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殿下说过不喜欢的,对吧?】
【殿下说的是不喜欢的意思我没理解错吧?】
封不郁开始回忆殿下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殿下说喜欢的都收入府了。】
【殿下说我撒娇喜欢,他撒娇不喜欢。】
封不郁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确定自已的记忆和理解都没错,刚刚紧绷的身体舒展开来。
当司离暗暗在桌底给了花飞谢一脚再转头看封不郁的时候,他就又已经恢复常态面带微笑的继续给殿下盛汤了。
非常贤惠的把盛好的汤碗递到司离面前放下,示意司离温度正好赶快尝尝,一点也没有被刚才花飞谢的言语影响到的样子。
“这个长相和气度可以啊?身份也匹配,是大房啊?”花飞谢继续作死的发表自已的言论。
花满天塞了一筷子菜到他嘴里,“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真服了,就不会私下再问啊!一点面子也不给小师妹留。后面要是被整了他也救不了。
再说了,那是熙国不受宠的皇子,来梧国做质子的,两国一向不和,怎么就匹配了。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白痴!!
司离呵呵一笑,又踩住花飞谢的脚面碾了碾,优雅的端起汤碗一口干了。
花飞谢吃痛,但是口中还有刚刚自家哥哥塞的一大筷子菜,叫也叫不出声来,只不住的指着自已的脚用眼神讨饶。
【大房......】
这个有点陌生的词在封不郁脑海盘旋,殿下的这位跳脱的师兄说话还真是又有点中听,又有点不中听的......
一餐饭就这么异常热闹的吃完了,酒足饭饱的四人移步到院子里喝茶。
花飞谢在餐桌上被两人联合欺负,带着点微醺,气闷地飞到了树顶欣赏司离的庄子。
树下,八角亭内。
“师兄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回山上嘛?”
“暂时不回了,带他在外面玩玩,暂时先留在圣都。还得烦师妹收留。”
“和我说这话啊?”司离不乐意了,多见外。
“给我俩在你的公主府找个偏僻的院子住,我们不放心你,等你彻底安定下来再回去!”这回不说场面话了,只是司离听着更难受了,啥叫不放心自已?
“......”但也无言以对,也是好心,自已也确实需要。
这不眼前就需要拜托人了。
“那正好有事劳烦师兄,阿郁以前过得不好,我恐他身体有什么暗疾损伤,师兄给他看看,也好调理调理。”
花满天点点头,看来小师妹确实对这个人挺上心,那自已倒真要多留意一下了。面上平静无波的示意封不郁伸手,三指一搭,专心诊起脉来。
“如今脉象倒是不算细弱但仍有滞涩。”
司离的心随着他的话上上下下。
只是说了一句又没了。
又让封不郁张嘴看了看舌苔。
“是否时常胃痛?”
封不郁心虚的看了眼司离,点了点头。
“最近也痛?”司离竟从未听他提起。
“很……很少……”更心虚了。
“确实最近应是有所改善。只要按时饮食不再过饥过饱,慢慢食补调养即可。”花满天适时出声,挽救封不郁于水火。
但是能救多少他就不知道了。因为马上他要说的话就比胃痛还麻烦些了。
“不过他应该是自小受寒,体内寒气尚存,而且膝关节应有损伤,我要查看一下。”
司离现在也来不及和封不郁置气,先带着两人回了内室,好让花满天查看膝盖。
花满天跟在最后,发现两人竟是同住一屋的,心内吃惊小师妹真的和这个皇子到这个地步了?
公主府内俩人倒是分来住的,这不是在庄子上就懒得做样子了,反正她是要抱着老婆睡的,就没安排两间屋子了。
此刻对上师兄探究的眼神多少有点尴尬。
冲花满天眨眨眼,意思是我啥样你还不知道,别看了,再看就被发现了。
花满天的性子倒不至于那么八卦,只是若是其他的什么笑了笑就算了,这个不知根不知底的质子嘛……
但司离推开榻上的碍事的小几后,他也就坐下开始干正事。
“确实是久跪造成的损伤,不过看起来好像每次都有恢复的不错,应当是用过什么上好的药物。”
封不郁和司离对视一眼,明白是空间里药剂的功劳。
“只要注意不再劳损受寒即可,最好每晚热敷一下。”
“影响习武嘛?”一直安静配合的封不郁忍不住开口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一般影响不大,若是要加强训练可能会受不了。”
“能不能彻底恢复成健康的状态?吃药针灸我都可以!”封不郁正嫌自已练功进度太慢打算多花些时间呢,听到这话只想快点好起来。
“很难,除非洗筋伐髓,那样不止膝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会焕然一新。”
“那太好了,我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司离轻拍他的脑袋。
知道那是什么嘛就可以可以。
花满天解释道:“只是洗筋伐髓一法不仅药材难寻,更是痛苦万分,稍有不慎亦会危及性命,不是特殊情况实在没必要尝试,你这种只要日常注意,慢慢调养也能好至七八分。”
“听师兄的,别想那个,非常痛苦你受不了。”司离想到曾经看过师兄给人以此法治疗,不敢想她的小质子如何熬过这样堪比酷刑的疗法。
封不郁想说自已真的可以试试,但是两人都把他堵了回去,只好点头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给你写几道温补食养的药膳,再开个方子调养体内寒气,吃上半年大约就差不多了。”
想起刚刚花飞谢吐糟自已熬的药苦,又加了一句:“良药苦口,若是不喜太苦可以改几味药,就是效果可能慢些。”
“不用!”封不郁脱口而出,半年已经很久了,再慢可不行。“师兄就按最苦的来。”
“师兄?”司离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额......我是说花神医,抱歉。”封不郁大囧,怎么被殿下的称呼带跑偏了,丢人了不是。
“叫师兄也行,我去信问问舅舅还要不要收个关门小弟子。”司离虽然憋着气呢但是不影响她打趣人。
花满天心含担忧地吃了一嘴狗粮,表示还是先出去写方子吧。
送走了花满天,司离关上门,唇角一勾,现在可以来算账了。
封不郁就眼瞅着司离笑得极尽温柔地靠近,可是怎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就是兴师问罪了。
“说吧,最近一次胃痛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