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地去争取,不就是想要守护好属于自已的一切吗?慕国强死死地盯着那个字眼,仿佛要将那几个字看穿一般。如今这种局面,怎能让他甘心接受净身出户的结局!
想他堂堂慕氏大集团的总裁,身份何等尊贵,又怎会容忍这般奇耻大辱降临到自已身上!眼睁睁地望着莫方琼决然地甩开自已的手,满腔怒火瞬间吞噬了慕国强仅存的一丝理智,他心意已决,誓要使出最为极端狠辣的招数来应对眼前的困境。
往昔与妻子共度的那些温馨甜蜜的时光一幕幕犹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着,然而,这一切和他心中宏伟的“江山”相比起来,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哪怕要忍痛割舍掉曾经温暖的家庭,也在所不惜!
毕竟,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比得上他那颗熊熊燃烧的野心来得更为狂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绝不会轻易撕下那层为他带来无限荣耀与光环的光鲜外衣。
心急如焚的慕国强匆忙唤来了一直跟随自已左右的心腹——那位专门负责处理各类法律事务的私人律师。尽管出轨的铁证已然被他人牢牢掌握在手,但好在自已腰缠万贯,财富惊人。
于是乎,他心生一计,妄图借助慈善之名来遮蔽自身的丑陋行径。
要知道,这些年来,他可是年年积极投身于各种大型慈善募捐活动中的知名企业家啊!倘若此番丑闻不幸曝光于世,那么身败名裂无疑将会成为定局。
依据律师所言,采用他们惯用手段,灭口杀人,蓄意炮制一起妻子意外身亡之案。
念及要将与自已同床共枕二十载之妻谋害,慕国强惊愕得瞳孔放大,颤抖得连水杯都拿不稳。
啪!水杯坠地,破碎四溅。
之所以惊愕,实因在此之前亦曾虑及谋害妻子之举,须臾间自觉已然丧心病狂、走火入魔……
“可是,哎,我的女儿慕川訚才刚刚成年呀,这做法……”
律师继续向慕国强进言,“慕老板,您身家百亿,可以让慕川訚小姐一生衣食无虞,物质赐予可令人忘却伤痛。她虽刚刚成年,是能明白您的苦衷,如此行事,抚养权必稳操胜券落入您手,慕氏不就有后继之人了嘛。”
律师趋近慕国强耳畔轻声道:“我们可制造一场车祸,神不知鬼不觉。只需筹划妥当,断无人可察觉蛛丝马迹……”慕国强面色阴沉,微微颔首。
慕国强终是过于自私。
最后一滴泪滚落,强抑短暂之悲恸,颔首同意了律师之“提议”。
……
慕川訚生得极为美艳动人,肌肤白皙如雪,她身着一套经过精心裁剪的校服,完美勾勒出其曼妙的身形。
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轻轻拂动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气息,她的每一次蹙眉浅笑皆似微风拂面。
"快看呐,那位慕家大小姐又来到食堂用餐啦!"不知是谁高喊一声,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慕川訚正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
"瞧见没,就是那位姑娘,她可是赫赫有名的慕氏家族的掌上明珠啊,全校上下恐怕就属她家最为富有呢!"有人压低声音惊叹道。
一时间,四周响起阵阵窃窃私语之声,同学们交头接耳,不时向慕川訚投去艳羡不已的目光。
恰在此刻,一名戴着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生手捧着餐盘,略显羞涩地走到慕川訚身旁坐下。他满脸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慕......慕同学,请问我可以坐您旁边一起用餐吗?"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起哄着。
面对此情此景,慕川訚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礼貌性地微微一笑,正欲回应之时,猛然瞥见自已的母亲迈步踏入了食堂之内。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勺子也不由得握紧了一些。莫方琼朝她走来,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母亲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里?
“訚訚,跟我回家。妈妈有些事情必须要对你说。”莫方琼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已的语调保持平稳,但那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
慕川訚默默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迷茫而又无助地望着母亲,然后像个木偶般机械地迈开脚步,紧跟着莫方琼一同离开了人声鼎沸的食堂。
一路上,母女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谁也没有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
终于回到家中,莫方琼站定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积攒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她凝视着女儿那张稚嫩却已显露出早熟神情的面庞,轻声说道:“訚訚,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妈妈要和爸爸分开一段时间……”说到这里,她顿住了,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更多的声音来。
过了许久,莫方琼才艰难地继续道:“你已经长大了,你有权做出属于自已的选择。所以,宝贝儿,你愿意跟妈妈一起离开吗?妈妈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陪伴在你身旁,守护你的安全,呵护你的成长……”
听到这番话,慕川訚如遭雷击一般,整个身躯猛地晃了几下,眼眶瞬间湿润,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她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充满了痛苦与哀伤。紧接着,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飞奔回自已的房间,并用力将房门紧紧关闭。
看着女儿如此决绝的举动,莫方琼心如刀绞。她急忙上前拍打房门,焦急地呼喊着女儿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回应。然而,任凭她如何苦苦哀求,屋内始终毫无动静。
不过,莫方琼并没有放弃,因为她知道自家还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某个隐秘之处。只要找到它,就能打开这扇紧闭的心门,重新走进女儿的世界……
莫方琼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她还是缓缓地挪动脚步,朝着坐在那里的慕川訚走去。每一步似乎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走到慕川訚身边后,莫方琼慢慢地伸出手,轻柔地拿起梳子,开始为女儿梳理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动作背后,隐藏着无尽的伤痛与哀伤。莫方琼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手中正在编织的辫子上。
慕川訚静静地凝视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目光中满是对母亲的关切与担忧。
她轻声问道:“妈妈,您想好了吗?您真的决定要离开这个家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听到女儿的问话,莫方琼猛地回过神来,她慌忙用衣袖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已恢复平静。
然后,她强颜欢笑地说:“宝贝,妈妈没事的。其实,妈妈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妈妈觉得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你这么懂事,一定会理解妈妈的苦衷的。妈妈实在是别无选择啊!妈妈不能失去你,如果没有你,妈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撑过这些年……”说到这里,莫方琼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泪水又如泉涌般夺眶而出。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么多年为了整个家付出,却遭受到丈夫无情的背叛和欺骗,这就好比有人硬生生地将她的肋骨掰断,。
……
昏暗幽深的楼道里,静悄悄地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乍一看去,活脱脱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屠夫。
他那张脸犹如被岁月侵蚀过一般,纵横交错的疤痕醒目而狰狞,像经历了无数血腥与暴力。
满脸胡茬的下巴显得异常粗糙且油腻,那乱糟糟的胡须肆意生长着。
只见他慢悠悠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接着,那双长满厚厚老茧的大手颤抖着拿起打火机,试图点燃香烟。
然而,这只破旧的打火机似乎已耗尽了它最后的一丝力气,火苗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男子见状,不禁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随即将其随手丢弃进一旁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
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暗自庆幸:“真是个好地方啊!连摄像头都还没来得及安装呢!”
屠夫可是聪明人,关于这里是否会安装摄像头这件事,早在当初签下购买这套房屋的合同之时,就早已有人精心谋划好了一切。
这个男人深深地吸了几大口烟,尽情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短暂愉悦和满足感。烟雾缭绕间,他那原本冷漠的面容变得愈发迷离起来。直到最后一口烟也被抽完,烟头的使命才算走到尽头。
他随意地将烟蒂甩落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去,伸手捡起靠在自已小腿边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劈斧。紧接着,他迈着坚定而又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某户人家走去。
他的裤脚湿漉漉的,沾满了污渍和难闻的腥气。
脚上穿着一双明显不合脚的鞋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般痛苦难耐,但却又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此时的莫方琼正躲在卫生间,因为遭到背叛而感到无比的压抑、恐慌和窒息。这种强烈的情绪如潮水般不断向她袭来,令她猝不及防。突然之间,一阵难以忍受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让她忍不住干呕了好几声。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虫子正在她的胃里疯狂蠕动,拼命想要挣脱出来一样。
莫方琼拍着胸脯,心想着被背叛的后劲原来如此之大,调整呼吸也没办法让自已顺畅下来。
咚咚——
有人敲门。
“谁?”
门外没有人回应。
慕川訚疑惑得睁大眼睛,口中轻声唤道:“爸爸……”
她满心欢喜地认为是父亲亲自前来迎接她们母女二人归家。
于是,她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满心期待地朝着门口奔去,手已经伸向门锁,准备开启那扇通往幸福的大门。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方琼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慕川訚纤细的胳膊。
在莫方琼的内心深处,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始终难以释怀那份深深的怨恨与不满。此刻,她绝不愿当着自已年幼女儿的面,与这个男人爆发一场激烈而难堪的争吵。她深知这样做只会给孩子的心灵带来无尽的伤害和恐惧。
“川訚宝贝呀,你要乖乖听话哦,先进屋里好好待着。妈妈有些事情需要跟爸爸单独谈谈,等我们聊完之后,妈妈会马上回来找你的哟!”莫方琼尽量用温柔平和的语气安抚着女儿那颗纯真的心。
话音未落,门外再度传来一阵不耐烦而沉重的敲门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了莫方琼的心尖儿上,令她不禁心生忐忑。
莫方琼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走向门口。
当莫方琼伸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
吱呀门一打开,还未等她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皮袋子猛地套在了她的头上。瞬间,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莫方琼感到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一般,无论怎样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更为可怕的是,一只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使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窒息感迅速蔓延至全身,莫方琼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可身体却愈发绵软无力。没过多久,她便因极度缺氧而昏厥过去。
此时此刻,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色,乌云滚滚而来,电闪雷鸣交加。
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慕川訚蜷缩在角落里,窗户都不敢去关掉。雨使劲从窗户倒灌进来一般,吓得身躯颤抖不已。她好像看见了一个长得非常恐怖的黑衣人,他杀气腾腾瞪了她一眼。
“妈妈…妈妈。”叫唤无人应答。
像破了天,雨水哗啦啦的落,身上的衬衫湿透紧贴肌肤,冰冷刺骨。慕川訚追了出去,四下无人,留下的只有雨帘。
报警!
慕川訚掏出手机慌乱中要拨打电话,但突然嗖一下不知道什么东西冲她飞来直接打掉她的手机,手机掉落水坑直接报废。慕川訚吓得呆坐在地上,惊恐失措。
……
莫方琼的头部被一只漆黑如墨的袋子紧紧地笼罩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隔绝开来。她那原本纤细娇嫩的双手此刻却被无情地捆绑在了冰冷坚硬的方向盘上,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而更为惨烈的是,她那双曾经修长美丽的双腿如今已布满鲜血淋漓的伤口,显然是遭受过残忍至极的折磨——锋利无比的劈斧斧背狠狠地砸向她的腿部,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这些狰狞可怖的创口不断往外渗出血迹,迅速汇聚成一条条猩红的溪流,流淌在车厢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短短片刻之间,那些恶心的蛆虫便顺着血水爬到了她腿上的窟窿处,贪婪地蠕动着身躯。面对如此恐怖凄惨的景象,莫方琼早已陷入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
那种被完全掌控、毫无反抗之力的恐惧感如同恶魔一般缠绕着她,令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发动起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紧接着,车门被人毫不留情地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一刹那间,莫方琼感觉自已的整个世界彻底坍塌了。
天空中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犹如天公发怒般咆哮不止。然而,这般惊天动地的声响又怎能掩盖得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凄厉哀嚎呢?
车子继续向前疾驰而去,速度越来越快。仅仅过了短短几秒时间,它就来到了距离前方仅有百米之遥的高桥围栏边。
这座高桥高耸入云,桥下则是市区内最为宽阔壮观的一条河流。河水奔腾不息,一路向东流淌,最终汇入广袤无垠的大海。
眼看着就要撞上高桥围栏,莫方琼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车子以惊人的力量猛烈撞击在围栏之上,瞬间支离破碎。随后,整辆车带着莫方琼一同急速下坠!
在这一瞬间,强烈的失重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莫方琼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一股热流猛地从鼻腔喷涌而出,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发现竟是满手的鲜血。
不仅如此,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活体正从她的鼻孔中拼命钻出,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一股浓烈得让人窒息的血腥味迅速充满了她的口腔,使得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坠入水中后,四周一片死寂,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狱深渊。寒冷刺骨的河水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生机,将莫方琼紧紧包围其中......
很快,莫方琼感觉得到鼻孔被挪动的活体堆积在鼻孔里……
无法呼吸,脸色惨白,最后眼球都凸出体外,直接死去。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则引人瞩目的新闻。
罗霏身着一件性感迷人的蕾丝透视睡衣,悠然自得地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轻轻握着一杯香浓的牛奶,正享受着这份宁静与舒适。然而,当电视中播出的新闻内容传入她耳中时,她那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愕不已。
作为一个聪命且冷血的女子,罗霏的第六感向来敏锐无比。仅仅是一眼扫过电视屏幕,她便立刻洞察出了整个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毕竟,这场风波的导火索正是由她亲自点燃的——那些出轨的照片,皆是出自她之手精心策划的杰作。
此时,顾千萩悄然走进客厅,轻盈地落座于罗霏身旁,并亲昵地搂住了她一同观看新闻。
“慕氏总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车祸死亡了,这两天暴风雨,洪水多大啊,都没打捞到尸体。说来巧了,死之前听说还闹离婚呢!”
罗霏自然能听出顾千萩言语之中所蕴含的深意,但她心中同样明白,对于慕国强这样不择手段之人而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当初,她不过是企图破坏慕氏家族获取那笔巨额财富罢了,却未曾料到竟会因此牵连出一条无辜生命的丧失。
罗霏心理暴怒,好啊慕国强,真的够残忍,连老婆都杀。
面对眼前的局面,罗霏不禁心生懊悔之意。她轻声问道:"千萩,你睡醒啦,为何不再多歇息一会儿呢?"
顾千萩慵懒地把玩着罗霏的肩带,沉浸地吮吸着她的发丝芳香,“不睡了,车已经到了,赌场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罗霏顺势在顾千萩脖子上吻一口,温柔的说,“那你快去吧,晚上一起吃饭。”
等顾千萩离开,罗霏立马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罗霏脚步匆匆地赶到了莫方琼发生车祸的地点,她刻意戴上一副宽大的墨镜,小心翼翼地藏身于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僻静角落之中。
此时此刻,众多家媒体正如同蜂拥而至般,争前恐后地对这起事件展开全方位的报道。
而那位慕国强,则身着一袭极为质朴无华的衣裳,站在桥边,假惺惺地流露出悲痛欲绝的模样,那虚伪的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然而,这场看似普通的离婚风波,绝非仅仅只是简单的净身出户那么单纯,其背后所牵涉的乃是一整条错综复杂的产业链条。
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失去挚爱确实会令人心如刀绞、痛苦难耐,但对于慕国强这样一心追逐权力与财富的人而言,世间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比得上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打拼下来的庞大江山更为重要。
尽管周围人头攒动,那些手持麦克风的记者们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可慕国强依旧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瞥见了那个缩在角落里、企图掩饰自身存在的身影。刹那间,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犹如两道闪电在空中交汇碰撞。罗霏见状,索性大大方方地抬起手来,向对方轻轻挥了挥手,表示问候。
待到这位被誉为"国民老公"的人物完成了那场声泪俱下的表演之后,慕国强巧妙地避开了如狼似虎的媒体视线,急匆匆地朝着罗霏所在的方向奔去。
他们二人一同钻进车内坐下。
沉默片刻,罗霏率先打破僵局,轻声问道:“还是没能找到尸体吗?”
慕国强微微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这条河水流湍急无比,加上近日连降暴雨,导致水位急剧上涨,河水变得愈发汹涌澎湃起来,想要顺利打捞简直难上加难。真是想不通啊,她为何要选择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独自驾车外出呢?难道不清楚这样做有多危险吗?”说话间,他仍不忘继续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
对于罗霏而言,这演技十分拙劣。
“那慕川訚怎么办?”
“慕川訚已经交给宣姨照顾了,才成年懂事就丧母,真是好可怜。”
“想当初,如果不是方琼,可能我就是你老婆了。”罗霏突然低头苦笑一声。
慕国强听到有些许激动,抬头温柔看着罗霏的侧脸,心疼道,“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委屈?
何止委屈。
罗霏很悲愤,“当初,我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过得多么美好。可是,你说要搞事业,让我一年又等一年,后来你事业水涨船高,你就忘记了你在一无所有时,是谁陪你挺过来的,你真的好无情。”
二十年前,罗霏和慕国强在英国伦敦的那次偶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他们相谈甚欢,眉目间流露出的情意,让罗霏深信这是一段美好的缘分。
一起结伴游玩伦敦的日子里,罗霏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期待。她以为回国后,他们就能订婚,开启属于他们的未来。然而,慕国强却告诉她,他手上有一个重要的大项目需要去完成,让她等待。
一年又一年过去,罗霏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她开始怀疑慕国强的真心,怨恨也在心底悄然滋生。为什么他要让自已等待这么久?为什么他不能在事业和爱情之间找到平衡?
而莫方琼的出现,更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罗霏无法接受这个横空出世的女人,她觉得自已被背叛了。怨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痛苦不堪。
如今的罗霏,心中只有怨恨和不甘。她后悔当初为何要相信慕国强的承诺,为何要傻傻地等待。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思绪拉回,罗霏眼角已经淌下泪水。
没等慕国强拥过来哄住,电话就突然响起来了。
慕国强接听电话,突然眉头紧锁。看上去是非常着急的事情,他匆匆忙忙道就赶往家中。
家里客厅杵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领头走上前挨在耳根小心翼翼的说,“老板,那天被一个货车司机看见了,还给用手机拍了下来,但是这个家伙吓得直哆嗦,没注意视频保存就昏迷了,但车内监控好像被拍到了。”
“人呢?你没抓住吗?”慕国强愠怒不已,拽住衣领脖子已经爆出青筋。
男人瑟瑟发抖,“抓住了,在地下室里面。现在警察盯特别紧,现在不好动手。”
“走!”
几人偷偷摸摸来到书房,搬开青花瓷花瓶支柱,打开一个小通道,潜入一个密室。
通道狭窄而潮湿,一股霉腐味充斥着鼻腔,举着手电一路前行。
密室有一道铁链锁住的铁门,打开以后又是一条蜿蜒的通道,走了几米,再次迎来一道铁门,打开铁门就是密室内部。
司机被绑在铁链上,已经清醒,满眼的惊恐喊着饶命,裤子滴着尿液,吓得不轻。
“外面还没找这个人吗?”慕川訚看着这个司机,对了一下时间,超过24小时亲属可能会报案,被追查可就非常危险。
“他不是本地的,长途货车司机,这是建浦市人,看了车上搜刮出来的单子,这儿就是目的地,接货的应该会找人。”
司机哭着求饶,“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救命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求求你们,家里还有老人小孩等着去养呢,求求!”
慕国强面露凶险阴冷,他怎么可能会心软呢,如果杀妻之事被爆,死的就是自已。
“货车呢?”
“货车已经开回来了,在周路珠宝店那边的盲区,没有人发现。”
“想办法,把车处理掉,要干净。至于这个司机,留不得,灭口。带到双鹤山挖个坑埋了,他手机联系人先发个延迟信息,给个时间差。”
司机一听,活生生吓晕过去。
几个男人架住司机,就装入密不透风的麻袋里。找来一个垃圾桶,往桶里塞,乔装打扮成清洁工一起往外托运。
一辆黑色面包车走了小路,到了双鹤山的密林中,挑了一处杂草最多的地,开始先薄薄剔出草皮,等完整剥离草皮后开始挖一个大深坑,最后把人放进去,填土,披上完整的草皮。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解决完以后一队人争分夺秒的驾车离开了。
搜救队打捞无果,大批人民群众看了新闻表示心疼大慈善家慕国强慕氏妻子的坠河身亡,慕国强对外界良好的慈善企业家形象和国民老公人设深得人心。
亲朋好友纷纷送来安慰,在丧礼上人人悲情难过。莫家老爷和夫人在人前上香哭完以后,走到慕国强跟前,悲伤不已,“孩子失去母亲多么可怜。”
慕川訚眼泪已经流干了,她知道母亲不是自杀的,因为她看见了那个黑衣人。她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要杀害她的母亲,此时此刻她眼里都是仇恨,她一定要找出凶手并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