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实习军医季晓甜,发现自己变成了乞丐。
确切说,是上一秒原主饿死了。
然后季晓甜因为做实验触了电,一命呜呼就穿过来了。
“五福!”
身边跑过来四个和她一般年纪的小乞丐。
为首的一个手里拿着张破席。
“你不是饿死了吗?我们正要裹了你去埋呢,你倒是醒了?”
“我是饿晕了!”
季晓甜脑子里飞快捋,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她的四个同伴。
大贵,二运,三财,四米,就她和四米是女的,她叫五福。
“没死就好!”大贵扔掉怕破席,“我们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今晚去偷点吃的!”
到了晚上,月黑风高,五个小叫花爬上了王府的屋脊。
下面屋子里传来说话声。
“王爷就这两天的事了,不行我们死马当活马医,给他找个新娘冲冲喜?”
“李将军这话有道理,”另一个男人说,“我大伯家三堂哥,就是临死之际找了个姑娘冲喜,居然把人从鬼门关冲回来了。”
“可是李将军,”再一个男人说,“王府里没钱了,也没使唤的人,即便找到姑娘,没有巨额彩礼,人家也不肯来呀,现在人都很现实的!”
“我出一百两银子,”将军李竞说,“我陪王爷出生入死,不能就这么眼巴巴见死不救!”
“我也出一百两。”
“我俸禄不如你们高,只能出五十两了。”
“那就是二百五,”李竞说,“虽然不多,但求愿者上钩!”
“咔嚓!”屋脊上的瓦被踩烂了,季晓甜一个跟头跌了下来。
“噗!”不偏不倚,跌在床上一个瘦骨峥嵘,身材欣长的男人身上。
男人本来就绝食好几天,仅剩一口气了。
这下一口气也给砸进了肚子里,登时就昏死过去了。
“噌!噌!噌!”
三个男人都抽出了长剑,“抓刺客!”
屋顶上的大贵四人一看这阵势,一溜烟都跑了。
“剑下留人!”季晓甜抱着头大叫,“我不是刺客!”
“还说不是刺客!”李竞剑尖挑住她下巴,“不是刺客,你会从屋顶上下来?”
“我是来给他冲喜的,”季晓甜一把抱住床榻上将死之人的脑袋,“你们要是杀了我,他也就被阎王给带走了!你们不想他死吧?”
李竞一喜,“什么,你是来给卿王冲喜的?你男的女的?”
“当然女的!”季晓甜一把扯下破毡帽,披落乱糟糟满头黑发。
李竞使劲一看,虽然又脏又乱,但的确是个女孩儿家,而且还是挺漂亮的那种女孩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高松搓着手说。
“可是我们就只有二百五十两聘礼,”吴强说,“姑娘你嫌少吗?”
“二百五就二百五吧,我不嫌少!”季晓甜瘪了下嘴,胜过被你们仨穿个透心凉!
“你真的不后悔?”李竞说,“卿王的情况,你可打听过?”
“现在了解是不是也来得及?”季晓甜就往怀里抱得脑袋瞧去。
一看之下,她“妈呀”大叫一声,扔开那男人的脑袋。
这是颗人头吗?
确切说这是一个人的脸上,焊着个厚厚的铁皮面具。
没错,就是焊,不是戴上的。
因为边缘很明显,已经长到肉里去了。
而且这男人显见不能动。
季晓甜这么把他的脑袋一扔,他也就只是摔醒过来。
脖子往下,根本就一动不动。
“你弄死我吧,”男人在面具下低沉幽冷地说,“我绝食七天了,怎么还没死?”
“喂,”季晓甜医者父母心,“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干嘛想死啊?”
“我已经行将就木,”夜云卿低沉沙哑地说,“早死早托生。”
“卿王,”李竞拉住夜云卿冰凉的手,“您不能死啊,这位姑娘自告奋勇来给您冲喜,没准冲一冲,您就好了呢?”
“愚昧无知!”夜云卿在面具下苦笑,“那人就是要我死的,岂能靠冲喜我就能活下去?”
“也不一定啊,”季晓甜说,“为了咱俩都不死,你就让我试试吧?”
反正还有两百五十两银子可赚。
等这人死了,这些钱够她和四兄弟吃一阵的。
更何况这人要是死不了呢?
他可是个王爷,王爷有封地,有俸禄,她还能混个王妃当当!
“但是,”季晓甜转头问李竞,“你们王爷听声音年龄不老,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还不是被人爱而不得惹得祸?”高松说,“我们卿王......”
“闭嘴!”夜云卿使上吃奶的力气说,“不要告诉她,丢人!”
“算了,”高松垂了头,“我们卿王不让说,小姑娘哦不,王妃娘娘,你还是以后慢慢了解吧。”
“对,”吴强说,“我们眼下主要任务是让你和卿王赶紧成亲,冲喜!”
“但是王妃娘娘,”李竞说,“你还没告诉我们,你芳名是什么?”
“大号季晓甜,”季晓甜也不含糊,“小名儿五福。”
“五福?”李竞叫起来,“就你啦,五福临门,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