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亲自处理这边的事,因为他亲自带出来的保安人员,可不是一般保安能比。
那些可是退伍的老兵。
身上自带煞气,身手了得。
要不是他听到那小姑娘打电话时听到“乔舒”两个字,他才不会管。
乔舒这个名字,很新鲜,他也是才听说这个女人没多久,就在前半小时,在包厢里,他才听到方海辰说起靳恒这个妻子的事情。
想不到,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么快就遇见她。
看到她的情况,他眼神不禁暗了下来。
这是......?
这时,他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正看到本来在包厢里玩的三个好友已经走了下来。
为首正是靳恒,他沉着双眼,面色黑如墨汁。
“靳......”才说了一个字,就看到后面方海辰朝他摇了摇头,他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也识趣地不再说话。
靳恒经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向沙发处走去。
乔舒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这男人。
不太明白,每次都被他看她这种狼狈的样子。
靳恒只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莫测,然后就见他走向张承哲的身前。
张承哲还在嚎,手掌的疼痛让他满脸冒着冷汗,察觉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前,才抬头看去,当看到前面男人的脸时,瞳孔都颤了颤。
“你......啊——”张承哲没想到,这男人一声不吭地,直接把插在他手掌的刀给拔了起来,疼得他抱着手原地打滚。
靳恒还不解气,走了上去,一脚往他子孙根处踢去。
张承哲疼得撕心裂肺,而他的保镖早被人控制住,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被揍。
还有些保镖被俱乐部外面的保安给拦在门口没办法进来。
靳恒这才走回沙发处,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套在乔舒身上,不顾她面上的呆滞,直接把她拦腰抱起。
“我......不用你抱,我可以自已走。”乔舒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包裹着,非常局促不自在,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她脸都开始发烫。
她声音很小,只保证靳恒能听得到。
“做戏做全套。”他低低的嗓音传来。
乔舒一噎,不再说话了。
经过几个看热闹的好友时,靳恒侧过头看向肖畅,“帮我把这些人的手全给我打断。”
肖畅挑眉,看了眼把头埋在他怀中的乔舒,“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靳恒抱着乔舒走到门口,他的车很快就被开到门口,下来一个服务生,快跑着过来给靳恒开门。
“靳先生,老板说您喝了酒,让我当司机送你们回去。”
靳恒点头,直接弯着身子,把乔舒抱进车子后座。
车子慢慢驶离,服务生在俱乐部工作也有几年了,很会看眼色,见到后面两人坐好,直接把中间的隔板升起。
靳恒:“......”
乔舒也觉得尴尬,把盖在身上的西装脱下,递给他。
靳恒扫了眼递到眼前的外套,眼皮一抬,扫了眼她被扯破的T恤领口,也没忽视她挂在肩膀上粉色的内衣肩带,还有她清瘦的锁骨。
他并没伸手去接,只是若有所思地说了句,“你没必要做得这么迂回,大可以强硬地直接打回去。”
乔舒知道他看破自已的把戏,他也知道自已的本性,在他面前,她也没必要装。
她收回外套,但只是随意放在两人之间的位置上。
她没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有种看透人心的力量,让她很不舒服。
“习惯了,习惯在做任何事之前,都算计得失,把利益争取到最大。”
张承哲可恶,她要揍他,但揍完,她必须把舆论压力偏向她这边,或者说偏向靳家这边。
张承哲被揍了,因为贺维这个素人被揍,张家可以借机向她讨回公道,贺维那点家世,斗不过张家。
而靳家的人会不会因乔舒与她的关系站在贺维这边,她觉得悬;但如果她这个靳家儿媳被欺负了呢,那问题就上升了。
乔舒毕竟是靳家人,关起门里面如何斗,那是靳家内部的事,但靳家的颜面被挑衅了,那可不行。
张家这边不占理,有监控做证,哪怕张承哲这个张家金疙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都拿靳家甚至乔舒没办法,还得上门赔礼道歉。
乔舒既揍了人出了气,又能让张家闭嘴,吃下这个闷亏,一举两得。
只是想不到,自已的这些小把戏,压根没有瞒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这么替自已省事,靳恒没感到多开心,“我靳恒就这么没用?我说过,你大可以发直球打回去,不需要这么迂回,还让自已受委屈。”
他再次把视线扫向她破烂的领口处。
乔舒不太自在,用手拉了拉领口,可惜,领口被撕扯得有点大,任她如何拉也没用。
“我没受委屈,这是我自已弄的。”
她T恤领口是圆领,没有一个口子,很难被撕扯开,她是用刀子在一处割了一个口子,她早看出张承哲对她的色心,所有他伸手扯她领口时,她并没反抗,任他用力一扯就能把领口扯开,他早就精虫上脑,看到她领口下性感的内衣,就忘了理智,才入了她挖的坑里。
再说,她的身手,还能对付不了这种弱鸡公子哥儿?她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她爸?
见到她面对他时,还犟得像头牛,靳恒实在忍无可忍,径直拿起旁边的外套,亲自给她盖上。
见她还想挣开,他眼神沉了又沉,“你大可以再脱,但我不保证我不会直接帮你把T恤给撕掉,反正也破了。”
乔舒皱眉,“你......”
突然,车子猛地一颠,乔舒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他身上扑去。
而靳恒也下意识伸手要把她扶住。
可惜,扶的地方错了......
扑的地方也错了......
车子很快平稳下来,隔板降下一条缝,前面传来一声道歉,“对不起,靳先生,刚刚路面有个坑,天太暗,我没看到......”
说完,等了很久,才听到靳恒一声“嗯”。
隔板这才重新升了回去。
后座的两人依然分坐两侧,但两人都自觉看向车窗外面。
乔舒脸烫得快烧起来,不敢回头,那只手更是不知道如何摆放,最后索性躲进男人的西装外套里。
刚刚她扑过去时,手不经意按到他那个地方了,掌下明显感觉到那地方的变化,实在太让她惊讶了。
她不敢再脱下外套了,真的不敢了!
而另一侧的靳恒,只觉耳朵发烫,连呼吸也有些重。
垂在一边的手,手指忍不住摩挲起来。
刚刚那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