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内心现在纠结极了,她既不想放过这个有可能成为摇钱树的小雨清,又害怕遭到他们的报复。
然而第三天,还不待她做好抉择,她就得到了宗泽暴毙的消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就被烫了一下就暴毙了,这怎么可能?!"张青急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你!快点去把雨清给叫来!"
"不!不!你让她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扯上我臆情楼啊!"她双手合十向上天虔诚的祈祷。
东厢房。
"你快点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姐姐,我可是犯了什么错?还烦请姐姐指点一下。"小雨清低着头问。
她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儿?!心中的慌乱让她不由得向来传话的人求助,试图留下来。
"隔壁宗元帅的大少暴毙了,听到风声说因为吃的烫伤药和食物对克突发的暴毙,你好好想想你那天都干了什么吧!"
"不是咱楼里不留你,实在是妈妈她也没有办法,也不敢再留你呀!"
小雨清眼眶里的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
她实在想不到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哪里?去街上要饭吗?现在的粮食那么金贵,又有谁愿意施舍给她呢?
小雨清背着包袱朝楼外一步步走去,她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
夜晚再次降临,
"还好是夏天,不冷!老天保佑,让我活下来,只要让我活下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小雨清流着泪向上天祈祷。
她是在早上就被赶走的,到现在只喝过几口水,粒米未进,五脏庙早已向她提出了抗议。
"快点睡着吧,睡着就感觉不到饿了。"她心想着,胃里一阵痉挛,她压着肚子,走了一天,疲惫和饥饿让她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隔壁城宗元帅府。
二姨太守在大少的灵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泽儿啊泽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年纪轻轻怎就离娘去了呢?!"
"二妹呀!你也倒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再哭也没用啊!"站在他旁边的大太太漫不经心的说。
脸上的漫不经心变成了嘲讽,"更何况你那泽儿也不是什么能扶得上墙的玩意儿!"
"每天在妓院里吃喝嫖赌也就罢了,院里养的那些女童,那小小的年岁是怎么下的出手的呀?!"旁边的三姨太也在帮腔。
"你们两个贱人!不就是觉得我的泽儿比你那宗霖受宠吗?你们两个联合着给我的泽儿请了那毒医喝了那毒药!"
"可怜我的儿啊!放的什么狗屁说我给泽儿吃的补品与那汤药相冲才克死了我的儿!"
"啧,二姐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什么叫做你的泽儿比霖儿受宠?您可别忘了,霖才儿是大太太的孩子。"
"爷又不是分不清是非的人。怎么可能宠爱霖儿比你的泽儿少?"三姨太斜着眼瞥了一眼发疯的二姨太。
"你个戏子!要不是仗着傍着大太太你有资格和我说话吗!"
二姨太指着三姨太的鼻子骂,气得跳起脚来。
"还有什么大太太,不过是仗着你母家对爷有过那么点知遇之恩,让爷一直对你念着旧情,要不然这大太太的位置上坐的怎么可能是你!"
二姨太气红了眼。
"呸!你们家对爷的那点恩情,爷早就还完了!你现在根本不配做的大太太!"
"你个青楼出来的贱姬!不过仗着爷对你有几分宠爱,竟敢这样和大太太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三姨太张牙舞爪的朝二姨太冲过去。大太太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两人互撕。
"够了!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里干什么!泽儿刚走,你们就在他的灵堂前这样闹,这是你们身为长辈应该干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