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霸气的狮子,说到底还不是易燃易炸的猫科动物?
听着电话那头,男人抓狂的怒吼,秦凌笑眯了眼睛。
“在商言商,你要和我顾念往日情分,我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只让你调查一下沈羡被打的事情,你就狮子大开口,要我两千六百万……”
“哼!你真以为我是冤大头,傻乎乎的让你宰?!”
秦凌从鼻子里喷出一声轻嗤,又吊儿郎当的道:“你放心,钱,我不会缺你的。”
“两千六百万,让你查一个消息,再让你帮我报复一下年素兰,完全是绰绰有余。”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反正都要花钱,谁赚都行,我只要结果。”
秦凌这话说的,倒是有点儿以退为进的意思,他说的是事实,男人却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秦凌了解他,知道他不做亏本的生意。
他已经帮他调查了沈羡被人掌掴的事情。
若中途放弃,那就意味着,他钱也得不到,还白白出力,浪费资源和人脉,简直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秦凌表现出来的无赖来看,他应该及时止损,终止两人的合作。
可是,可是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被兔崽子算计!!
轻呼出一口气,男人彻底冷静下来,迅速进入了谈判模式:“让年素兰身败名裂,这一点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
“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年氏赌业创始人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为了一个沈羡,让我和年氏赌业为敌,这笔买卖不划算,我不会答应。”
听到电话那头,秦凌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是急了,男人微微一笑,话音一转。
“不过,单单只让年素兰出糗,被人当众掌掴一百零四下,呵,这事儿,我倒是不在话下。”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透着一股子的志得意满。
秦凌了解男人,知道他说一不二,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他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嘴里却故作嫌弃的勉强道:“行叭,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等你好消息!”
一语话毕,他就要挂断电话,那头男人却抢先开口:“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秦凌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嘴里却强撑镇定的不耐烦道:“你还要说什么?”
“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不是我说,老头子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男人好像反应过来了呢?呵呵呵呵……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男人闻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笑得狰狞。
他柔声道:“你的条件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但是秦凌,既然在商言商,那么,咱们就按照商场惯例行事,我,帮你调查了沈羡被掌掴的事情,咱们合该银货两讫。”
“你又拜托我为沈羡报仇,按照我的行事法则,你需要预支一部分报酬作为定金。”
“合作需要诚意,我之前信你,便没有问你要钱,现在嘛,哼,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已经为零了,想要我帮你,那就乖乖付钱,打两千万到我账户上。”
“否则,就算你找别人帮忙,我也会从中作梗,保证让你人财两失,秦凌,你要和我试试吗?”
男人慢条斯理的说着,那阴森的语气,强势的威胁,就像一条优雅盘旋,正准备进食的毒蛇。
秦凌默默的擦了擦眼睛,竟被男人直接气哭了。
这就是实力悬殊的悲哀。
他就算有点儿小聪明,可是面对男人这种庞然大物,他所有的挣扎和心机,都是徒劳,都是笑话。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卑鄙无耻,阴险下流?”
虽然心里已经认怂,但秦凌仍旧嘴硬。
他讥讽的问道,男人却不为所动,还朗声笑着反辱相讥:“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卑鄙无耻,阴险下流,不过我知道,某人现在一定是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了。”
……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对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狠狠啐了一句,秦凌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
只是想到沈羡被掌掴的事情,他心里又滋生出了更多的怅然。
小姐姐……
你怎么那么傻?
傻的让他心口犯疼。
*
洗漱台前,水龙头哗哗的放着水。
沈羡一个人揽下了洗菜的活,一双手已经被水泡的皱皱巴巴的十分难看。
她没什么怨言,反而在听到系统的通报声时满足一笑。
可这副模样看在秦凌眼里,却让他心疼得不行。
“姐姐你休息一下,我来洗吧。”
他人高马大,只用手轻轻一托,便把欢快洗菜的沈羡整个抱离原地,然后转手放在了一旁。
沈羡:????刚刚发生了什么?
保持着洗菜的姿势,沈羡看着那个占据了她的位置,正躬身洗菜的青年,歪了歪头,表情微妙。
“姓秦的,你有多看不惯我?!”
“外面那么多活计等着人干,你偏要抢我做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沈羡彻底爆发了,她瞪着眼睛怒吼道,玉白小脸上漫上点点绯红,让她脸上的巴掌印更加清晰。
秦凌眼神一暗,谨慎的扫了周围一眼,见无人注意到这边,他干脆恶从胆边生,拽着沈羡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人连推带抱的卷进了一旁的卫生间里。
砰一声轻响,卫生间的大门被秦凌顺手关上。
狭隘的空间里,两人气息交缠,秦凌干完这一切,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孟浪。
他又羞又窘,心里却无法抑制的生出一丝甜蜜和欢喜。
而沈羡,则直接气炸。
“混蛋!你找死是不是?”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这句话,沈羡下一秒就直接动手,把秦凌直接推倒在墙壁上,然后用手肘抵住了青年的咽喉。
卫生间没开灯,光线偏暗,即便如此,秦凌还是看清了沈羡眼底泛起的红色。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暗暗想: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跟个母老虎似的,在程卿安面前,怎么就那么乖,那么弱,那么拘谨的甚至要委屈自己?
“脸还疼不疼?”
秦凌没理会沈羡抵在他脖子上的手肘,也不打算给女人顺毛。
他知道沈羡心情不好,就是个炸药包,一点就着。
与其让她一直忍着,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让她找个由头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