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赶紧把自已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他说,起初自已对这个新词也感到十分好奇,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这个计划的真正含义,他就不敢再随便好奇了。
在从平行世界过来的那群人走后,那群黑衣人回到了一个地方,楚越和瓜皮头小弟一路跟踪。到了一个地方,在找物资时,他们经过几次那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现在,它完全变了个样子,一条通道通往地下的某个地方,楚越让其他人留在外面把风,他带着瓜皮头下去了。
越看越心惊,外面已是一片废墟,这地下也是骸骨与尸体遍地,有刚咽气的,也有过世许久的。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是腐烂的,即便皮肤灰暗,肉质变黑,也仍旧没有任何腐败的迹象,这很不寻常。
楚越觉得这些东西似曾相识,难道这里是活死人加工厂地吗?这些全都是原材料,时候一到,便放到外面去,放任它们为非作歹,残害活人吗?
楚越刚想抬手联络池墨,想了想还是打算继续看看情况。
他们小心地隐匿自已的身形,与前面几个穿斗篷的人,始终保持着十米开外的距离,然后就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随着门的打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粘稠到令人窒息,一旁的小弟差点被恶心到吐出来,楚越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但渐渐地,眼睛瞪大了许多:那个半人半兽的生物,到底是什么啊?简单粗暴地把人和动物拼在一起,这是在干什么? md!那人还没咽气吧,血汩汩地流了一地,胸口却还有起伏,四肢被去除,换上了熊的四肢。nnd!这谁能受得了哇!疯了,全都是疯子,做出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是人!
楚越眼睛瞪得很大,泪水流下来也毫无知觉,不曾眨一下眼,他一定要永远记住这一幕,直到永远。
听到这里,既视感这么强烈,池墨也被震惊到了,虽然早有预料,但这个情况确实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楚越说他们后面还看到许多类似的情况,神似十八层地狱的各种刑罚再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因此,震惊三观的情况下,楚越错过了与池墨再次联络的机会。
说到这里,池墨也明白了,原来这个清除计划是将人变得不再像人,就是除了人,他们可能会成为任何物种,不管是变异兽;还是活死人以及其他,(人→非人),这可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清除嘛!既然地球上有这种业务,他们努力把这项业务做强做大,扩展到了平行世界这边。好吧,这真是做到“不忘初心”了。
自从那天徐恩尧来过一次,带着后脑勺上的包离开,乐阳也随之不见踪影。池墨对着那个笔记的深奥内容犯了难。他问夜岚,夜岚却道:“抱歉,我看不懂这些连笔字。”
池墨听了只想给他两下,把夜岚的脑袋瓜捶通,狡猾的男人,根本就是偷懒,只想等着听现成的信息,好啊,请耐心等着吧。
正当他不情不愿地与那些不清不楚的信息作着斗争,徐恩尧自已出现了。
他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把池墨气晕过去,他说:这本笔记其实是他随手拿的一本,不是他原本想拿的那本。也就是说,池墨白费功夫了,池墨严重怀疑,不,十分确定,这老头儿明显就是故意的。捂着那些陈年旧事不肯透露一点儿,不知道他是在酿酒还是在腌咸菜,反正就是可恶至极。
徐恩尧把池墨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侄儿,我无权过问你的生活,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幸福。说句实话,夜岚这个不知根底的人,不适应单纯善良的你啊!”
池墨越发觉得徐恩尧是个人精,但这也不是他把自已当傻子的理由,直接反问:“大伯,既然你知道他的来历,那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让我免受其害啊?”
“难道你忍心看到大侄儿我陷入泥潭,难以逃脱吗?”池墨水灵灵的眼睛冲着徐恩尧眨了又眨。
徐恩尧坚硬的内心被触动了,“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但是,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池墨乖巧地点头,内心却炸开了锅:呸啊,老头儿,我若真信了你,那才真是傻瓜呢。
徐恩尧摸了下鼻梁,凑近了一些,“大伯我跟你说哈,夜岚他恐怕是某个科学家的作品,年龄可能上百岁了,他若是想动点什么心思,你根本察觉不出来。”
“然后呢?”池墨对这些早有准备,根本没太在意。
“他很有可能在利用你 ,利用你们对付城主。”徐恩尧语气加重了些,试图让池墨认识到严重性。
池墨表示了解了,“哦,那我也可以利用夜岚和那些小岚啊。这种关系最稳固了。”
徐恩尧一脸的痛心疾首,看池墨的目光神似恨铁不成钢,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只好破罐子破摔把话往难听了说:“你会被甩的,一定会。”
池墨点头,表示正常:“没有什么关系是能永恒不变的。如果被甩了,我可以再找别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
“够了!”夜岚听到这里,选择性失聪实在装不下去了,再装的话,恐怕池墨要提分手的事儿了。这可不行,自已好不容易才和他心意相通,怎能让这老头儿把事儿给搅和了。
他把池墨拉到自已身后,一脸戒备地盯着对面的头号绊脚石。
看到这个情景,徐恩尧突然觉得自已有些多余,只得妥协,“好吧,大侄子,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他坐了下去,叹了口气,“唉,其实他们先来找过我,但是我躲开了,现在就又盯上你了。”
“他们是谁?”
徐恩尧喝掉半冷的开水,眼皮垂了下去,“当然是与池清敌对的另一批平行世界人,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激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