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早苏醒。
洗漱完就自已去坐城际大巴回农村了。
今天哥哥没空,他要去吃席,就无法一同去了。
回到老房子,上次回来的匆忙,都没注意那些细节。
老房子是土坯墙面,太久没有打理,有些墙面都已经有了裂痕。
屋檐下掉落的瓦片也四分五裂。
厨房的墙面,直接坍塌了一面。
老式茅斯(厕所)已经变成废墟,猪圈什么的更是不堪入目。
茅斯旁的板栗树,风采依旧,只是多了些岁月。
想必已经几十年了吧,儿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好似从未变过一般。
变的只是自已,从孩童变成了大姑娘。
大门正对面是一片竹林,也已经枯黄了一大片。
就连那个地窖也坍塌了,记得那个地窖还是以前和爷爷一块挖的呢,爷爷一锄头一锄头挖,我就一小桶一小桶的提泥土。
如今,爷爷都去世八九年了……
我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女。
四处转了转,最终选择那处早已荒废的地。
以前爷爷在世时,经常在那种玉米的,说,“这儿,离家近,霞霞想吃了,伸手就能摘到,不用跑太远......”
不敢想,一想起爷爷的面容,眼泪就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以前的日子,一次次浮现眼前。
杨霞身子一软,蹲在埂边,原地抽泣。
往事随风飘摇,站起身抹去泪水,撸起袖子,抽出镰刀。
准备先把荒地上的杂草先处理了,毕竟茅草都差不多与人高了。
一下用力过猛,手被茅草割了一下,“斯~忘记买手套了,吸溜。”
吸了吸伤口,再次挥刀割草。
一次次从根部割起,要不是系统给的力量以及别的属性加持,可能真受不了。
割了两个半小时,才把茅草处理完。
一块光秃秃的地皮映入眼帘,“现在顺眼多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这块地差不多有个五十平方左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稍作休息,吃了几个牛肉包,早上买的,现在都发凉了。
然后走回堂屋,找了把锄头,可锄头都生锈了。
想起以前爸妈挖地前都会先用水泡一下的,然后再挖地来着。
扛着锄头,准备去接点水,然后泡一下来着。
看着多年没用的自来水水管都爆开了,大惊,“靠!这水管都裂开了啊,看来,泡不成了。”
扛着锄头走到屋后面,还好有个小蓄水池没干,但是落叶将他填满。
散发着一些腐烂的枯叶味,也不是很难闻,杨霞就用锄头将他刨起来。
堆放在一旁,池水浑浊不堪,“管他呢,泡锄头罢了,浑就浑点。”
“噗通”将锄头丢了进去。
看了看时间,还早呢,都还没过中午。
“刚才看到板栗,好像可以吃了,去看看。”
杨霞自已一个人在那嘀咕,走到茅斯旁。
看着那板栗,都还是青色的,还没开裂呢。
“管你裂不裂,得吃就行。”踮脚,伸手折下一节树枝。
树枝上有三五个板栗球球,都未曾开裂。
放在脚下,用刀背一点点剥开那如刺猬般的外衣。
露出两三粒乳白的板栗,有一个刚才用力过猛,瓤都被敲碎了,流出汁液来。
拿起光滑的板栗,十来个的样子,一点点剥开。
“嗯~还很嫩,毛衣都一扯就掉,比老的方便。”
板栗就是这样,白的嫩,等熟了,就会变成红色,然后里面的毛衣也会随之变的难以脱落。
如今才是最好吃的时候。
杨霞小手一抛,张嘴接住,到嘴里嚼了嚼。
“嗯~~甜甜的,好吃捏。”?(●′?`●)?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趁锄头还在泡水,背着背篓准备先去拾点菌子松茸。
心里想着,“这不比火锅店上班舒服,不比打螺丝爽啊!”
“我想做就做,累了我就休息,谁敢说我?你吗,找打!”手上捏着一根棍子,不断抽打路边的野草。
将那些野草当做地中海,当做拉长,当做内卷同事。
“给我洗!”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如同江湖高手一般,有着高强的武艺,行侠仗义。
“嘿嘿,魔怔了啊~还好没有人。”傻笑着,扭头四周看看。
像个小偷一样。
在大城市久了,可能都这样,好久没有彻底放松自已啦。
自已本就是个孩子嘛,释放一点天性不是很正常。
想到这,完全释然了,“哈哈哈哈,略略略~那咋了!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一路小跑,开开心心的。
就像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一样,一蹦一跳的走在上学路上。
少了几分天真,多了些经历,走在乡间小路上,才被慢慢治愈。
少了城市的喧嚣,多了几分乡村的宁静。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脚步轻盈,就算背着一背篓的松茸也不觉得沉重。
来来回回装了三背篓,这才作罢,堆成一堆,像座小山一样。
拿回锄头就开始挖地,右手为主左手为辅,一下又一下。
丝毫没感觉累,反而还很有盼头,这可都是财富啊。
“嘿咻!嘿咻!忒!”
学着大人那样,吐口口水搓在手心,再次挥舞锄头。
“嘿嘿,确实不错,都不滑了,握的更紧了。”
在口水的作用下,手与把柄间的摩擦力增强,不容易脱落。
杨霞挖着挖着突然觉得掌心有些许疼痛,停下动作看了看。
在小拇指与无名指之间,长了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泡。
摸起来鼓鼓的,里面像似装了好多水一样,又不想给他挑破。
“哈~”哈口气,再次忍着痛,接着挖地。
以前爸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自已这才哪到哪。
“等起茧了,就好了,不就是水泡嘛,我怕你?”
忽略掉,挽起裤脚,撸起袖子,埋头苦干。
两横一竖就是干。
汗水随着脸庞滑落,打湿衣襟,毫不在意。
足足挖到三点,才挖完,这次身体再也顶不住了。
直接坐在埂上,大口喘气,脸上的汗水已经凝固,形成颗颗盐晶。
“系统,系统!”
小奶龙浮现于脑海。
“怎么了?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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