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你洗清罪名官复原职的大喜日子吗?”夜正明喜滋滋,“朕琢磨着你们不得好好庆贺庆贺?所以朕也来庆贺庆贺,顺便给五福送牌匾来了!”
“牌匾?”季晓甜美眸一亮,“是医门圣手的牌匾吗?”
“正是,”夜正明说,“鬼门圣手都被你打败了,整个皇城,现在就属你声名大振,你不得趁热挂出牌匾去?”
“皇上想得真是周到,”季晓甜说,“回头我就找门面,挂上御赐牌匾开始营业!”
“那行,”夜正明说,“开业的时候别忘了给朕说。”
“但是今天臣妾怎么谢皇上?”季晓甜说,“劳皇上大驾,亲自送牌匾过来?”
“这个嘛......这个好说,”夜正明搓搓手,“你们也知道朕吃宫里的饭菜都吃腻歪了,既然赶上了饭点,就在你们这凑合一顿吧,算你答谢朕了!”
说完,不等季晓甜和夜云卿往里让,他已经袍袖一挥,往屋里走去。
一面走一面兴高采烈地说:“哎呀真香啊,朕在院子里都闻到了。”
季晓甜和夜云卿相视一眼,敢情皇上,这是借着送牌匾,蹭饭来了?
但是这下苦了四米和大贵他们。
打死他们,也没这个胆子跟皇上一桌吃饭啊?
四个人就识相地去了厨房,另起锅灶重新做着吃去了。
这边喜公公拿银针检查了每一道饭菜,季晓甜就和夜云卿坐下来,陪夜正明吃饭。
夜正明拿着一双新筷子,龙颜大悦,“这种家常饭菜就是香啊,朕打心眼里喜欢,真是越吃越好吃!”
“好吃皇兄就多吃点,”夜云卿给夜正明夹菜,“这道是五福的手艺。”
夜正明夹起菜放进嘴巴里,越嚼龙眸越亮,“嗯,嗯!好吃,好吃!”
“这道菜是四米做的,”季晓甜也给夜正明夹菜,“皇上尝尝!”
夜正明也不客气,一筷子放进嘴里,连连点头:“也好吃,也好吃!就连你们这的小丫头做菜都这么好吃,朕真是要嫉妒了!”
“皇上!”夜云卿神色一惊,“您可千万别嫉妒,臣这里都是家常便饭,皇上想吃随时可来!”
“有你这句话就好,”夜正明笑说,“那朕想换口味的时候,就来你这里了!”
“那成!”
夜云卿擦了把额角的冷汗,不怕皇上来吃饭,就怕皇上嫉妒他啊!
夜正明酒足饭饱,拉着夜云卿去菜地转转,去鸡舍里看看。
最后参观了一下猪圈。
“这些菜地鸡舍什么的,”夜正明说,“你还打算留着吗?”
“当然留着,”夜云卿说,“本王最难的日子,是指着这些养活一家子人,这是本王的根本,即便本王恢复了俸禄,本王业余还是会种菜,养鸡,养猪。”
“那就对了,”夜正明说,“这样朕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刚下的鸡蛋,还有嫩呼呼的花猪肉!”
“就凭皇上这句话,”夜云卿说,“臣也要种好菜,养好鸡,喂好猪!”
“很好!”夜正明说,“但是眼下朕想起来一事,就是五福的医馆,想要开在哪里啊?”
“回皇上,”季晓甜在身后说,“臣妾已经想好了地方了,就在京城那条最繁华的街道上。”
“你是说红顶商人季炎的那条商街?”夜正明问。
红顶商人季炎?
季晓甜暗地里吓一跳,怎么她家爹爹的名字,连皇上都知道?
“那个......是的呢!”季晓甜点头。
“季家的商街寸土寸金,租金高得很,”夜正明说,“你要是看上哪个铺子了,就跟朕说,朕让季炎给你便宜点!”
季晓甜倒吸了一口凉气,“皇上认识季......炎?”
“他每年都给朕上供来的,”夜正明说,“算得上熟悉!”
糟糕!
季晓甜心里暗叫,要是皇上一下知道了她是季炎的女儿,不是真正的小乞丐,会不会算她个欺君之罪啊!
那可是要杀头,甚至满门抄斩的!
这事非同小可,回头得跟夜云卿商量商量!
送走了夜正明,季晓甜就开始收拾东西。
夜云卿看着纳闷:“五福,宝儿,你慌里慌张地这是干什么呢?”
“卿王,相公,”季晓甜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也赶紧洗漱更衣,完了跟我回趟娘家,回头我还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呢!”
“跟你回娘家?”夜云卿说,“敢情五福真有娘家啊,不是小乞丐出身?”
“做小乞丐那会儿我失忆了,”季晓甜说,“娘家之事是我后来想起来的。”
“那好,”夜云卿说,“你等着,相公这就沐浴更衣,买上厚礼陪你回娘家!”
夜云卿以为季晓甜的娘家,也就是普通百姓家。
可马车在她的指挥下走来走去,竟然往红顶商人季炎的豪宅走去。
“五福,”夜云卿皱了剑眉,“你这是往哪儿啊?你是不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恰恰相反,”季晓甜说,“马车越往这走,我的记忆越清晰了,我甚至想起了宅子里是什么布局?”
“宅子?”夜云卿说,“你说哪个宅子啊?”
“前面还有哪个宅子啊?”季晓甜说,“不就一个占地几百亩的季府?”
“季府?季......”夜云卿吸了口凉气,“五福,你不是脑袋发烧了吧?”
“我正常的很,”季晓甜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大号季晓甜,小名五福?”
“季晓甜,季......”夜云卿剑眉一竖,“你是季炎的女儿?”
“......”季晓甜垂着头,露着一截雪白的脖颈,“相公,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
“但是......”夜云卿眸光一深,“季家曾向本王提过亲,被本王拒绝了,不会是你扮成小乞丐,故意接近本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