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后想,项月找来了同辈的老王爷,夜荣泽。
夜荣泽进了坤宁宫,和项月见了礼,两人落座。
“不知道太皇太后忽然宣臣弟进宫,有何事情啊?”夜荣泽说,“臣弟可是多年不问朝事了!”
“容王啊,”项月说,“哀家本不想麻烦你的,可哀家毕竟是女流之辈,有些事情,也不好直接做主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夜荣泽说,“太皇太后不如明说?”
“是这样,”项月说,“哀家听人说,五百里外的青峰山,有伙土匪为非作歹,让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哀家听闻之后,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所以才请老容王前来商议!”
“太皇太后记挂百姓安慰,实在让人敬佩!”夜荣泽说,“这事臣弟以为,可以让盛王他们在朝堂之上给皇上提议,让皇上派兵,进山剿匪!”
“如此正和我意!”
项月高兴地点头,“那就按照老容王说得办吧!”
“那行,”夜荣泽说,“臣弟回去之后,立刻找盛儿兄弟几个,将太皇太后的话转达,明天早朝之上,剿匪之事就会有说法了!”
“有劳老容王!”项月转头吩咐徐嬷嬷,“将哀家的千年人参和百年首乌拿出来,馈赠老容王!”
“臣弟多谢太皇太后!”夜荣泽施礼致谢。
夜荣泽拿着千年人参,百年首乌走后,项月舒了一口气。
“姑祖母!”项娴气哼哼来了。
自项娴从冷宫回到昭阳宫,恢复妃位,她完全就成了个摆设。
夜正明根本一面都不肯见她。
就算她做好茶点,亲自拎着去皇上寝宫,侍卫连门都不让她进。
说是皇上早就有旨,只要是她项娴来,一律回绝。
这不刚才项娴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找夜正明,又吃了闭门羹。
项娴不甘心,对守门的侍卫说:“你让本宫进去,本宫重重赏你!”
侍卫直接拒绝了。
“皇上有旨不让娘娘进,更况且这会儿皇上招了软贵人,正在乾元殿欣赏歌舞呢!”
“软贵人?”项娴皱了细眉,“就是五福那个妹妹?”
“正是,”侍卫说,“皇上还特意吩咐,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所以娴妃娘娘,还是赶紧走吧!”
项娴一听,气得把点心扔在阳水沟里,哭泣白咧,来找项月告状了。
“姑奶奶,”项娴哭道,“凭什么走了个季晓甜,又来个季小软啊,这怎么回事啊,娴儿不依,娴儿要被气死了!”
“那个季小软分明就是个庸脂俗粉!”项月黑着脸说,“定是皇上思念五福了,才将季小软叫去,聊慰相思,皇上不会喜欢她的!”
“我不管!”项娴说,“我讨厌一切姓季的女人,你让那个季小软赶紧滚蛋!滚出宫去!”
“这会儿当然不行!”项月磕着瓜子说,“这会儿皇上正新鲜着呢!”
“那我怎么办?”项娴说,“孙儿不能就这样被她气死啊?”
“这样,”项月说,“等下季小软从皇上那边出来,你把她叫她去昭阳宫,好好修理修理她,也算是出口恶气!”
“为什么姑奶奶不亲自将她抓来,来给孙儿出口恶气?”
项娴嘟着嘴,“非得让我叫她去昭阳宫,要是皇上知道了,会不会再责罚我?我可是怕了!”
“你傻啊!”项月扔下瓜子说,“季小软就是一个小贵人,我贵为太皇太后,要是将她拎来教训,不被人笑掉大牙?”
“那我就行?”项娴说,“我不是害怕皇上降罪我去冷宫吗?那地方我可不要再去!”
“这次不会!”项月说,“别忘了你是正二品的妃位,底下的人不懂规矩,你是有权利教训她们的,更何况季小软只是个从六品的贵人?”
“所以即便你害怕皇上,贵人要是不服从管教,皇上也说不着你什么的!这是后宫的规矩!”
项娴一听,这话有道理,心里也有了底气,不由破涕而笑。
果然,夜正明看季小软跳了两支舞,越看越厌烦。
这个女人跟季晓甜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本来以为思念季晓甜,叫她妹妹过来,能缓解一下相思。
哪想到被季小软膈应的,越发想季晓甜了。
“下去吧,下去吧!”夜正明不耐烦地挥挥手,“朕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