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康君吟出了马车,季之玄正色道:“荆州盐价暴涨,官盐南盐北运入荆州和雍州,却两次在寒家沟翻船,数十万旦盐说没就没来了?”
“我负责此次督办,其中怕是牵扯甚广,乡试放榜最快也要八月底,正好着半月余,随我去寒沟探查一番。”
“是” 赵云曦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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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走得这样着急?” 康君吟看着有几分不舍,见表姐神色凝重,自然知道,这次事情非同小可,也不好再多说。
赵云曦将康君吟送回院子,她既然要立马出发去外地,三小只也不好在院子待下去,几人商量后去酒楼合租了一间屋子,只是一再保障:“你只管去忙你的事情,姐夫我们会替你照顾好。”
赵云曦收拾了几件衣物打马出城门与季之玄汇合。
经过数日漫长而又颠簸的行程,她们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寒沟以北。众人疲惫不堪,但她们根本来不及休整,因为时间紧迫、任务艰巨。
只见季之玄身先士卒,带领着一队训练有素的精锐人马,马不停蹄地朝着目的地进发。与他们一同前行的除了赵云曦,还有漕运使大人。
当他们来到交叉口时,发现这里的地势陡然变得异常险要起来。陡峭的山峰高耸入云,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而脚下奔腾不息的河流更是波涛汹涌、水流湍急,仿佛一条发怒的巨龙在山谷间咆哮怒吼。更为关键的是,此地恰好位于荆州和雍州的交界之处——那个至关重要的分叉口。
季之玄目光如炬,果断地下达命令:“准备快船!”随着他一声令下,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一艘轻便快捷的船只。接着,她又大声喊道:“把临江漕运使带上来,在此处设立关卡拦截过往船只!”收到指令的士兵齐声应道:“是!”整个场面紧张有序,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主子,来船了,后面来船了,还是大船。”
季之玄易了妆容,听到来船了,直接冲出船舱,果然江面不远处,来了两艘船,她们接到消息,最近有私盐船会从此处入荆州,果不其然。
“看吃水量,就不简单”
可船的速度确实极其的快,比一般船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半,显然有人在操持划船。
“主子要是她们不停下来,定会撞上我们,到时候人仰船翻,我们全都落水”
季之玄瞧的清楚,一扫脸上的阴霾:“摇旗喊停,同时弓箭手准备,如果她们不停,我们就射杀。”
见甲胄刀枪上阵,前方运行的船只在关卡百米处停了下来。
漕运使站在船头大喊:“你们是哪里的船只?运的什么货物?”
一个生面孔,看穿着应该是负责此次押运的管事:“大人,我们是从福州来的船队,运的是粮食。”
“这么大的阵仗运粮,可是以为本大人那么好打发,最近荆州私盐猖獗,这船中只怕不是粮食,是私盐!”漕运大人,语气严厉。
“大人船中真是粮食,不信大人派人上来查看。”管事的应道。
“派人上去?”漕运使看向季之玄,赵云曦见她正要点头,连忙拉住在她耳边低语:“不能上船,这些都是亡命盐贩,若是上去,岂不是中了她们的奸计。”
季之玄对着漕运使轻摇头,援兵还没来,就她们这二十几个人,被盐贩一锅端也不是不可能。
“哼!你们这些盐贩,还敢狡辩!”漕运使怒喝道。
“大人,我们真的是运粮的,您不能冤枉好人啊!”管事的一脸委屈。
“冤枉?那你们为何如此紧张?”漕运使质问道。
“大人,我们只是担心粮食受损,所以才会紧张。”管事的解释道。
“粮食受损?那为何你们的船看起来如此破旧?”漕运使继续追问。
“这……这是因为我们一路上遭遇了风浪,所以船才会有些破旧。”管事的有些结巴地回答道。
“好一个风浪!”漕运使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盐贩,真是狡猾至极!”
“大人,我们真的不是盐贩啊!”管事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嗖嗖嗖.....”
只听一声“啊”的惨叫,漕运使钟顺应声而倒,季之玄回头一看,只见钟顺的额点已经被箭矢穿过,钟顺倒地,顿时没了命。
另一边的季之玄猛的一惊,一支箭矢已经朝她的面门射来,身边的侍卫用刀挡了下来,之后两船齐发,如漫天的剑雨往这几艘快船上飞来,虽然准头不大,但胜在箭多。
季之玄带的精兵侍卫在奋力抵抗,也难免有人被射中胳膊和大腿,甲胄上也穿了箭头。
赵云曦将季之玄拉入船舱。季之玄躲进船舱,两船互相射击的更厉害,旁边大小船只已经死伤了几人,这才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有精工射手,快!划船离开这里!”赵云曦大声喊道。
护卫们拼命划桨,船只迅速驶离了岔口。
季之玄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这些盐贩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她们一定是有恃无恐。”赵云曦分析道,“说不定她们还有其他同伙。”
船板上没有躲避之处,有些人直接跳入水中,再看对面的船只,剑雨已经停止,只是零星的还在射击,大船确实在向我们撞来。
季之玄紧握手中的大刀,眼睛一瞪:“快划船,这是想要装沉我们。”
“给我弓弩。”赵云曦大喊。
身旁的侍卫,将弓弩递上,赵云曦手握利器,运起异能,只往船底射去,几箭下去,船底部竟然出现了几个大洞。
船身很快进了水,船上的人忙着放备用船,此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数十条小船,速度很快的靠近大船,有人不停的从上面扔下盐包,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两船破船上的盐袋运走。
“怎么回事?”已经逃远季之玄皱眉道。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赵云曦脸色凝重,“好汉不吃眼前亏,走。”
季之玄深吸一口气,看着追过来的几艘快船:“好,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联系外界。”
寒沟舍是回不去了,这群人早有准备,必定会灭了口。
侍卫将船驶入岔湖芦苇丛里,赵云曦运起异能,用植株障眼这才麻痹了追击的船只。
直到入夜季之玄和剩下的护卫才上了岸,先寻了处干燥的山洞暂时的躲避风险。
派了几个探子出去。
深入调查后,发现寒沟附近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活动。为了查明真相,她们决定不用休整,等入夜后潜入盐贩子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