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娣说完又进厨房端了白米饭出来,递过去给了宋清月,宋清月道了一声谢谢,才一把接过去,一直把东西吃进嘴里,她才感受到李大娣说的淋上酱料是什么意思,就是把小白菜先用开水烫熟,然后捞起来控干水,然后在淋上她自已熬制的酱料,酱料里面有芝麻、牛肉粒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反正,这一餐宋清月吃撑了,实在是太好吃啦。
一吃上好吃的,其他事情就顾不上去想那么多了,说句真的,美食真的可以治愈一切,哈哈......
宋清月吃过饭,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被李大娣拉着出了院门,她一边跟宋清月介绍镇里的环境,一边说起了自已的事,其实,对于李大娣的事,宋清月还是大概知道的。
早年嫁的老公吃喝嫖赌,老是欠人钱,被要债的追讨上门,没少被邻里嘲笑,那种日子有经历过的人,就知道,真的是苦不堪言,后来老公改邪归正,不去赌博了,还不到两年,就遇上了疫情,人也没了,儿女们渐渐长大,离开了家,因为看到父母的婚姻过成那样,儿女们都不愿意踏进婚姻的殿堂里面,
现在,李大娣快60岁了,身体硬朗,每天开着民宿过着日子,平常的时候,阿婆的儿女们都不愿意回家,除非过年过节,在家也是待不到三天,就全部都走了,回来的时候热热闹闹,离开的时候冷冷清清,每一次李大娣都要适应好久。
“如今啊,我最大的女儿35岁了,小儿子31岁了,都不愿意结婚,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这么大年龄不结婚的,肯定会被笑话很久,我有时候深更半夜睡不着觉,我就常常在想,是不是这个家让他们感到不幸福,所以,都不愿意成家立业,有时候催的急了,好几天不跟你打电话........”李大娣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其实无非就是平头老百姓的那些烦恼。
像李大娣这一代人,经历了饥荒年,吃过大锅饭,经历过非典、新型冠状病毒等等,什么苦都吃过,临到老了,儿女的婚姻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其实,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是不愿意结婚,而是没有遇到自已适合的,他们也有在努力的寻找适合自已的婚姻,不过,问题确实越来越大,也有关于小孩子的问题。
宋清月之前在学校在代理老师的时候,就听那些同事抱怨过,现在幼儿园的孩子也越来越难带了,他们其中有的妹妹是幼儿老师,回家也在抱怨,说现在的家长,小班的年龄,非要读中班,中班的年龄,非要读大班,而且,一个班的有发育迟缓不会讲话的,也有1个或者2个自闭症的,跟家长说,专业的要跟专业对口的,孩子年龄还没有到,家长的理由是我们家的孩子很聪明,在家很棒,接受能力还可以.......
这样的问题越来越多,孩子得不到快乐,也得不到正确的引导,得不偿失,也不知道现在的家长们是怎么想的。
所以,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类问题越来越多,晚婚,甚至不结婚的比比皆是,而孩子的问题,也是未来的问题,现在,要养一个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宋清月明白,也知道,只是,她想的远远比李大娣简单,李大娣不明白,她这也是为逃命啊。
“阿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您就放宽心吧。”宋清月知道她的安慰起不到什么作用,至少在李大娣看来,儿女们的婚姻已经成了她的心头大患。
被李大娣带着逛一圈之后,晚上宋清月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老是在想,李大娣眼前无非就是儿女们的婚姻问题,但是,如果他们都找到对像,结婚了,是不是后面也有操心不完的新问题,所以,这类事情,还是想开比较好。
她迷迷糊糊之际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李大娣是不是永远操心不完啊,像她,以前没有认回林家父母的时候,性格大大咧咧的,又开朗,又嚣张跋扈,后面,性格越来越扭曲,受不了一点点委屈,越是缺什么,越要去争取,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后来,她为了渴望得到他们的爱,不断的退让,不断的真正委屈自已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不是什么爱都可以无条件牺牲自已,没有人爱,那就爱自已啊。
这句话是谁说过的,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啪——”秦映画一个耳光甩上去,又失望又愤怒的责问道:“宋清月,耽误了小国传回来的重要讯息,你可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宋清月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颊,仰起高傲的神情,又倔强又委屈的说道:“他天天忙,家里都不回来,偶尔打一两个电话回来,也只是找爸爸,或者找爷爷的,我什么时候被他放在眼里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秦映画满脸失望的看着她,冷漠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书房本来就是重要地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进来。”
“是,秦姐。”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女子点头应道。
秦映画满脸寒意的看着她,眼里盛满了对她的冷意,与失望:“宋清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既进了赵家的门,我们做长辈的从来就没有亏待给你,你要你丈夫在意你,首先,你要学会如何去爱自已。”她转过身,背对她,挥了挥手:“把她带回房间。”
她临出门的时候,泪水终究忍不住滚落下来,一道着急的身影朝她飞奔过来,一边着急的抱着她,一边打听道:“清月,你没事吧?”
宋清月摇了摇头,看了押送她回房间的女子一眼,一边捂着脸,往房间而去,刚才着急的女子,也就是肖丽跟在她的身后,等到她们离开了那女子的视线。