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下课铃响了,教官很显然没有拖堂的恶习,很是干脆的宣布下课,并告知下节课在明天,因为军士学员下午是军事训练内容,苟德柱没有参与的资格。
苟德柱还没法离开,因为是封闭式培训,三天内许进不许出,他正琢磨的做些什么,大头突然踹他:“你因果到了。这次又欠好多。”
苟德柱例行懵逼:“我干啥了就又欠因果了?”
小丫头期期艾艾的承认错误:“是我啦,我不是跟老天爷打小报告了嘛,结果老天爷答应了,但费用得哥哥你付一下。”
苟德柱瞬间明白,得,陆家异常的因果呗,背了也就背了,反正算是自已报仇雪恨,更何况自已都已经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了。
他很是期待的问了大头:“现在我欠老天爷多少了?”
大头很淡定的回答:“九个九吧。”
苟德柱觉得自已还能够抢救一下:“这也不多啊。”
小头幸灾乐祸:“是利息。”
苟德柱瞬间放弃治疗:累了,毁灭吧。
转念一想对小丫头说:“灵湫,你这汉语学的不错啊,都知道打小报告了。”
小丫头一脸臭屁:“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还顺便学了甲骨、篆书等一堆,反正挺容易的。哦对了,我乐理知识学得也很好哦!”
苟德柱一听就想学亨利贞自闭,太泥马打击人了,这小丫头才学了几天啊,难道这就是人和神之间的差别吗?
或许这是人类废渣和神话精华之间的差距。
下午无事,但没事可以整活儿啊,吃饱撑的难受的苟德柱决定:祭天!
没错,在主世界祭天。
你说什么封建迷信?完全没有,苟德柱不过是搭个台子摆个鼎,搞个篝火晚餐而已。
别忘了上次祭天还得了个召唤的赏赐呢,看看主世界能抽出什么来,顺便还能看看小丫头的祭天炼丹术练到什么地步了。
没说的,在监控员难以理解的态度下借好了工兵铲,开搞!
堆土成台这活儿太熟了,都不用亨利贞提醒,不到仨小时一个小圜坛就堆好了,摆上给老天爷上供的鼎,摆上供桌香案香炉,齐活。
主祭是小丫头,礼官是亨利贞,苟德柱依旧是礼官的坐骑。
别说,灵湫的业务肉眼可见的精进,特别是音乐素养提升之后,唱的那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傩也是越发的优美伸展,估计老天爷也特爱看这个。
缺憾是没有伴奏,别说乐队了,鼓吹班子都没有。
待到完礼,老天爷吃饱喝足看爽拍拍屁股颠儿了,还别急,祭宝贝抽奖。
这次没有祭天那么麻烦,把大宝贝放香案上,苟德柱恭敬的上线后三跪九叩,高喊:“请宝贝显灵!”
奔哥霸总没有出现,所以没有roll点,阴阳圆盘旋转、打开,扔出来四只猴儿,结束。
连个天地异象都没有,差评!
苟德柱没着急去看猴子的情况,先到香案上取下大宝贝戴在手上,看了一眼,发现不对,只见最开始只有阴阳鱼的表好像有奔着罗盘转型的趋势:阴阳鱼外有了八卦,乾位置出现了一个龟形,龟的前肢还带着俩龟壳。离位置则是一只鸟形,双翅伸展,好像载歌载舞。
别问,一个鼋宝儿,一个灵湫。
天干都是空的,地支上戌位有四条狗子,申位有四只猴子,嗯,讲道理,都对上了。
现在苟德柱不是苟戴表了,是苟戴罗。
心满意足的拍拍大宝贝,转而看向四只猴,或者他也不确定都是啥品种,毕竟现代生物学应该不研究神话生物的…吧?
首先入眼的是一只很高大的猿猴,脑袋是白的,脑后有鬃毛,脸呈现不正常的潮红色,双眼迷迷瞪瞪的,还不时打个喷嚏,闻起来口气很大,估计得用84好好漱口。
如果说第一个高,那么第二只猿猴就很胖,都圆了,两条胳膊很长,呈棕色,但身上都是黑毛,正在无聊的画圈圈。
剩下一对,没错就是一对,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没有不同:看外表应该是金丝猴,又像猕猴,都穿着道袍,脑后的毛发抓起来拿棍子别上,看上去像个道髻。
他就麻了,这都啥玩意儿啊。
先是上前问圆猴:“姓啥?叫啥?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屋里几口猴?家里几亩地?还有几头牛?”
圆猴都懵逼了:你说的这是人话?!
正尴尬着,一个穿道袍的猴哥缓步走出,这四方步走的那叫一个地道,开口解释:“见过缘主,还请缘主知悉,我等乃是混事四猴。”
“红脸醉猴乃是吃酒马猴,号曰酒中仙。”
“圆胖长臂猿乃是铜臂圆猴,号曰元宏。”
“这位是我师兄,灵明始猴,号曰悟道子。”
“至于小猴乃是溜儿猕猴,无道子。”
苟德柱都听懵了,这就是《西游记》里大名顶呱呱的混世四猴?
被纠正了半天才了解,哦,都是谐音是吧?
谁他娘的那么爱玩谐音梗?
一通介绍好不容易把谐音梗这关过去,先是对精明会来事的无道子、憨厚到缺根弦的元宏和高冷的悟道子表示欢迎,表示今天晚上安排大餐,再…这醉鬼猴咋办呐?
他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晚饭有酒。”
得,醉鬼睁眼了:“哪儿呢?哪儿呢?!”
苟德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双目忽开,光彩若电”,心里哀叹:额滴苟眼!
让猴哥们休息一会,他跟小丫头去收祭祀用品,特别是鼎里的天赐丹,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现代人大概率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收完,给四个猴哥一猴一颗七转丹做见面礼,别说,除了醉鬼猴都高兴的活蹦乱跳的。
小丫头闷闷不乐:“都是上个世界带来的好材料,老天爷也高兴,才成七转,压制太严重了。”
苟德柱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可以了,能在主世界通过祭天炼出丹药的也就是你,换个人都没戏。”
小丫头的忧愁就像黄河水,逝者如斯夫,很快就过去了。
大不了下个世界压制小了再继续炼丹呗。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苟德柱悄咪咪的问大头:“这四猴啥情况?”
大头闷闷的答:“具体别问,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不好,这是鼓吹班子。”
苟德柱秒懂:得,老天爷这是变着法的让自已整个乐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