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留下的那些细微痕迹,便仿佛洞悉了一切,然后默默地转身,也顺着山路向山下走去。
而就在这寂静的山中,仿佛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而神秘的声音:“想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这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一丝诡异的意味,回荡在山间,久久不散。
许悠然终于走到了山下,她环顾四周,确定河边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后,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压力和罪恶都吐出去。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作案工具,那块沾满鲜血的石头和那把沾满泥土的锄头,一起用力地抛入了河中。
心中满是担忧与谨慎,生怕那石头离岸边太过接近而轻易地被他人所发觉。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紧紧握住锄头的柄,仿佛那锄头便是她此刻最为可靠的伙伴。
那锄头顶端坚硬且冰冷,却传递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微微弯腰,用锄头顶着石头,使出浑身的力气,缓缓地推动着它。
每一次的推动都格外用力,仿佛要将自已所有的秘密和不安都寄托在这一推之中。
石头在锄头顶下开始缓慢移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忐忑。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一步一步地将石头推得离岸边越来越远。
直到那石头稳稳地停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仿佛她也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长舒了一口气,才缓缓直起弯曲的身子,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河水迅速吞噬了这些罪证,仿佛要将它们永远隐藏起来,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荡漾开来,仿佛在述说着曾经发生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故事。
许悠然扛着那把有些陈旧但却被她擦拭得发亮的锄头,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深深烙印在记忆中的家缓缓走去。
她的眼神专注而迷茫,脑海里如同乱麻般交织着穿越而来后的种种事情,完全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在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正若即若离地跟随着她。
那身影时而隐入路旁的草丛,时而又显露出来,仿佛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紧紧盯着前方那个孤独前行的女子。
待许悠然终于推开那扇历经岁月洗礼的大门时,吱呀一声,仿佛开启了一段全新的时光。
沈母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里端着一个装满五彩丝线的竹筐,正全神贯注地做着绣活。
那绣活上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故事。
沈母听到门响,微微一愣,随即放下竹筐,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悠然回来了,看见默儿了吗?”
许悠然一脸疑惑,挠了挠头:“默儿?哦哦,相公啊,没见呢,怎么啦娘?”
沈母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担忧之色:“默儿说怕你一人上山不安全,就急匆匆地去山上寻你了。这孩子。”
许悠然听后,顿时呆愣在当场,原本就因为穿越而混乱的大脑此刻更是一片空白,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寻...寻我了?”
她的心开始不安地跳动起来,脑海中迅速翻阅着原主的记忆,试图找出关于秦默的点点滴滴,好好想想这个秦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会如此担心自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秦默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装满新鲜山果的竹筐。
他身上穿着那身朴素的灰色粗布短打,头发高高束起,显得格外精神利落,剑眉斜飞入鬓,眼眸如星闪烁,那一刻,他的模样好不帅气,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
许悠然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心中仍有些许迟疑,那桩令人胆寒的杀人埋尸之事,他究竟有没有亲眼目睹呢?
倘若被他瞧个正着,那他就不能再留了……
脑海中思绪翻涌之际,只听得秦默再度开口说道:“上山之后未曾找寻到娘子的身影,便去山林间捡了些新鲜的蘑菇,还顺带打到了两只野鸡。”
说罢,他缓缓地将手中提着的竹筐轻轻放下,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鸡取了出来轻声道:“娘,晚上咱们就吃这美味的野鸡炖蘑菇,肯定特别香呢。”
此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丝紧张与不安,仿佛那隐藏在背后的秘密随时都有可能被揭开,而秦默看似随意的举动,却似乎在极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慌乱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