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起床,我看着镜子中自已苍白的脸色和浮肿的眼睛,无奈的苦笑,昨天晚上思来想去一晚上,并没想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还让自已这么憔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稍微有一点事,就整晚睡不着,是一个心重敏感之人。
邓秀华见到我脸色苍白,关心地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我说“嗯,睡得不好,你昨晚很晚才回来,看来你们进展比较快”
邓秀华有点羞涩地说“我们昨天去吃宵夜了,他是个蛮有趣的人”
我说“那你可要好好珍惜了”
我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去找刘处长问去厦门大学深造的事情,刘处长不在,去省里开会了,接下来的几天,刘处长不是开会就是出差,我都见不到他的面。
我本来想等我问清楚深造的事情再告诉刘华升,可连续几天见不到刘处长,我只好打电话先将事情告诉刘华升。刘华升听后,沉默良久,才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你选哪条路,我都可以”
我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选择才问你”
他说“这事情没人能为你做主,只有你自已才能做主,我说了,你选哪条路,我都支持你”
刘华升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我总觉得他对我不够紧张,我问他“如果我选择去厦门大学深造一年,你就不怕我变心了?”
刘华升说“不怕”
我不高兴地说“你就那么自信,好像我非你不嫁似的”
刘华升又开始嬉皮笑脸地说“我们都毕业一年多,你还找我,说明你看不上别人,再说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舍得放弃”
我说“谁找谁啊!是你先回学校找的我,好吧!”
刘华升笑着说“好,好,我先找你,但是,你暗恋我很久了”
我急了,说“谁暗恋你了,你自恋狂啊!”
刘华升说“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什么时候去见你父母?”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刘华升说“国庆吧!国庆有假期”
我说“好”
刘华升又问“你父母好说话吗?要注意些什么?”
我说“我爸好说话,我妈非常不好说话,你要有心里准备,说不定会给脸色你看”
刘华升说“始终要见面的,给脸色也没办法,谁叫我喜欢你呢!”
我不乐意了,说“好像就你委屈似的,我去你家,你妈说话杂七杂八,一样让人不舒服,好不好”
刘华升说“好,好,我不抱怨,我尽量做的好点,让你父母喜欢我”
我说“你到我们家,要斯文点,吃饭的时候不要第一筷子就夹肉吃”
刘华升在电话里叫道“我出去吃饭,第一筷子都是夹肉吃”
我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德性,所以叫你斯文点,给我父母留下好印象”
刘华升说“好吧!好吧!”
我和刘华升通完电话,感觉心里没有那么纠结了,既然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就顺其自然吧!
星期六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刘处长打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他正在打电话,见我进去,便用眼神示意我坐下,刘处长三言两语结束了电话,然后对我说“谷玫湘,听你妈说,你准备办工作调动?”
我没想到我妈嘴那么快将事情就告诉了刘处长,也没想到刘处长问得这么直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接到商调函”
刘处长说“商调函没有这么快,何况你还跨省的,至少要四五个月”
我说“这么久啊!我还以为一两个月就可以办好了”
刘处长又说“你妈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们正在为你申请去厦门大学深造的学会机会,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说“不是工作三年,还要是优秀员工才能去吗?我怎么有这个机会?”
刘处长说“学校想重点培养一批年轻干部,财务处有一个名额,我们推荐了你”
我问“是学习一年吗?”
刘处长说“脱产学习是一年,但是学成回来后,要在学校服务至少三年,也就是说四年之内不能办工作调动”
我惊讶地问“四年之内不能办工作调动?”
刘处长点点头,说“是,所以你要想清楚了”
我想了想,说“四年太久了,四年之后我都老了”
刘处长笑了,说“你这么说话,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活不活,四年之后你怎么就老了,你今年才二十二岁,四年之后你才二十六岁”
我摇摇头说“四年太久了,变数太多了”
刘处长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孤身一人调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工作,没有亲人和朋友,所有的东西全部要重新来过,你们还没结婚,你没有任何保障,万一你们分手了,你怎么办?又万一你受欺负了,你怎么办?这些风险和变数不是更多更大吗?”
我明白刘处长的意思,我以前没想过这些问题,我现在也不会想这些问题,我只关心我能不能和刘华生在一起,如果学习深造有可能失去刘华升,就算让我读个博士,我也不会考虑。
于是,我对刘处长说“刘处长,谢谢你的好意,四年实在太久了,我等不起,去厦门大学深造这个名额,你给别人吧!”
刘处长说“你不要这么快,这么轻易做决定,先回去认真想想,再答复我”
我说“好,但是大概率都是不去的”
刘处长没有再劝我,只是叮嘱我在没有收到商调函之前,别跟单位任何人说要调走的事情,他说人心叵测,你想以后顺顺利利走,保密工作就要做到位。
我谢过刘处长,临走出他办公室时候,想了想,忍不住回头问他“刘处长,如果我不去,去厦门大学深造这个名额能不能给李宗平?”
刘处长看了看我说“这些要组织决定”
我父母从刘处长那里得知我打算放弃厦门大学深造的事情后,既着急又生气,特别是我母亲,我每次回家,她脸黑的像煤炭一样,父亲则多次跟我谈心,可我固执地认为四年后才能办调动,实在太久了,不想去,为了避免跟他们冲突,我便选择尽量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