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夜云卿忽然从她背上腾空而起,踩着十几个士兵的脑袋纵跃到了胡同口。
战马之上的金国将军一看,大吼一声,长刀出鞘,向他砍去。
夜云卿人在空中一个扭转,连环三脚,将那人连人带刀踢下了战马。
跟着他跨跃在马背上,一提缰绳,奔进了胡同。
季晓甜瞅准时机,从大树下跳了出来。
夜云卿伸手一捞,将她抄上马背,揽在身前。
“驾!驾!”
夜云卿双腿一夹马腹,反手给了马屁股一鞭子。
战马嘘律律一声长嘶,向黑夜里的远处奔去。
纵马狂奔,一路疾驰。
一炷香功夫,进了一处山套子里。
这样看,应该是摆脱了金国追兵了。
季晓甜忽然想起李竞来,在夜云卿身前问:“那个李将军不会有事吧?”
“放心!”夜云卿说,“他艺高人胆大,金兵不是他的对手。”
“那他能找到我们吗?”季晓甜说,“大漠很辽阔荒凉的。”
“本王在路上给他留了记号,”夜云卿说,“他应该能找到我们的!”
季晓甜这才想起来,在路上的时候,夜云卿看到大树,就会拿马鞭子抽打两下。
现在想来,原来是他在给李竞做记号。
李竞虽然惹她生气,但他是个好人,也是夜云卿的得力战将。
而且季晓甜对他印象也挺好的,她可不想他出事。
就是此次行动,恐怕会连累那个商人钱江了。
季晓甜想着,不由低声叹了口气。
果然战争,就会有无辜的伤亡。
“你也不用担心钱江!”
夜云卿好像看见了她的心事。
“我吩咐过李竞,一定帮钱江逃出金国,所以钱江也不会有事的!”
季晓甜一听,心里踏实了。
“那就好,就是他以后,没法给金国供应货物,赚金国的钱了!”
“那个本王就管不着了!”夜云卿说,“本王只管,没有连累他丧命就行!”
说话间,大漠的月色下,前面出现了一处山洞。
夜云卿勒住马缰。
“我们就去前面的山洞吧,你得赶紧帮本王把箭取出来,本王真是疼得受不了了!”
季晓甜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就见他一张清俊的脸,几乎成了苍白色,额角上汗水涔涔。
季晓甜心里一楚,既十分心疼他,也万分敬佩他。
背上插着一直箭,伤口那么深,他却一路纵马驰骋,没哼半声。
这男人,强悍得可怕!
夜云卿飞身下了战马,再将季晓甜单臂抱了下来。
正要要抬腿往山洞里走,他脚下一个踉跄。
“你怎么了?”季晓甜吓了一跳。
“本王实在是精疲力竭了!”
夜云卿单膝跪在地上,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
“我背你进去!”季晓甜在他身前弯下腰,“快上来!”
“傻瓜,你根本背不动我的!”夜云卿勾唇苦笑。
“谁说我背不动你?”季晓甜说,“没上战马之前,不一直是我背你的吗?”
“那你再试试?”夜云卿扶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站起身。
季晓甜往他身前靠了靠,让他能地趴在自己背上。
可是下一秒,她觉得就像有座大山压在了身上,被说走了,就是挪都挪不动。
“夜云卿,”季晓甜说,“你怎么忽然这么沉?”
“那是因为本王,抬起了一只脚。”夜云卿涩哑地说。
“抬起了一只脚?”季晓甜一愣。
夜云卿跟着抬起了另一只脚。
“妈呀!”季晓甜就要往地上趴去,眼见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