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胖婆子又是被这一声吓得不轻,往后仰了仰,豆大点的眼睛睁得很大,最终还是开了口:“还有,还有太子妃……”
“孙良娣,太子妃皆是贿赂了老奴……我等本就卑微,如何能推辞得了,若是拒绝了,怕是早就没命了,太子爷开恩,太子爷就是饶了老奴一条性命吧。”
周围静谧得很,特别是听到了这胖婆子说出了幕后之人的众人,除了神情莫名的太子爷,和受了大委屈的姜侧妃,个个眼神惊骇,不敢抬头看那边的太子爷。
早知道姜侧妃和太子妃无真正姐妹情谊的奴才听了此话,不会觉得奇怪。
而那些不知的,皆是面色震惊,分不清为何太子妃会如此针对亲妹妹,若说这禁闭,说是秉公不敢偏颇自家,也是有理的。
可若是这般收买了人,暗自针对,却是叫人暗叹。
原来太子妃和这姜侧妃姐妹两人,虽是亲生姐妹却无姐妹之情。
便是还暗地里迫害……
而这边的胖婆子见那边站着的太子眉目无丝毫松动,就是朝姜浓那边爬,可到底还是被七婆子挡住了。
她只好在原地使劲磕头,认罪求饶:“侧妃心善,就是饶了我等吧,我等命苦,一条贱命便是谁都能夺去,侧妃娘娘就当留一条猫狗的命……便是饶了我等吧。”
那胖婆子说着,就是用手使劲抽着自已的巴掌。
一边哭着,一边喊着饶命,一边扇着自已的那脸。
她用劲大,力气也大,丝毫没省劲。
让人瞧着,都是忍不住皱着眉。
姜浓眉眼淡淡地看着那求她的胖婆子,她如今和平日里嚣张气焰全然不同,似换了个人脸。
可显然,这人还是她。
便是换了再多的脸,也是她。
她的心向来不是软得好揉捏的……
做不出心软的事来。
周玄绎见了此景,眉头紧蹙,不耐地看了一眼梁公公。
“处置了吧。”
梁公公早就暗自搓掌,道:“是!”
不顾两个婆子的哭天喊地,梁公公就是命人把她们绑了去。
梁公公走后,七婆子几人见状,也是悄悄地退下了。
屋内静悄悄的。
叫人呼吸都是紧巴的。
“孤离去,你倒是厉害得很,能受这般多的委屈。”
突然的一声,叫姜浓不得不抬头。
可还未看清那人的脸面,姜浓就是觉得身子腾空,只得再次抓住那人的衣襟,靠在那冰冷的甲胄上。
虽是有些冰凉。
可却是无比的稳当。
她是不用惧怕,从高处掉下来。
男人抱住了她,显然不会那么轻易松手的。
她也就只要寻一个舒坦些的姿势由着他胡来。
……太子本就喜欢让她措手不及。
从前就是。
“怎么,如今怎不说话了?”
姜浓眉眼潋滟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这才有心思仔细去探查。
他比着离去前,不仅是晒黑了,瞧着,更像是个习武的将才,从前,若是他穿着衣裳,也就只能看出他身子单薄,俊逸非常,是个难得的俊俏读书之人。
如今,却是叫人见了,越发移不开眼。
只觉得他身上的火气无比的大。
也许是边境偏远,作战辛苦,他竟还蓄起了胡须,瞧着虽是老成了些,可她更喜欢从前没胡须的模样。
想着,若是有机会,她定是要同她商量一番的。
可他若执意如此,她便是也不可偷偷给他剔。
“为何这般看着孤?”
姜浓回避了目光,却是又忍俊不禁地伸出了手,轻柔地抚上了那里的胡茬。
尽量不去触及他审视的那双眼睛,喃喃地询问:“殿下可要剃胡须?”
周玄绎眯了眯眼:“你不喜欢。”
姜浓忍住了要点头的心思,扯开了与周玄绎要对视的目,用越发低柔的嗓音说道:“妾是觉得,若无胡须,更显得殿下年轻些。”
周玄绎眉眼更深了些,抓住了姜浓胡乱试探的手:“你嫌孤老?”
姜浓赶紧摇头,不得已看向周玄绎那双深邃的眸,道:“妾不是此意,殿下分明是正值壮年,妾只是,只是……”
周玄绎眉眼一暗:“只是什么?”
姜浓硬着头皮,不得不开口说道:“只是怕,怕殿下与妾亲近之时,这胡茬……”
周玄绎:“这胡茬如何?”
姜浓眸子被逼泛起了水:“怕这胡茬扎坏了妾,便是用手摸,它都是弄得妾手生疼,若是殿下弄旁处,定是要留下印子,要一阵疼的。”
“妾是最怕疼的。”
刚是说完,朝着那男人看去,就是看到一双暗沉的眼珠,似逮到猎物一般,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是要把她拆解了吞入腹部。
姜浓想躲,却是无处可躲。
刚是动弹了一下。
男子就是扣住了姜浓的后脑勺,不容她随意动弹。
紧接着,姜浓就是声音都无法发出了。
那口子被堵住。
既克制又有几分肆意。
姜浓先是灼痛,随后呼吸不畅,不知自已身在何处,身处何方了。
全身无力。
任由那人胡作非为。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竟是真用胡茬扎她。
她是如何推,都是撼动不了他强悍的身子的。
想来,她的拳头也似打在棉花般。
总之,便是弄得姜浓念头更深了些,她必然是要想法子把那胡须统统拔掉。
一根不剩。
扎得她太痛了。
搂着她的男子身子越发硬了。
便是耳畔都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手也是胡作非为。
姜浓微微睁眼看了那男人一眼。
只觉得是被面前的场景刺红了眼睛。
他当是在忍……
可,他本是无须忍的。
“殿下。”
姜浓趁着空隙,轻柔唤了一声。
果然引得男子身子一僵。
姜浓:“为何不……”
天本是冷的,可男子却浑身滚烫。
一双眸子能吃人般。
似恢复了些清明,却又似越发的深入其中。
“孤还未沐浴。”
“不净……对你身子不好。”
说着,只见男子紧紧地抓着她的腰半晌。
松开,站起身。
对着门外的影子道:“备水!”
外头传来了梁公公的声音:“禀太子,已然备好了。”
之后男子回头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就是推门,入了沐浴之室。
姜浓如今却是衣衫凌乱,便是头上的钗环皆是掉落一地,胸前也是一片分明,白中渗透着红。
“侧妃,可要沐浴,老奴是为你备好了水……”门外传来了七婆子的小声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