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妈妈呀!你的儿子出息了。憨憨小麻雀高兴的在空中打着旋儿,就差拍拍翅膀了,今天简直是令鸟难以忘怀的一天呢。
有几只小麻雀看它嘚瑟的样儿,忍不住飞上天去近距离观察某个人类暴跳如雷的丑样子。
别误会,它们可不是去监工的。它们都可以对天发四!
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的都盘桓在它的左右两侧,并且虎视眈眈的样子。憨憨小麻雀收了收再耍一波帅的小心思,瞅准机会一气呵成。
只见又一坨灰白之物落下……
第三发,正中眉心!
Yes!
看到这个结果憨憨小麻雀更满意了,它在内心给了自已充分的肯定。它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想笑,于是它逐渐抑制不住胸腔中隐隐扩大的共鸣,变态又魔性的笑声冲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小伙伴们听到憨憨小麻雀这毫不掩饰的笑声,纷纷好奇的在它的上空飞了一圈…
只见小憨憨的排泄物正正好好的恰巧落在了那个叫陶词的人类的眉心处,像极了一张伪造的太极八卦图。
白中有灰,灰中有白。
接着,粘稠的部分顺着陶词鼻梁的方向往下滑。汤汤水水的另一部分,则从鼻梁两侧的睛明穴那里分为两路,沿着泪沟的纹路一路狂奔……
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yue~
“快快快!让开,我忍不住了!”,一只小麻雀看到此处,觉得自已刚刚吃的小零嘴儿怕是在肚子里留不住了。
于是它一边在心中不断哀嚎,另一边还不忘让旁边的小伙伴离它远一点。
“忍不住就开始行动呀!”,旁边刚刚飞过来的小伙伴还没看到那个充满味道的画面,所以不明所以的说。
“我…yue!~”
它刚想出声提醒,但是只出口一个字的它真的没办法忍住…
其他拼命忍耐的小伙伴们也被它的动作搞破了防。一只只小麻雀们像是起了连锁反应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呕吐声连续不断的接踵传来。
“我也…yue!~”
“yue!~”
“呕!~”
这时,不明情况的小麻雀终于知道它们为什么都这样了。
不行,它也忍不住…了!
“yue!~”
“yue!~”
“yue!~”
……
此时此刻,天空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引得迎春树上的小伙伴们交头接耳、好奇不已。
终于,有位仁兄缓过劲儿了。它冲憨憨小麻雀挥了挥翅膀,“不愧是你啊!”
它忍着恶心看着小伙伴在陶词脸上搞出的杰作赞不绝口。
“这小伙子的运气还真是着实不错呢!”
只不过它看了一眼,就匆匆别过了头。
然后又冲着憨憨小麻雀比了比爪子道,“牛还是你牛啊!”
旁边看热闹的几小只看着它俩的互动很是无语。
“你要是在那个人类的脸上多看一会儿,说不定我们都能相信你……的鬼话!哈哈哈哈!”
另外几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把它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后,简单的当了回它们的嘴替。
憨憨的小麻雀听到来自多个同伴的花样夸奖,看起来整只鸟更憨了。结果一个不留神,它那小小的身体直接没稳住,开始极速往下坠落。
这位仁兄看着得意忘形的憨憨,它都惊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吗?
它顾不得细想,一边麻溜的挥着翅膀追随着小憨憨匀速下落,一边贱嗖嗖的大喊:“憨憨在空中自由落体了!”
惊得迎春树上的小雀儿们纷纷回头。
叫憨憨的小麻雀在下落了几米后,终于努力挥动翅膀稳住了身形,顺便还飞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顺势拉远了跟这位损友仁兄的飞行距离。
把下面观看的小麻雀们看的心潮澎湃、惊喜交加。
当然一些潜伏在暗处的某几种动物则是略感遗憾的重新藏好。
站在一边的阮昕仪看了一场大快人心的『简易版复仇行动』,整个人都身心愉悦。
她对小家伙们耍宝的本事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也更加相信这些小可爱们在一定的时候能够帮上她的大忙。
至于昔婶子眼睛里快速闪过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可惜,大概没几个人看到吧。
……
阮昕仪那边一片欢声笑语,而几步远的陶词这边则是一阵狂风暴雨。
愤怒到抓狂的陶词,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上课的时候被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吵的耳朵疼,下课后还被老师单独留下了解情况。等他带着一肚子问号、满头雾水的从教学楼出来后,又遇到了一群可恶的麻雀。
他满脸都是麻雀的粪便,想擦又不能用手或者衣服直接擦,于是他把左手里拎着的电脑包拿到了身前,准备从包里找点纸巾或者是湿纸巾来擦脸。
结果,电脑包拿到脸前的那一瞬间他彻底傻眼了。那坨灰白相间的东西不但带着一股腥臭味,还带了点汤汤水水。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串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的泡泡在那坨有味道的便便上面飘飘荡荡。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七彩泡泡和它的霸气底座就从电脑包的顶端流到了侧面的拉链上。而且还在持续向两侧不断蔓延,泡沫也随着移动越来越大。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美丽又梦幻的泡泡,多希望这TM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
一阵不期而遇的春风从大家身边轻轻拂过,吹灭了陶词那梦幻般的泡泡。
炸裂的泡泡发出一串细小又轻微的‘啵啵’声。
炸开的一瞬间,有味道的水花落在了陶词的鼻梁上、嘴唇上、脸颊上和眼皮上……
陶词整个人都要炸了,但是顾忌着鼻梁上和脸颊上流动的东西,他暂时没炸。
但是他鼻梁上的那一坨还是没能停下下滑的脚步,正缓慢而有力量的继续往下。
陶词皱着眉头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鼻梁上的东西,心里既怕它掉下来,又怕它掉不下来。
这个时间点,大家不是在食堂吃饭,就是在寝室里午休,他连找个路过的人求助都做不到。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机也惨遭粪便袭击。他不想忍着恶心碰手机,也不想因为动手机打电话而加快脸颊边的汤汤水水的流动速度。
他此时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