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十二月份了。
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穿个背心都嫌热的天气，今天一出门刺骨的寒风让维克托利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学员们很自觉的在扫地，到了这个时间，泽法不再进行集中性的训练了。
该教的已经差不多了，泽法还针对每个人都提出了不同的训练方式。
现在除了文化课，大部分时间都是个人练习，也可以互相对练。
维克托利的强大，让他获得了不少学员的崇拜，还因为他帮助不少人解惑训练遇到的问题，所以在训练营内的人缘非常好。
与之相反的是斯摩格，除了缇娜之外，几乎没人跟他交流。
维克托利也算半个，斯摩格起码在维克托利面前不敢摆出那副臭脾气，偶尔会交流交流，还在一起训练。
毕竟挨揍并不是特别让人愉悦的感受，对于维克托利，斯摩格嘴上不说，内心还是佩服的。
掌握了六式之后，维克托利按照泽法的建议，除了基本的训练，倒没有那么拼命训练了。
任何事都讲究松弛有度，要不是有钢铁之胃的存在，维克托利早就废了，身体没事，精神上的压力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影响。
泽法这段时间给维克托利讲了一下霸气的训练方式，其中武装色霸气的训练方法，竟然是原著中卡普那个做法。
每天用纯肉体的力量，去攻击一个目标，要么是无人居住的野山，要么以后跟卡普一样，打一些报废的军舰，还得是钢铁居多的那种。
只有日复一日的坚持，才能逐渐强大。
泽法平时训练的时候，对学员很是严苛，但闲暇时却十分和蔼可亲。
泽法现在不怎么忙了经常会不在，维克托利也是偶尔去后山上练习霸气时，才发现泽法总喜欢去山头喝酒。
“砰....”
进行完两个小时的锤山运动，维克托利向着山顶爬去。
泽法坐在那座简陋的木屋前，手里拿着红酒，眺望着海面。
他看上去非常孤寂，没有一点海军大将的气势，仿佛一个普通脆弱的老人一样。
维克托利猜想他肯定是在怀念自已的家人，因为他的脸上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后悔与痛苦的神色。
对于他的正义理念维克托利不想评价对错，但是拥有一身强大的实力，让海贼杀死自已的家人后，还能理智的控制住自已，维克托利自认做不到。
要是他的话，早就叛出海军，把大海搅个底朝天了，一个海军大将的家属被海贼杀了，简直就是笑话！世界政府跟海军都是干什么的？
现在的泽法对海贼是憎恨的，对海军其实也满是怨气，但对海军还是抱有期望。
泽法应该是海军唯一一个，理念变换多次的海军大将了。
年轻时泽法是跟战国卡普一样的和平派，中年时经过家人被杀之事，开始质疑自已的理念，变成了中立派系。
等以后经历了断手事件，看着大部分学员死在自已眼前的时候，泽法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激进派了。
而且比萨卡斯基还要激进，但临死时又变成了醒悟派。
当然所谓的和平派并不是说惧怕战争，跟圣母一样，他们只是想减少牺牲，让大海保持一个相对的和平。
维克托利打开一瓶红酒，慢慢品尝它的滋味。
泽法喜欢喝的绿瓶雪莉酒，是干性葡萄酒，清爽之中带着一股苦涩，而且是先甜后苦，其实并不符合大众口味。
泽法如此爱喝这种酒，也是因为这种酒就如同泽法的人生一样。
等到泽法将一瓶酒喝完后，忽然开口问道：
“维克托利，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虽然你还非常年轻，但是接人待物上就犹如年轻时的战国一样。”
“不同的是，你比那个家伙更虚伪。”
闻言维克托利放下酒瓶，立马反驳道：
“喂，泽法老师，虚伪什么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这是成熟，情商高的表现。”
“哼！”
泽法冷哼一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扔给了维克托利，自已又点了一根说道：
“所以我跟卡普成不了元帅，你们这种人啊，花花肠子太多了。”
“维克托利。”
泽法的语气忽然放缓，轻声问道：
“能跟我说说，你对海军的看法吗？”
“海军？并不是正义吗？”
维克托利吐出一口烟圈，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说道：
“在我看来，海军现在就是一条想挣脱枷锁的狗。”
“也可以说是一个被世界政府束缚的奴隶。”
“他知道世界政府的一些事做的非常不对，他想反抗，但是他做不到。”
“除了脖子上的锁链，还因为只有世界政府能够喂饱他，他自已没有生存的能力。”
“出去就被饿死。”
“当然了，他本身也患有疾病，那些疾病如附骨之疽一样难以清除，拖累着他的脚步。”
维克托利说完后，泽法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雪茄熄灭后，泽法才语气苦涩的说道：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胆大包天。”
“以后这种言论就不要说了，以免传出去。”
“维克托利，在你眼中海贼又代表了什么呢？”
“海贼？”
维克托利语气坚定的说道：
“无序！”
“因为自由本就是无序！”
“绝大部分海贼，本质上就是一群打着追寻自由的口号，干着烧杀抢掠的杂种。”
“而罗杰的遗言，让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出海成为海贼，多了一个追寻梦想的口号。”
“呵呵，所谓的梦想就是大秘宝，终归结底还是为了金钱，物质。”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确实是享受这个海上航行的过程，或许他们还会做善事，比正义的海军行事还要正义。”
“但他们挂起了海贼旗，就代表了无序，这些海贼越出名，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他们的影响选择出海成为海贼！”
“他们比那些本就追逐宝藏的海贼，更加愚蠢，起码别的海贼懂自已要的是什么。”
将雪茄熄灭后，维克托利继续说道：
“我不否认有一部分海贼是因为掌权者的无能，地方官员的压迫，或者是海军的欺压而选择成为海贼。”
“他们没有活路，出海成为海贼，上山成为山贼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但这些人毕竟是少数，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牺牲品，这是大势所趋我们改变不了，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与正义！就连童话中都没有！”
“无论在哪个年代，底层的人在权力面前总是无助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更大的权力来为他们出头了。”
“但光明背后的黑暗从不会显露在世人面前，正义即便在虚伪也会有各种各样的规则束缚着。”
“泽法老师，追寻自由，代表无序的海贼，才是这个世界混乱的源头。”
维克托利一脸郑重的看着泽法：
“海贼，都是一群该死的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