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沈知舟好意给他解释,“你刚才不是都说了,来这里探险的每个队伍都带有撬锁高手。”
“我是说了,但是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既然你也觉得不可能,那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除非...”沈知舟没说完,接下来的话留给他自已去想。
“除非...除非,对了!除非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锁。”
“没错,但也不排除真的有队伍带着开锁专家的可能。”
陆辰昱不仅没听明白,反而疑惑更深了,“老大,我怎么听糊涂了,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沈知舟轻笑,“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个队伍最后都是仓皇逃出来的,怎么可能还会特意去锁门。照理说我们来的时候,门应该是开着的,可现实却恰恰相反。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就是,这里有人,而且那人近期之内还在这里。”
陆辰昱皱眉不解,“这又是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就不能是后来的人关的吗?”
这时符知韫在旁边插嘴道:“你刚才是不是没仔细观察过这里的环境。”
陆辰昱看过去,眼中满是清澈,“我看了啊,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破破烂烂,还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说到这,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似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突然,他抬起头,语气带着勘破一切的兴奋,“我知道了!是消毒水,这医院荒废多年没有使用,竟然还有这么重的消毒水味,这显然不正常。”
符知韫打了一个响指,“答对了,而且除此之外,这地上的脚印也能说明这里有其他人。沈知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见她朝自已看来,沈知舟点点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你果然也发现了。从进大门那一刻,我就看见了地上的脚印。这里常年废弃,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灰,很轻易就能留下足迹,你现在回头看,还能看见我们的脚印。”
陆辰昱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向来时的路,果然见到地面上一堆凌乱的脚印。他又转身看向前方,只有一双孤独的足迹。
见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沈知舟接着说:“我把我们的脚印和这里原本的对比过,深浅很相似,应该是近期留下的。所以其实我们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找,而是一直在沿着脚印走。”
“好啊,就这么一会儿你们就看出了这么多,而且,竟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符知韫笑得一脸得意,“其实我只发现了消毒水味的不对劲,脚印这一点也是看到沈知舟一直在低头观察,我才发现的。”
陆辰昱肩膀垮了下来,瘪瘪嘴,“好吧,反正你们都比我强。”
“不过会是谁在这里呢,难道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是跑到这里躲避丧尸的幸存者?”陆辰昱失落一瞬,最终还是挡不住内心的好奇,提出自已最想知道的问题。
符知韫耸耸肩,“谁知道呢,这么重的消毒水味,万一是躲在这里秘密进行人体实验的变态医生。这里不是有特殊丧尸嘛,就是他搞出来的也说不定。”她特意说得骇人,想吓唬一下他。
然而他却并不吃这一套,只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句,“哦。”
“切,没意思。”符知韫嫌弃的撇撇嘴,转身继续沿着脚印走去,沈知舟见状,连忙跟在她身后。
“嘿嘿,还想吓我,计划落空了吧。”陆辰昱站在原地得意的傻笑,见两人就要拐弯消失了,赶忙跑去跟上。
三人一直沿着脚步走,直到他们来到一扇大门前。
“安全通道。”陆辰昱看着右上角的几个小字,“这是把我们带到楼梯间了啊。”
陆辰昱上前去开门,然而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按不动门把手,他蹙眉回头对着两人说:“打不开,门被锁住了。”
沈知舟在一旁冷静开口,“电梯停运后,这是通往其他楼层的唯一通道,看来那人并不想我们进去。”
“他以为把门锁住就能拦住我们了,却没料到我们能暴力破门。闪开!让我来。”
两人虽不知道符知韫想做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往旁边跨了两步。等他们站稳后,才见符知韫又掏出了那把电锯。
她打开开关,拿着电锯直接从门缝处切割,一路火花带闪电,直到她把锁芯切开,门“咔”的一声往里打开来。符知韫见状,立马停下了电锯,顺手往背包格子里一扔。
“好了,可以进去了,我倒要看看那人在搞什么鬼。”
“知韫,你就这么把门破坏了,万一要真是幸存者做的抵挡丧尸的防线怎么办?”
符知韫被陆辰昱的话噎住,她脸色有些微红,“反正...反正我有预感,那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要是真是好人,大不了我再帮他修好就是,我还能被这点小事难住?”
面对符知韫的反问,陆辰昱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当然不能!”
“哼,这还差不多。”
“走吧,我相信知韫的预感,我也觉得藏着那人应该是个坏家伙。”沈知舟眯了眯眼,率先走进了楼梯间。
他拿着手电朝向地面,可看到的结果却让他蹙紧了眉头。
陆辰昱从后面跟上,见沈知舟愣愣看着地面发呆,也顺着看了过去,他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脚印既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我们这下该往哪儿走?”
符知韫也走了上来,看着下方的脚印提议道:“要不去楼下吧,我总觉得那人应该就在下面,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强烈预感。”
沈知舟认同地点点头,“好,反正现在没有其他线索,先去哪儿都一样,还不如跟着你的感觉走。”
陆辰昱高举起手,“我也没问题,我也相信知韫你的预感,不是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准了嘛。走吧走吧,我们赶紧下去看看。”
说着,陆辰昱就绕过沈知舟,率先朝下走去。
沈知舟看向符知韫,轻笑着对她点点头,“我们也走吧。”
符知韫回以微笑,“好。”
三人越往下走,越感到空气中传来的阵阵寒意。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