礼就又分开了。
但也有例外。
这不,封不郁又一箭射空了,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身子都晃了,能射中才怪呢。”
听声音还是个姑娘?两人转头看去,这姑娘一身绿色马装,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都一脸的害怕之色。
几人见司离看过来,忙规规矩矩的给两人行了礼。
“眼力倒是不错,哪家的姑娘?”说的虽然是事实可这话是真不好听,司离倒要看看谁家的胆子这么大。
“禀大长公主,小女是定安侯的孙女,萧若澜。”
【哦,老定安侯次子的闺女。】
司离马上对上了号。
那就不好不给面子了,小姑娘家家的自已就别为难了吧,但是多少还有点不爽就是了。
挥挥手就想让人走了,看来阿郁是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了,顺便哄哄人,别气馁了。
只是那姑娘却没有走的意思,更靠近了一点,“我堂兄以前虽然混了些,可如今也改过自新了,哪里比不上这位熙国来的皇子了?”
【她堂兄?那不就是萧行舟??这是从哪说起的呢,这姑娘也太没情商了吧?这是一点也不怕我啊,我看起来这么好说话?】
司离沉了脸,跟着萧若澜的几人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边告罪一边就想把人拉走。
“大长公主人中龙凤,女中豪杰,想来不会和小女计较,我只想替堂哥问个明白,省得他又像昨日似的喝醉了伤心。”
“关我何事?”司离不去看也知道封不郁怕是又要吃醋了,此刻面无表情,内心戏丰富。
【喝醉了伤心也不一定因为我啊,可不能让她再瞎说了,要不今日这荷包我怕是不好要到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看在老侯爷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别自找没趣,我与萧行舟没可能。”
最后一句本不必与她说明,故意说给封不郁听的,好叫他放心。
萧若澜还欲分辩些什么,司离一眼瞪过去,她也有些怯了,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再开口,身旁的几人眼疾手快的给人生拉硬拽的走了。
司离这才转过头去看封不郁,只听人酸溜溜的说道:“有人为了殿下伤心买醉呢?”
还好还好,敢这样阴阳怪气其实就是还行,大概醋坛子只倒了一半。
“旁人伤不伤心我不在乎,只知道这林间怎么一股酸味?”
“没吃醋,殿下都说了不在乎,我不吃醋。”
“真的?”司离隔空去拉他的手,摇了摇。
“嗯...”有一点,但也被殿下摇散了。
司离为了躲避可能再碰上的什么人,领着封不郁往深山处靠近了点。人少猎物还多。
本以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猛兽,就算有,一只两只的自已也能解决。而且今天一直让夜一跟着呢。
但是想错了。
马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面前是一双双绿色的眼睛。
自已一个人,好办。
若只有两个人,也好办,躲进空间就是了。
现在隐在暗处的夜一也现身了,不太好办。
而且皇家猎场出现了大批量狼群,还是在白日,不用想也知道不对头。
难保这只是敌人给她上的开胃菜,只是这敌人又是谁?
“夜一,你护好七皇子!”司离的声音冷峻,不容拒绝。
可夜一还是拒绝了:“殿下安危乃我职责。”
意思就是这熙国七皇子的安危可以管,但不在职责范围之内。
“听令行事才是你的职责!”
司离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夜一却并不言语。
司离气的磨牙,但没功夫再说那么多,狼群已经在步步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