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三生石处,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人山人海,混乱不堪,但又非常的平静,每个人面前都有自已的前世今生画面……虽然大家表情不一,但相差不大,全神贯注、遗憾多多、悔恨交加、泪流满面……
一个凸起的如同小山坡的一样的地方,高处光秃秃,往下却长满了很多没有生机的树木,整个小山坡上上下下全是人,虽然到处都是人,但非常的零散,三三两两,不是很拥挤……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体面而干净整齐,他蹲在地上,凝视着遥远的方向,两眼充满了特别的一往情深,满脸的痛恨,死死压抑着内心那痛心疾首的不平静!
中年男子苦苦的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娘子,吾生,我有罪啊!”说着两眼的泪水竟然夺眶而出,似乎还怕别人看见,赶紧用衣袖捂住眼睛,艰难的控制了一下情绪,真情流露且痛恨自已的又说:“活着的时候,总以为我能当大官做大事,总觉得我比任何人都强!总觉得自已有天大的本事?!在外面闯荡江湖,交接各色朋友,却曾忘记给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却曾忘记了还有一家至亲至爱的人……直到死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人生真是什么都不重要,唯独一家人最重要!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闯什么江湖,闯什么全世界,老老实实的把钱挣,老老实实的养父母养老婆养孩子,多么的美好!到头来,一事无成,倒欠一屁股外债!苦了我的孩子们,害了我的好娘子?!”说着扑通跪下来,一个劲磕头。
这边一位中年男子,外貌不是很优雅,但一副大彻大悟又悔恨交加的样子,他站的直直的,似乎是在作诗,非常有气度的如同朗诵一样,说:“前世之事,今生之事,后世之事,一切之事,唯有此刻,方能大彻大悟,望穿云烟,却也是空空如也。试问人生之事,却是几何?唯独大悟当下,不枉一世之名,有道是,人过留美名雁过留好声啊?!”说着突然激动起来,泪水刷得一下全然拥挤出来,双手高高举起,悲愤欲绝而喊:“老天爷啊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为难凡人,为什么总是叫人活着的时候总是活不明白,只有死了以后才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丁是丁卯是卯,确有何用啊?!”
那边一位青年男子,非常帅气,却有着腼腆的样子,他静静的抱着一棵小树,脸蛋紧贴着树,似乎在偷偷的望着远方……
前面有一条小路,伸向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那边似乎带着些生机和色彩。亭子里周围非常的平整干净,很别致,很富有另一番景色。
孟婆像一位保姆一样站在魅娘身边,似乎在无时无刻的关心她。
崔判官在亭子门口对着一群官兵似乎在说着什么,只见几人认真的点点头,崔判官甩了甩手,看着官兵们走后,赶紧进了亭子。
崔判官看着魅娘,真诚的说:“魅娘,你夫君公子,就跪在你床前,已难过的不成人样了,水光不进,只求你能返阳回家,你们真是天地间最真的夫妻呀。”
魅娘泪水夺眶而出,可怜巴巴的低下了头,只是流泪。
崔判官似乎于心不忍,一边想着一边点点头,说:“我带你回家去看看吧。”
孟婆惊讶的说:“判官大人,这样可是会破例的!上面可是要问责的?”
崔判官满不在乎的说:“唉,开天辟地以来,都破例好几回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为了魅娘和吴公子这段好姻缘,破例无问责就随风去吧。”
孟婆大为感动,使劲抓了抓魅娘的胳膊。
魅娘扑通跪下来,痛哭流涕。
崔判官赶紧拉起魅娘,真诚的说:“魅娘啊,闭上眼睛跟我来。”
崔判官伸出手,紧握住了抹茶的手。
孟婆在一边大为感动的两眼含泪的
崔判官拉着魅娘走出了亭子,到了前一空旷的地方,崔判官紧紧拉着魅娘的手,使劲向上一跃,向飞起来。
跃了一次,脚底只是离开地面一点点,没有飞跃起来。
崔判官疑惑的左右看了看,不能理解,他又紧紧抓住魅娘的手,使劲又跃了一次,仍然没有飞跃起来,这回脚底板只是比上一次高了一点,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按住了。
崔判官很生气,松开魅娘的手,双手叉着腰,非常的不能理解的思考,又左右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上空,感觉是非常的正常,他准备了一下,纵身一跃,直线而起……飞得老高,又来回四下都转了转,一切正常,得后稳稳的落在魅娘身边。
孟婆也迷惑的看了看判官大人,似乎在等着答案。
崔判官看着魅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动了,他再次拉起魅娘的手,准备好,又是使劲的向上飞跃,可,刚刚起身,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狠狠的打了下来。两人双双重重的摔在地上。
崔判官双手扶地,坐在地上,傻傻分不清看了看四周。
孟婆赶紧去扶起魅娘……
崔判官有些慌张的说:“魅娘,你没事吧?”
魅娘摇摇头,赶紧去扶起崔判官,孟婆也上前帮忙。
崔判官站了起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思索的点点头,慢慢的说:“魅娘啊,看来,这件事已经控制的密不透风了……”
孟婆特别的大吃一惊,无法想象的看了看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