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赵锦瑞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病体,上前把人揽入怀中。
“朕必不负你。”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声。
白静贤没回话,她心里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算计。
她敢来,正是因为知道这天花是什么病,她都出过豆的人,自然不怕再次被传染,再一个,也是她刷好感的最佳时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就是。
孩子们也出过豆,也不怕二次感染,没了这个后顾之忧,她还有什么好担心,自然是要刷尽眼前之人的好感,有了他的眷顾,她这一生,孩子的一生将都无人撼动。
抱了好一会,白静贤发现他身上的体温过重,“皇上你还发着烧,来,咱们回去躺着。”
赵锦瑞此时像个听话的孩子,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过那双眼眸一直没离开过她。
“高烧不能捂着,皇上你快把外衣脱掉,臣妾去打些水来,给你擦拭一下,这样你会舒服些的。”一边说一边为他宽衣。
赵锦瑞很是配合。
白静贤不光用水为他擦身,还问外头的宫人要来了烈酒,如果他高烧不退的话,到时候能用到。
有了她的照顾,赵锦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可心之人陪伙,心神也就放松下来,一放松,他人就晕睡去。
见他这样白静贤多少有些不放心,叫来太医,正是之前帮她瞧病的那位。
“黄太医你快帮皇上看看,这是不是烧的越发热了。”睡着不一定是坏事。
黄太医上前把脉,然后眉头就皱起团,“回和芳仪娘娘,皇上有邪风入体之症,不光有天花危害,还带上邪风,这药得换。”
两病相加可不是那么容易扛的。
这话句太医没敢说出口。
“好,那太医你去换药吧。”白静贤让太医下去开方子换药,一会得把药喝了。
就这样,白静贤在勤政殿里待了下来。
后宫得知后,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良妃心里骂她傻,可又羡慕,她比谁都清楚,这些皇上熬过去,那和芳仪将无可估量。
更甚者,越过自己去。
就算羡慕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毕竟她对皇帝的情没深到这个地步。
皇后处,看着还病恹恹的儿女们,皇后心里很是难受。
“她到是好胆色,就是不知她有没有那个好福气。”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其实,她儿活着,皇上在不在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如果皇上此时出来,皇位将由她儿继承,如果皇上熬过去,皇位将来也是她儿的。
在得知皇上感染天花时,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激动的。
毕竟之前因为父亲之事皇上已经对她没了情意。
“娘娘,那位咱们不得不防,别忘了她上个月小产的事。”谁又能想到这位会如此有福气,居然又怀了个双胎,这样易孕的体质可是大大的威胁。
虽太子之位已定,可架不住人家会生儿子,现在都有三个了,再生下几个皇子的话,太子一人独木难支啊。
皇后听着嬷嬷的话心里也紧张起来,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皇上的事她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要想再生个儿子千难万难。
这一点点机率她不敢去赌,万一失败了呢?
所以,“本宫要见皇上。”皇后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万不能被比下去,她和皇上是少年夫妻,情意自不是白静贤能比之。
“娘娘不可。”一听皇后要见皇上嬷嬷又立马出声拦下,“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太子想想,娘娘,奴才觉得诗画就很合适,她出个痘,完全可以替皇后娘娘去伺候皇上。”
这个时候她们只能如此。
皇后心有不愿,她从未想过推自己身边人出去固宠,现在被嬷嬷提起,皇后对侍画都生出不满来。
|“这事是嬷嬷的意思还是侍画的意思?”皇后双眼如炬的盯着张嬷嬷,她想看出是不是自己身边有人开始有异心了。
嬷嬷被皇后盯的有些发毛,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娘娘饶命,这都是老奴的意思,跟侍画姑娘无关。”
本就是她的意思,可不愿牵连侍画姑娘。
皇后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有侍画在皇上不管干什么都会顾及一些她这个皇后的脸面。
“这事就交给嬷嬷去办吧。”
很快侍画就被送去了勤政殿。
白静贤得知的时候刚把赵锦瑞喂完药,看着有些迷糊的皇帝,白静贤叹了口气。
“让她进来伺候吧。”
皇后的人,她无权拒绝。
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话也就让开身子,让侍画进入。
侍画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大殿。
当看到和芳仪的时候她立马恭敬上前行礼。
“参见和芳仪娘娘。娘娘吉祥。”
“起来吧,是皇后娘娘让你过来的吗?”白静贤的声音带着疲惫,整个人半靠在龙床前。
侍画抬眸看了眼前方的人,恭敬道,“是,皇后娘娘很是担忧皇上,奴婢出个痘,娘娘这才让奴婢过来伺候皇上。”
白静贤了然,太医的话怕是传开了,只要出过痘的人就无需害怕天花。
“皇后娘娘有心了,皇上刚喝完药睡下,本宫也累了,到一旁休息会,要是皇上醒来你叫本宫一声。”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不远的软榻,靠窗,躺那里睡觉再合适不过。
又能听到后院里的声响,说不定隔的远还能看到孩子们。
“是,奴婢扶娘娘过去。”侍画很有眼力劲起身上前伺候人。
白静贤知道皇后的用心,也不能说什么,如此,她不如顺水推舟,她来此地也不过是为了一些不能明讲的心思。
现在有人帮助,她自是能躲懒就躲懒一下。
等赵锦瑞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不见自己身边的佳人,倒是见着了皇后娘娘伺候的侍画,毕竟夫妻多年,双方身边的人也都认识。
“和芳仪呢?”赵锦瑞用嘶哑的声音问着侍画。
侍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回皇上,娘娘说劳了,想睡会,要奴婢叫醒吗?”
这话就有意思。
不过赵锦瑞此时没心思去揣测那么多,“不用,给朕倒杯水。”还在发烧的人最需要水的滋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