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要放在心上,”甄氏拍拍女儿的手,“就凭咱们季家,再给你找个好夫君,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呢,妹子,”哥哥季平挤过来说,“你就是当老姑娘赖家不走,我和你嫂子也乐意,大哥养你一辈子不成问题!”
“那就谢谢大哥了,”季晓甜心里暖呼呼的,“也谢谢大嫂。”
“别跟哥嫂客气,”大嫂拉着她的小手,“以后有心里话,就和大嫂唠叨,大嫂陪着你!”
“可是我不能让我如花似玉的女儿老在娘家啊,”甄氏说,“你们都给我打听着点,有合适的人家,还是得给福儿说门亲事才行。”
“娘,那个再说吧,”季晓甜吸了下鼻子,“我刚死里逃生,现在还没那个心思呢。”
“这个我懂的,”大嫂叹了口气,“妹妹是放不下卿王,你们当初那么恩爱的,卿王真是瞎了狗眼!”
“别怪他了,”季晓甜眼眸红了下,“我争取尽快把他忘了,开始新的生活,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还有爹娘,哥嫂,侄子侄女,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呢!”
“这样想就对了!”季炎大掌一挥,对管家说,“吩咐厨房,多做大小姐爱吃爱喝的,我要给我女儿压压惊,也祝福我女儿恢复单身大小姐生活!”
“是,老爷!”季常乐颠颠,赶忙下去吩咐了。
季家家大业大,如今又是皇族,百十个大菜,那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季晓甜左右看看,“怎么没见游燕母女呢?她们听说我被夜云卿踹了,不得出来好好畅快我?”
“不说娘都忘了,”甄氏说,“你出事那天,我们还没得到消息,游燕母女就已经带着细软走了,她娘俩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你要出事,怕被牵连,所以脚底抹油了?”
“难道是季小软告得密?”季晓甜皱着眉,“就是那天她从卿王府离开,后来官差就去拿我了!”
“想必就是这小贱蹄子告了你的状!”甄氏气得咬牙,“我一定不会饶了这娘俩儿,险些让季家老小上百口,都出了人命!”
“这事我会记得,”季晓甜说,“本来卿王和我商量,要找皇上说明我的家世的,那样就不存在欺君之说了,这样被人一捅娄子,我就给坐实了罪名,要真是季小软做的,我断然不会放过她!”
这功夫,游燕母女就在街角上藏着呢。
听说季晓甜不但没死,还被封为福月公主,娘俩儿就悄默默回来了。
季家的荣华富贵,可不是谁家都能比的!
季家是帝京红顶豪门呢!
娘两个拿头巾蒙着嘴脸,只露出两双贼溜溜的眼睛。
看着热闹非凡的季府门口,尤其季晓甜带回来的赏赐,娘两个眼珠子都直了。
“娘,”季小软气恨恨说,“那该死的五福就怎么这么好的命?既没死了,还被太皇太后封为公主?”
“谁说不是呢?”游燕说,“我听说皇上还看上她了,想要让她入驻后宫呢,这死丫头,真是福大命大!”
“娘,”季小软嘟了嘴,“一定是你给我起得名字不好,什么小软大软啊,听着就没福!”
“当初季炎那老不死的看上我,还不是因为我戏唱得好,身段子柔软?”
游燕说,“这才有了你的名字,娘就希望你爹能记得对我的情分,他喜欢我软绵绵的呢!”
“可眼下看呢?”季小软气哼哼说,“软绵绵也抵不上人家正妻,正妻生得孩子也尊贵,我算什么啊!”
“不急!”游燕说,“咱们赶紧回季府去,说不定指着五福那女人,以后你也能混进宫去,我女儿长得也不赖,弄个贵妃当当总不难吧?”
“那就求着五福能有机会带我进宫!”季小软满心憧憬,眼里闪出小星星。
“那我们还等什么,”游燕说,“赶紧回季府吧!”
“可是,”季小软又犹豫了,“五福会不会难为我啊?”
“忍一忍就过去了,”游燕说,“为了以后能进宫,你也得先巴结着那死丫头,等有一朝一日得了势,再整治她也不迟!”
“那就听娘的!”娘俩儿个壮壮胆,厚着脸皮进季府去了。
偌大的饭厅里刚摆上宴席,游燕母女就进来了。
“你们娘两个,”甄氏板着脸说,“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哎哟大姐,”游燕陪着笑,“我和小软不是回她姥姥家了吗,这不刚回来?”
“我看不是吧?”甄氏冷哼一声,“你们前脚鬼鬼祟祟离开季府,后脚我女儿就出事了,现在我女儿没事回来了,季府也不用被满门抄斩了,你们娘儿俩这就回来了?我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儿呢?”
“大姐,瞧你说的,”游燕还是满脸堆着谄笑,“这什么事,就怕巧了你说是不?”
“娘,少跟她们废话!”季晓甜说,“我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季小软的姥姥家问问不就知道了?要是她们知道季府被我连累,满门抄斩,她们断不敢回姥姥家的!”
游燕一下变了脸色,赶忙改口说道:“五福,姨娘不瞒你,姨娘的确就是没回娘家,姨娘心里闷得慌,带着小软出去散心了。”
“是吗?”季晓甜一把抓住季小软的衣领,“我看是她出卖了我,你们娘俩知道大事不妙了,赶紧脚底抹油了是吧?”
“我没有,我没有啊!”季小软吓得打哆嗦,“姐姐你真是冤枉我了!”
“你还狡辩?”甄氏说,“你娘儿俩就是看我女儿没事了,还被太皇太后封为公主,季家的势力不得了了,这又跑回来,想跟着享福对不对?”
“啪!”季晓甜给了季小软一个耳光,“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告了我的黑状?让季家满门,险乎乎被抄了斩?”
“我说!”季小软捂着脸哭道,“姐姐你别打我啊,这事不怪我的,这事都怪苏丞相家的苏如画!”
“苏如画?”季晓甜冷眉倒竖,“怎么扯苏如画那里去了?我的家世,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