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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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本督陪你,命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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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春烦意乱
作者:
糯米跳跳
本章字数:
4640
更新时间:
2024-06-17

初冬的清晨,风极冷。

梨花树下放着热腾腾的早点,男人身披大氅,氅衣不是他惯用的那套,而是极纯的黑色。

黑色入眼,便如同夜里那看不到星辰的暗,全身上下带着冷,带着狠,似乎要把人吞吃入腹!

楚曦宁的出现,让这份冷,又更升了一个度。

男人放下手中帐本,清冷的眸光看过去,她赤足而立,发丝散乱,身上衣服穿着单薄,外头披了件罩衫,却无济于事。

罩衫挡不住这初冬的风,房里没有地龙,也凉了她的脚。

风从院中吹过去,她发丝向后飞舞,司九宴隐约看到她衣下的肌肤上,那倏然被冷风吹起的小疙瘩。

冷,却糟蹋自己。

这是在跟他闹别扭吗?

“回去。”

司九宴目光沉下,“衣衫不整来见外男,于礼不合是其一。其二,你这副样子,与本督论长短,你哪来的本事?”

青依站在门旁,挑了眉,又垂了眸。

她听得出来,督主是生气了,但生气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大冷的天,这样着实不该,督主心中始终有他的阿宁。

“小姐,这天气冷,您还是先回屋吧!”

庄婆子见状不好,连忙上前想要扶着楚曦宁回去,楚曦宁扫过一眼,轻声说道,“我这就回。”

与司九宴再道一声:“司督主横行朝野,手握重权,向来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来我一个小女子这里发泄怒意,可真是好本事。”

哎呀,这!

两人居然是这样的相处吗?

长鱼静看得震惊,他刚刚想要与阿宁来个惊喜相认的,但现在……不想了。

从前娇软乖巧总爱哭的胖丫头,如今抽了条,长得好看了,可这性子也变得不好惹了。

长鱼静打算再看看再说。

“本督有没有好本事,楚小姐心中清楚。”

司九宴甩了帐本在桌上,起身过去。

他本身戾气重,气势强,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更有一股外放的杀气!

几步上前,将衣衫不整的女子堵在门口,楚曦宁下意识往回退一步,勇气不减:“司督主还想要做什么?夜里不够折腾,白天还要吗?”

她是豁出去了,脸面都不想要了!

还要什么脸面?

能出现在这个小院里的人,哪个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司九宴不喜不怒,一步一步将她逼进去:“长公主一失足,便成千古恨。你既是恨毒了我,却又不能奈何我,索性干脆自暴自弃放弃自己,用这种手段,来与我抗争?”

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冰冷的地,只踩了这片刻,便显得有些苍白。

而她似乎未觉,却被他一步一步逼了进去,她道:“我已不是长公主,司督主请慎言!”

房门关上,司九宴一手提起她,甩起来,扔到了凌乱的床榻之上:“本督要怎么称呼,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心中沉冷,扔的力气有些大,楚曦宁落在床上不受控制的翻转,还没等她起身,司九宴已然近前,居高临下堵着她,看向她强作镇定的眼底。

明明害怕,却硬是与他对着干。

她是有点本事的。

若没点本事,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何必呢?与本督作对,下场如何,你也清楚。本督手中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更清楚,你父皇楚恭之所以能坐稳这个江山,本督也是下了大力气的。你看,本督为了你们楚家,鞠躬尽粹,死而后已,长公主却能这么记恨本督,这与狼心狗肺无异!”

他弯腰,伸手抚上她的脸,楚曦宁往后退,像是看到了毒蛇正伸手。

可床榻就这么大,她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满眼愤恨,恨不得亲手杀死他:“别碰我!司九宴!你就是一条狗!你现在口口声声的鞠躬尽粹,死而后己,难道不是为你自己吗?你手中的上千条人命,都是为你自己!你用他们的命,换了你如今的身份,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你就是个恶魔,刽子手!”

从她的眼神中,他看出来,她恨他。

但他从来没想过,如此扎心如此恶毒的话语,是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的心狠狠揪起一团!

她骂他是狗。

别人骂,万人骂,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可她不行,她是阿宁啊,他的阿宁,不该这么骂他。

深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幽深,也更为苍凉。

“本督是刽子手?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我的长公主殿下,你们楚氏逼宫谋反得这个天下的时候,死掉的人,怕是有上万吧!你怎么不说你们楚家是一门恶魔?你要知道,本督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是他们活该!他们又有何本事,来怨怪本督!”

“司九宴!”

楚曦宁忽然坐直身子,气愤打开他的手,“你放肆!你表面上对父皇忠心耿耿,可原来竟是这样想的。父皇他知道吗?司九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成为父皇那把刀,那把剑,你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你说,你到底是谁!”

看她终于想到这些,司九宴反倒是不急了。

他站直身体,目光垂落,语带讥讽:“长公主已经不是长公主了,却依然忧心朝堂之事。本督若是告诉长公主,本督就是前朝太子,李诚欢。你是信,还是不信?”

他冷眸,看着她。

自曝身份,自曝其短,看她心中怎么想,看她怎么做!

“不可能!你胡说!”

一声前朝太子,一句李诚欢,让楚曦宁呆住,又颤着唇吼,她死死看着他,却不知为什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不是的,你不是诚哥哥,我亲眼见过的,诚哥哥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明明是不信的,明明是不可能的。

可为什么,她听着他这般说,又看着这张脸,却觉心头万般心痛。

明明不是真的啊,可她的心就是一直痛,一直痛,眼泪一直掉,一直掉。

“不是的,不是的。你骗我,你骗我。”

呜呜呜!

如果真是诚哥哥,他怎么可能变成太监?

如果真是诚哥哥,他……他要怎么对付父皇?

不该是这样的,这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

司九宴说,“你瞧,你已经信了的。若不然,你又哭什么?慌什么?我的长公主殿下,你已长大,就该有是非之心。你瞧啊,做人总不能永远站在道德高点,去批判他的疯,又见不到自己的恶。”

你们楚家,踩着我李家的尸骨上位,现在还要反过来说我恶心?

那么,真正恶心的又该是谁?

“楚曦宁,阿宁,你的诚哥哥,如今就站在这里。你若要向你的父皇告发,你便尽管去。你只要去了,我的人头,明日便可落地。”

司九宴用着最温柔的神情,说着最冷漠的话。

甚至,他弯了腰身,跪坐于床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你若去,本督陪你。命,给你。”

疯了!

这真是疯了!

门外院子里,长鱼静要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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