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来回走了走,表情严肃且有不舍……众仙家都站的直直的,大有一副有事一起扛的劲头!阎王真情流露,全心全意的看着玉帝,全然依靠的眼神!
玉帝思索了一下,认真的说:“此事因堔鸿而起,魅娘而终,你阎王是逃不掉干系的。”
阎王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急急的说:“陛下,那堔鸿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魂飞魄散了,此事怎么会和它有关联!”
玉帝平静的说:“堔鸿是魅娘第一世的丈夫……”
阎王打断了玉帝,急切的说:“陛下!堔鸿不是魅娘第一世的丈夫!那堔鸿本就是个地痞无赖,是他看上了魅娘的姿色,设计陷害,冤死了魅娘刚刚结婚的丈夫,强行娶了魅娘!后来又逼迫魅娘进了青楼,不到一年光景,堔鸿杀光了青楼老板一家,盗取了钱财,带着魅娘和另外几名女子远赴他乡,自已开起了青楼,不巧有一日,那堔鸿见邻家一姑娘很有姿色,强行霸占了人家!当地官府倒有些作为,比较正直,追究起来,谁曾想那堔鸿杀了姑娘一家,就连不足百日的孩子都不想放过,幸好魅娘及时赶到,救了孩子和一妇女一命!”
阎王义正辞严,愤愤不平,接着又说:“当这些魂魄来到地府,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当即派黑白无常去锁拿堔鸿,为的是在冥府吓他一吓!不曾料到,一不小心让我给吓死了,想来确也是浪费了堔鸿四年的阳间光阴!当时我就想,他既然死就死了吧,按照理法应该上刀山下油锅入十八层地狱,当我看到魅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实在气不过!就免去了堔鸿上刀山下油锅入地狱的时间,直接判了个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
阎王稍稍缓了缓,又说:“陛下,堔鸿之事,您可查一下,臣不敢有半点虚言!那堔鸿罪孽深重,做下滔天大罪,理应如此啊、陛下!这真的不可怪罪于微臣啊!”
众仙家各有各的表情,大有为堔鸿抱不平。
太白金星更是生了气,看了看玉帝,走到阎王身前,指着阎王的头,来回戳了戳,带着生气的说:“我的阎王爷啊,这还不怪您呐,你都把人家整没影了,那还怪谁?难不成怪我喽?!”
阎王生气的看着太白金星,不敢苟同的轻轻甩了下膀子,说:“陛下,堔鸿在阳间作恶多端,犯下滔天罪行,实属罪该万死,不得超生啊!”
太白金星不依不饶,指着阎王,也义正辞严的说:“那堔鸿是该死,但不该提早四年就死?!既然已死,你阎王应该先勾生死簿,四年后再施理法!可你连给人家喝汤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弄没影了,这难道还不怪你?!”
阎王有些慌张,眼神也对太白金星起了疑惑之眼光,依旧不敢苟同,有些生分的说:“老白!万不可火上浇油啊?!”
阎王说着直接把太白金星推开了,可怜兮兮的跪下来,恭敬的给玉帝施礼,冷静的说:“陛下,如若因此责怪于臣,臣不服,臣身为冥府之首,倘若不施行严酷之法吏,那三界还有什么平静可言!那阳间还成何阳间!近来,冥府来了一些万恶之徒,臣全部都判罚它们烟消云散,永世不得为人,对此臣绝不犹豫,也无错可说!”
众仙家相互看了看,都懵了似的,深深的思考着。
玉帝走回宝座前,并没有坐,轻轻的笑着,依旧非常的和善!
太白金星仰望着天,思索,而且还带着不耐烦的思索。
一仙家说:“看来,咱们的阎王爷还是非常的正直无私的,惩恶扬善也理应如此啊,只不过,谁又会借助一个小小的凡人堔鸿,跟冥府过不去呢?!”
终于提到了点子上,正题上,众仙家赶紧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太白金星也大了些声音的说:“唉,看来,让阎王认个错,很难哦。”他故意把语气拖的重了些。
阎王大吃一惊,满身的不乐意,不服气的看着太白金星,说:“老白,你这是哪里话?!何出此言呐!那堔鸿罪有应得,我有何过错?!老白,我是谁?我是阎王啊!你是不是弄错对手了?!老白,你可知道,这个脑袋不好使了,眼睛再好使也不顶用了!”
太白金星气的苦着脸,轻轻发抖,指着阎王,竟没说出话来。
阎王似乎来了精神了,义正辞严,当然也有些急眼,又说:“陛下,想那堔鸿罪孽深重,理应有如此下场!臣不是不识错,只是这不是错,那堔鸿残害人命十几余条,上至老人下至襁褓,他有什么权利因自已的私欲夺人之性命!有什么资格左右他人之命运?!对于堔鸿这种人,就应当让他永世不得为人!对此,臣无话可说,无错可认?!”
太白金星也正义凛然的面对面对着阎王,说:“阎王,我来问你,你提早四年结束堔鸿之性命,这是不是过错!”
阎王一百个不服气,说:“老白,你这是哪跟哪啊,他死和我有多大点关系,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他没能顶住,死了,这能怪我嘛,这是活该死呀,这是?!”
太白金星气的直跺脚,发抖的手指着他,大气的说:“阎王啊阎王,亏你还是一方之主!你不吓唬他,他会死嘛!”
阎王也急眼了,更不服气,辩解的说:“老白呀老白,你怎么还不明白,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凡人命天注定!我轻轻一吓唬他,他就死了,这就足以说明他本就该死了,是老天爷让他死了!这和我能有多大点关系?!他在阳间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那可是天都给不了那么大的胆子!怎么到了地府轻轻一吓唬他,就死了,这就是天理,这就是纲常啊?!这不是我的事,我只管地!”
太白金星又急又气,哭丧着脸,语不出。
阎王情绪激动,但不糊涂,看了看玉帝,跪着向玉帝身前爬了爬,仍然义正辞严的气度,深情的说:“陛下,微臣绝非不识理之人,臣承认提早四年结束堔鸿之性命,也承认让不能他超生,都属臣之过失,但不是过错!您看一眼那堔鸿在阳间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臣绝非是过错之人呐。”
众仙家个个面带微笑,个个认可阎王并看好阎王,个个流露出佩服之意。
太白金星脸色定格在了尴尬的哭丧的傻傻的笑。
玉帝依旧非常的和善。
玉帝说:“那魅娘还有一世苦难,你阎王为何不提?”
阎王大气磅礴,大义凛然,脱口而出,说:“陛下,魅娘是救人而死,理应不再受难!”
玉帝面带丝丝忧伤,但透漏出内心底里的舒服。
太白金星冷不防的说:“看来,这魅娘确有几分姿色,也不知道谁家的阎王动了心了。”
众仙家知道这是玩笑话,都微微笑着。
玉帝依旧非常平静和善。
阎王大惊!犹如刚灭一把火又起一把火,急急的说:“老白慎言!慎言呐老白?!不是心动,而是依理法行事!陛下,臣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罪孽深重的堔鸿,干干净净的凡人一个,怎么会因他而起?!”
太白金星好像不服,出列,说:“启奏玉帝,此事理应由阎王担责!”
众仙家很惊讶。
阎王大为恼火,又非常的糊涂,他是怎么都弄不明白,这个看似很厚道的老白,今天怎么会一个劲给自已使绊子,现在又一脸的懵了,话到嗓子眼,死死堵住了,无语。
玉帝看着太白金星,听他见解。
太白金星说:“现在想来,必是这个阎王对魅娘起了好感了,撤销了魅娘一世苦难,本想让她三生三世都过上好日子,可世世都不尽人意,明明该过好日子了,却意外而亡了,这足以说明有些人兑上阎王了,而这个人的法力,可不一般呐!”
众仙家非常的惊讶的表情。
阎王额头直冒汗。
玉帝平静的说:“朕与你们交个实底,他真实的面目并未看得透彻,只是一方妖孽,有些手段,占山为王,自称妖王!虽为妖王,但也并未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朕本来想近些看得清楚,可一条大河之水挡于朕前,无法识破,此妖王法力不可小觑。”
众仙家着实吓了一跳,面露惊恐之色。
阎王吓得如同小孩子,傻呆呆的望着玉皇大帝。
玉帝又说:“早年,那堔鸿祖上曾有恩于妖王,为了报恩,妖王答应给他家代代富贵,却不料堔鸿出生不足一岁,被一路过的魔王抚摸了一下,致使堔鸿生性大变,成年后无恶不作!这妖王深知有一阎王一劫,曾在堔鸿入地府之时,对你百般恩求,谁知你阎王私心触动,一怒之下,将堔鸿魂飞湮灭,由此,他怎能饶恕于你!”
大殿内外突然非常的静了,特别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